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这是我在新加坡过的第一个新年,快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
茵茵,我的腿好痛。
……
茵茵,我好想抱抱你。言维说我矫情,她其实也经常偷偷看赵聿时的照片。说起他,我记得我出事的时候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我们是好兄弟,这是他应该做的――何况我在格斗比赛中赢了他,他说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
茵茵,医院附近的公园有一只金色的边牧,总是想舔我的手。等我们完成任务,你能不能允许我养一只狗?我知道你说过家里只能有我一只狗,但是――但是――总之你一定会很喜欢它。
……
茵茵,我忘记说了,我的脸受伤有点严重,你会不会嫌我丑?
眼睛 < 局部地区强降雨(瞰雾)|PO18情?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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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感觉脸上好像有泪水,抬手擦了擦,低头翻过新的一页。
茵茵,我又想你了。你找到工作了吗?我很快就能回平江了。师父生前说,我和言维谁能又快又出色地完成任务,就奖励给我们一套平江的新房子。谁让他的生父居然是新加坡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他说一套房子根本不算什么。言维说,她把房子让给我,因为她觉得师父肯定在骗人。
……
茵茵,终于到了能回平江的时候了,我知道我不能和你见面。
可是我还是想偷偷看你一眼――杨舟说你在中学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但是我担心你的领导会欺负你。
……
茵茵,我终于踏上平江的土地了。
……
茵茵,我偷偷地跑到了你学校附近。
我看到你上了他的车。
……
茵茵,对不起。
你再等等,快了,真的快了――你能不能――你别爱上他。
火车外面的景色被黑夜吞没,硬卧车厢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呼噜声。日记中断了十几页,从几个月前开始了新的记录。窗外点点灯光映到桌上,她用手臂撑起脸,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向纸张上被水渍糊掉的字。
“茵茵,快结束了。”
“茵茵,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能不能求你,再爱上我?”
过了山海关,就离最终的目的地不远了。
白山黑水之间,平原像是一颗硕大的宝珠。火车站的人慢慢涌出去,奔向各自的目的地。从这里到江畔并不远,纪珩以前说他最想到那里看看。她抱着怀中的包从出租车上下车,缓步走向那座大桥。
残阳如血,身后的火车从铁路大桥上慢吞吞地驶过,衔着落日向远方驶去。江水缓缓流动,被夕阳的余晖映照泛起红色的涟漪。江边大片的芦苇荡金光灿灿,凝成团的花絮随风晃动,飘向不远处的江面。
她迎面能看到山坡上的松柏,整齐地排列在夕阳下,枝叶摇晃,被点上羞涩的红妆。
她抱着怀里小小的盒子,怀疑似的掂了掂重量。
纪珩那么高的个子,肩宽甚至能挡住她向后看的视线,怎么就能被装到这个小小的盒子里?她又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戴着棒球帽下车的样子――她明明抓住了他的手,为什么没能认出他?
她快步走向那道桥。
没关系,反正跨过这道桥,她会再次看到他――
她翻过那道栏杆,面向铺满红霞的江水,耳边急促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即将坠下的身体被一只手臂死死地抓住。
贴着她衣袖的腕表有微微的凉意,袖口小巧精致的袖扣反射出银色的光。她抬头看,望向那双熟悉的眼睛。
他的眼泪掉到她脸上。
他说:“茵茵,别放开我的手。”
(正文完)
The last rose of summer――我在爱你的故事 < 局部地区强降雨(瞰雾)|PO18情?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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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rose of summer――我在爱你的故事
在戏楼得到贺亭抒警告后的第一时间,任平戎终于下决心联系远在新加坡的家族。杨舟做了他父亲二十几年的秘书,只听他叙述了一分钟就感觉到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利益毕竟能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任平戎必须计划好退路。
其实其他的警察都不能调查,那他不做也可以,但那位在少年时将他救上岸的玩伴和他是莫逆之交。纪之明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怎么能袖手旁观?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他将所有的计划告诉了杨舟――
一旦他出现意外,杨舟要想办法将他的两个徒弟带往新加坡。以投资商的身份可以监控林念蓉在项目中的任何行动,或许还能获得她和一些官///员来往的证据,总之这是能快速掌握证据进行调查的方式。
没有人会和利益过不去,林念蓉也一样。
纪珩和言维在病房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杨舟有些勉强的笑脸。这个计划要动用老爷子的私人资金,还好他对这个留在中国的私生子有着很深的感情,拿出一些钱都是小事,麻烦的是这两个半死不活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