比武的话,大清这边当然表现的也极佳,胤祚的这些兄弟们哪个不强呢?即使在武力值上最不那么出色的四阿哥也和西藏的勇士不相上下。

各处都是欢呼雀跃声,但这种事情和胤祚可没有什么关系,他顶多也就奉献两声喝彩,但这热火朝天的如此规模的盛大激烈比武场面也难得一见,正看热闹呢,哪曾想热闹却落到了自己身上。

胤祚看了看眼前的汉子,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说要和我比?”

位于胤祚旁边的七阿哥噌地一下站起来了,其他阿哥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过了来。

刚才还沸腾热闹的偌大场地,以胤祚这里为中心很快安静了下来,外围还不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胤祚这边却气氛很紧绷。

连太子都过了来,道;“怎么回事?”

站于胤祚前的汉子道:“只是请教这位阿哥一番,其他几位阿哥都下了场,还未能见这位阿哥的身手。”

太子不愉道:“这位,漠西蒙古的勇士?我们兄弟这么多个站这里你挺会挑人,不如孤和你比?”

大阿哥拦着道:“还是我来。”

那位漠西的汉子道:“早闻六阿哥的鼎鼎大名而已,还以为……,和想象的不一样,六阿哥不愿出手,就罢了。”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竟还会说这种让人气得要死的矫情话。这一次的盛会,虽有各部来朝以表顺服之意,但是一切也没有那么顺顺达达,也有些桀骜不驯的在,正如眼前这位来自漠西蒙古的和硕特部,地方偏,远离内陆,觉得大清对他们鞭长莫及。

第97章

胤祚拉了一下要说话的七阿哥, 说道:“我的大名?听过我的名字,难道没有听过我体弱?找我比武,挑我来, 这是你们的勇士精神?挺有意思。”

胤祚大大方方说了自己体弱的事情,这事本来也是人尽皆知, 不过终究还是被人下了颜面的感觉。

下了他的颜面不要紧,现在他还代表着大清。

也不对, 下了他的颜面他也不高兴。

胤祚正要吩咐阿福一声, 却忽然听到了康熙的声音:“天天不是摆弄你的火铳吗?也不知都摆弄出了什么花样儿。”

“既然有人想看你出手,今儿便也给人看一看吧。”

胤祚向康熙一笑, 他皇阿玛和他心有灵犀呢。

那位漠西蒙古的汉子道:“火铳?”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康熙凌厉的目光,还有那通身的气势一下将他所有的话给冻住了。

大阿哥也以一种要杀人的语气道:“你要肉搏?”

漠西蒙古的和硕特部地处偏远, 这些年许多蒙古部族与朝廷有了商贸往来,又还额外得了朝廷给的益处, 日子开始过的好了起来, 也愈加巴结着朝廷这边了,而和硕特部的人桀骜又保守,日子还处在原处,看着别的部族日子过的愈发好了,心中不是滋味, 看着其他部族向朝廷的巴结谄媚样儿,也不是滋味。

于是便想寻一寻据说当初起了这个头,声名鼎沸的六阿哥的不自在。

但如今被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着, 饶是桀骜不畏的人也卡了一卡。

许多看向那位漠西蒙古的勇士的目光尤为不善, 却是胤祚笑了一笑, 道:“你若是想比些力气上的事情, 看一看也知结果,却不是诚意要比了,反倒是远道而来刻意来落我的面子来了。”

“若是诚意要比,你用箭,我用火铳还能比一比。”

漠西蒙古的这位汉子道:“比就比。”他对自己的箭术也极为自信,并不觉得这位小羔羊似的六阿哥就能胜了他。

两人均站于箭靶之外,一为壮汉,手臂也粗壮,持着弓箭,一为少年郎,身形单薄,手中拿着一把怪模怪样的火铳。

让人看着便要不禁为那少年郎担心起来,能行吗?

能不能行的,一箭两箭三箭,箭箭都射在了靶子上,而那火铳,站的远他们看不清,但据军士看了靶子来报,说是也射在了靶子上。

有许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火铳,射箭他们看多了不稀罕,盯着胤祚拿着火铳的样子看的稀奇。

也有人看出了门道:“六阿哥体弱都能用得。”

“搭箭需要时间,但看着六阿哥的火铳却是可以连发,不耗时的样子。”

身量单薄的六阿哥,浅笑从容地拿着火铳,连连射击的模样,别有一种英姿勃发之感,并未有被他一旁的勇士给比的气弱,反而是那位持箭的漠西蒙古的汉子被分了心神,往胤祚这边看了过来。

而此时胤祚十下射完,将火铳扔在了一旁,冲看过来的那位汉子笑了笑道:“你不用急。”

此时这位漠西蒙古的汉子还有五箭未射,而他也心态没有练到家,下一箭就堪堪只射在了箭靶边缘而已,虽后面又压稳了心,但终究还是输了胤祚一筹,胤祚可是每一发都射在了靶子的中心区域上的。

这里毕竟是胤祚的主场嘛,自然有许多为胤祚喝彩的声,在喧嚷声中,胤祚对漠西蒙古的汉子道:“不灰心,还有一局。”

当然胤祚的风度被人家看作了惺惺作态和挑衅嘲讽,一张粗黑的脸涨的黑红,看样子想要努着劲儿掰回下一局,咳,也当然了,胤祚的确是在惺惺状态的。

这一局是射杀活物,放出了许多鸟雀,看谁射下来的鸟雀多。

“六阿哥动动手指便有雀儿落下来!看着好厉害。”

“六阿哥射的快,那个谁谁这次还得输给六阿哥。”

“咦?是六阿哥将那谁的箭给射歪的吗?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

接下来大家看到一景,天空中不仅有鸟雀落下来,还有射到半空中的箭还没有落到鸟雀身上就被给击落了!

胤祚一边射鸟雀,一边射人家的箭,中间倒也填充过子弹,不过这是他自己改良的火铳,他熟悉着呢,填充子弹也不费多大的功夫。

这些年他虽一直忙着赚银子的事情,不过对火铳的兴趣才是最早就开始的,且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最先的时候是自己感兴趣想玩火铳,后来自打做了那个噩梦之后,就不仅是感兴趣了,更是不敢停,到处搜罗了会做火铳的人,不仅和别人学,自己也常常琢磨,现下手中拿着的这把样式的火铳已经不知道是经过多少次改良的了。

一群人勾着脖子看的激动,当这一局结束的时候还挺意犹未尽呢。

至于这一局的输赢结果也很明显,胤祚冲那漠西蒙古的汉子道:“承让。”

那位汉子粗声粗气道:“赢了就是赢了,说什么承让不承让。”这位挑事儿不成,反而被胤祚这个看着便文弱的少年郎给胜了,什么面子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