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快回信息说这就是动物骨头,还把他一顿臭骂,让他不要大惊小怪多管闲事,不然就不给他尾款了。
韩壶见?对方?用尾款来威胁自己,便立刻闭了嘴。
之后他想来想去,决定趁着褚承望去邻市采购,家?里只?有陈家?老两口时,半夜翻墙进陈家?院子,将东西埋至菜地?中。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还特意埋到菜地?边缘没有种菜的位置。
沈牧歌听完韩壶这边儿的情况,撇了撇嘴,将韩壶和陈新洲父母的那点儿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阎煦。
末了,她恨恨地?骂了声:“韩壶这个见?钱眼?开王八蛋!真希望警察能快点儿找到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阎煦倒是很?有信心,“肯定能的。”
“我听陈新洲说你以前和它母亲关系很?好?那你知不知道在陈家?老人身体出问题的那个期间?,有没有谁家?的运势突然好了起?来?”
她思?索半秒,又补充一句:“就是那种,不是凭借着自己努力,而是凭借运气?的发迹。”
“运势突然好起?来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沈牧歌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她努力思?考了许久,喃喃道:“好像朱家?就是差不多那时候发迹的?印象中他们家?发迹好像就是完全凭借运气?,第一桶金还是通过中彩票所得。”
第019章 第 19 章
“30年前我才?刚18岁。”沈牧歌摸摸脸颊, 眼神微微放空,“一晃都过了30年了,我都快50了……”
“你看起来就像30出头。”
阎煦这话倒不?是恭维, 沈牧歌的气质和皮肤状态都不?错, 的确是很显年轻。
谁都喜欢听好话。
沈牧歌唇角不?由扬起浅浅的弧度, 笑嗔道:“你可真会说话。”
她?换了个坐姿,重新切回正题。
“朱家以前也?是开饭馆的, 我记得他家那会儿口碑好像不?太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说他们为了节省成本?用不?新鲜的食材, 导致某次食客们在他那儿吃完饭后集体闹肚子。那年我刚上高?三,我们语文老?师就是受害者之一, 他一气之下?还写了篇文章骂朱家的饭馆来着。后来这件事?情是如何解决的, 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好像这件事?情过了没多久我就听说朱元魁买彩票中奖了, 中了100万呢, 那个时候的100万可比现在的100万还要?值钱,他中奖的事?情还上了我们当地报纸。想想也?是,当时朱元魁才?17岁,上高?一。一个17岁的高?中生随便买了次彩票就中了100万,这新闻就算现在放出来也?值得一个头条。”
阎煦不?置可否。
她?捋了一下?从陈新洲那里知?道的时间线,随口问道:“那一年陈新洲的父母多大?”
“谷雨比我大两岁,那年她?刚20,在禹城大学上大二。”沈牧歌回答道, “褚哥22岁,不?过他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 跟着陈叔陈姨经营着他们家的小饭店。”
阎煦又问:“是不?是在朱元魁中彩票之后,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身体就开始出毛病了?”
“好像还真是。”沈牧歌蹙着眉头回忆了一番, “我记得朱元魁中了彩票之后,他们一家的运势就跟坐火箭似的节节高?升。朱叔叔之前身体一直不?好, 身上大病小病不?间断,在那之后他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硬朗。”
阎煦心里有了数:“那基本?是他们家没跑了。”
“小阎,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儿?”沈牧歌急切发问,“你真的会算命吗?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我家院子里埋着那些?人骨?那些?人骨究竟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没猜错,往你家和陈家埋人骨的就是朱家的人,他们这么干是想‘借’你们的运。”
阎煦站起身,像老?干部似的背着手在房间内踱步。
“最开始他们选中的是陈家,他们借了陈家的运之后不?断挥霍,导致陈家气数已尽,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身体出问题,很快人就不?行了;韩壶四处造谣,导致镇里的人都拿褚承望当洪水猛兽,饭店的生意也?快黄了;陈谷雨回到禹城后心理出现问题,还得了抑郁症。
“不?过这个阵法在陈家老?宅,按理说他们一家子人移居到禹城之后,老?宅的阵法对他们造成的影响会越来越弱,他们的气运也?会慢慢养回来,但前提是他们之后不?住在老?宅里。”
“所以后来褚哥搬去禹城照顾谷雨,他俩一直相安无事??”沈牧歌若有所思,“你这么说……之前因为褚哥工作?忙,谷雨也?是边上学边打零工,两人每次回来祭拜都是当天一早到,下?午就走?了,所以一直没事?儿?”
“应该是这样。”阎煦道,“陈谷雨是不?是在怀孕晚期回来了一趟?”
“对,褚哥为了多挣点钱给谷雨保障,他一天打两份工,每天连轴转。他实在太忙了,就拜托我多陪陪谷雨。”沈牧歌想到和陈谷雨最后的那段时光,眼圈泛红。
“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我公司特?别忙,以前我肯定是以事?业为重,但那次不?知?怎么了,我就特?想跟谷雨多待一会儿。那几天我把所有工作?都扔给我妹,借着去禹城出差的功夫把谷雨接回龙榆镇。我本?来说,让她?住在我家,我也?能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她?就是不?同意,非要?住自己家。我拗不?过她?,只能找家政帮她?把老?宅收拾打扫出来。
“她?从小就善良独立,对待别人能帮就帮,自己却努力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我……我当初要?是坚持不?让她?住在老?宅就好了……”
以往要?是有人跟她?说陈家的一切是因为被夺了气运,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玄幻且解释不?了的事?情,她?也?开始恍惚。
沈牧歌低下?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那几天我天天和她?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俩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还答应她?等忙过这阵就去禹城看她?和宝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跟她见的最后一面?……”
阎煦从写字台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情绪缓和些?了,才?道:“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就拿陈谷雨举例,生孩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她?身上有气运在,她?兴许能避开大出血。可她身上气运全无,一旦遇上事?儿就是最坏的发展。
“陈新洲父子也?是一样。平时气运足的时候还好,被老?宅抽掉所有气运之后,随便一件事?情可能就会要?了命。”
她?稍作?停顿,眯起眼睛看向沈牧歌。
“现在陈家没了人,他们也?需要?换一个目标继续吸血。”
“他们的新目标就是我家?”沈牧歌擦干眼泪抬起头,声音闷闷的,“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父母都七十多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们在你们家设下?的阵法暂时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我们撅了。”
“小阎,你确定是朱家干的?”
“目前听你们这么形容,我推测应该是他们。”阎煦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了目标就很好确认了。”
“我跟你一起!”沈牧歌把纸巾攥在掌心中,双眼通红,嗓音发狠,“要?是他家干的,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