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拿手捂住脸,好心情一扫而光。
咔哒
卧室门口传来门锁被转动打开的声音。
霍晚身体瞬间绷紧,紧张的往后缩。
“少爷,您醒了。”贺川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勾着唇往前走了几步,以保镖的身份站在床边,“起来吃饭吗?”
“嗯……”听到保镖的声音,霍晚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被吓出ptsd了,居然觉得这个脚步声有点像昨晚那个人,“现在几点了?”
“下午五点钟。”
贺川定定的盯着霍晚透白的身体,昨夜活色生香的亲密画面在眼前浮现出来,贺川沉浸之余,鼻间忽的一热,低头一抹,一抹朱红色在手指上晕开。
这……火气太重!
贺川尴尬的拿手帕捂住口鼻,轻咳了声,“少爷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
霍晚没什么心情吃饭,但确实有点饿,“煮点粥就行,谢谢。”
贺川擦着鼻血往外走,“我去安排。”
听到关门声后,霍晚又重新躺回床上。
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睡了,他却连凶手的模样都无法看清,实在是不甘心。
霍晚心里有一股火,这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践踏他的底线,无视他的意愿,简直卑劣至极!
那个人甚至还知晓了他身体的秘密,该死,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要报警给他好看。
霍晚抱紧枕头蹂躏了半晌,差点没委屈的把眼睛气红。
用餐时,管家站在霍晚旁边,一脸担忧。
“少爷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霍晚抿了口粥,勺子在碗中搅拌着,故作轻松,“没事王叔,我就是昨天有个曲子想不起来,失眠。”
“熬夜对身体不好,少爷要注意休息。”
王叔年轻时候精明能干,年纪大了就爱唠叨,霍晚性子慢,不排斥被唠叨,每次王叔说什么都静心听着,但这次却有些不耐烦了。
不耐烦不是针对王叔,而是他心里太乱,听什么都觉得烦。
“王叔,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王叔盯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叹气,“好,您有什么事再叫我。”
霍晚垂眸:“嗯。”
因为眼睛的关系,霍晚用餐很慢,一碗粥喝完,外面天色都已经昏黄了。
霍晚拄着盲拐站起来,外面的阿科听到声音立马开门进来,让霍晚的手搭在他胳膊上,两个人一块往卧室走。
走到一半,霍晚顿住脚步,“先去琴房吧。”
阿科应了声,立马换方向。
霍晚自觉自己没啥优点,就是想得开,意外失明也好,被入室性侵也罢,他很明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生气就都没有任何用处了。如果一直反复回忆另一种可能,反而会继续影响自己的心情。
他坐在钢琴前,手指摸到琴键上,心情很快平复下来。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在弹琴的时候分心。
贺川坐在后院的狗笼子旁边,仰头看向二楼窗台,那是霍晚的房间。
昨晚实在是太尽兴了,少爷的身体那么软,叫声这么可爱,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每个姿态都疯狂在他萌点上蹦跶,尤其是岔开腿的时候那一幅春色,连小小的阴唇都是那么可爱……
大黑狗黑溜溜的眼睛瞪着,它见这人一直盯着主人的房间看,恶狠狠的汪汪叫了两声,呲着牙一幅凶狠的姿态。
贺川思绪被打断,冷冷的侧头,和黑狗对视。
大黑原先还很刚,然后越对视越怂,到最后直接吓得尾巴都夹起来了,委屈的缩在笼子角落,面壁思过。
在狗子的世界里,对视约等于直接挑衅,如果对视的对象不是主人,大部分时候它们都会被刺激的发疯咬人,但有个例外,就是如果你显得比狗更凶狠,狗就会怂。
俗称,欺软怕硬。
贺川手托着脸,如果霍晚身边所有莺莺燕燕都像这条狗一样好解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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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霍晚练琴练到八点多钟,到睡觉的时间后,便被管家催促着回房睡觉。
他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没有一点困意,等管家走了,就把门反锁上,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盲文书。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昨天那个人再来,因为那人口吻好像对自己很熟悉的模样,不像是一时兴起,倒像是蓄谋已久。
如果真来了,他没有反抗之力,依旧会被……
霍晚闭了闭眼,把盲文书丢在一边,掀开被子下床。
不能坐以待毙。
门已经反锁过一遍了,这是他第一次反锁卧室的门,不能再弄别的挡住,因为弄得太过分管家会怀疑。
床头柜里放着一根他小时候用过的棒球棒,霍晚半跪在地上翻出来,用纸巾擦干净,丢到床上搂着睡觉。
有点鸡肋,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