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1 / 1)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日熔金 陆拾瓶;风起 伍拾肆瓶;嘤嘤嘤的艺术、保持一米距离 叁拾瓶;歌兒的負婆之路 贰拾肆瓶;罗小N、焜焜、what 贰拾瓶;我不是高数挂科仔 壹拾伍瓶;沨、肆月暮雪 壹拾叁瓶;幻 壹拾瓶;、白胖胖、木银川、 伍瓶;三本 贰瓶;ml、鹤冲天、DazaiOsamu、FOREVER、某菌、在线找per哥、塞恩维基、阿鸢、塔维尔是黑桃、青鱼 壹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虫母日常(壹拾)

◎我们都可以是孩子的继父◎

自从频繁地开始做梦后, 阿舍尔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被分割成了很多个不同的部分,有残存的理智,有古怪的不可置信, 有对腹中变化的疑惑, 还有那些因为生理变化而被引起的浓郁母性。

腹中奇异的感觉宛若新诞生的生命,正在缓慢而细微地律动着,那似乎是幼小生命相互交错的心跳声, 轻柔又活泼。

它们共同滋生了虫母的母性,也让习惯雄性虫族靠近的虫母竖起尖刺一般的外盾, 小心翼翼藏匿其中, 警惕防备着一切外界的事物。

这种状态,一度令阿舍尔以为自己真的在腹腔内,孕育了几枚跃动着生命力的幼卵。

哪怕他清晰地知道在自己本不该出现孕育的反应。

“…别过来。”阿舍尔喃喃道, 他很确定自己现在是清醒的, 但有时候清醒的大脑也控制不住作为虫母的本能。

从肩头垂落的柔软被子变成了虫母此时唯一能找到的遮蔽物,正被几根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 因为不可控制的心理性紧张而绷出淡青色的血管。

他紧紧抓着挡在小腹前的被子, 眉眼藏着紧张,蜷缩在床头的身形在虫族高层看来是那么地清瘦,前些日子因为奔波在外的精神力抚慰, 更是显得青年手腕、脚踝透着一种伶仃的单薄, 似乎一折就断,总是能激发保护欲,亦或是某些掺杂着恶劣的东西…

围在床周围的雄性虫族们连呼吸声都是压抑着的。

但也正是这样压抑着滚烫的目光,更令阿舍尔此刻加倍敏感的神经有些惶惶不安。

他要保护自己腹中稚嫩的幼卵。

这些孩子们, 还在叫着他妈妈呢…

这群强大的子嗣们, 真的可以容下他腹中的幼卵吗?

生理导致的不安情绪充斥在阿舍尔的大脑里, 他在躲避虫群们注视的同时,小心伸手,试图把歪在床边的抱枕抓到怀里。

但他和抱枕之间仍然有一些距离。

跪坐着蜷缩在角落的虫母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瞬间,好几条闪烁着不同鳞甲颜色的尾勾一闪而过,簇拥着藏在床铺的边侧,小心十足地抵着抱枕的边缘,慢吞吞往虫母的手边推。

阿舍尔一顿,身形微僵。

他看了看一群看天花板、看地板,甚至是扣着自己袖扣而专门故作不知的子嗣们,又看了看缓慢向自己靠近的抱枕,猛地伸手将其拢着抱在怀里,随即快速扭头看向另一侧的虫群。

歌利亚望天,佯装不知;迦勒正在扣手,躲避目光;乌云咧嘴笑着,试图伪装憨憨;还有另外几个无一不是在躲避着阿舍尔的目光,就好像那些推着枕头靠近的尾勾与他们毫无关系似的。

阿舍尔将抱枕和被子抱得更紧了,随后他看向了立在最前方的红发虫族。

旦尔塔伸开手掌,似乎在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祂将双手平摊展开在虫母面前,并缓缓举在耳侧,声线低沉温和,语气里充满了安抚意味,“妈妈,别紧张,我们什么都不会干的…先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阿舍尔紧紧盯着旦尔塔猩红的竖瞳,在对方色泽漂亮的虹膜中,他可以看到自己惊惶的倒影,只凝神的几秒钟,阿舍尔摇摇头,身体又一次后缩,用手臂牢牢护着自己的腰腹,像是在藏起着什么。

“不要。”虫母摇头,“不要检查。”

习惯且享受照顾虫母筑巢期的子嗣们很了解阿舍尔此刻的状态,比起平常情况下理智且内核强大的妈妈,不论是筑巢期还是假孕期间的虫母,都会更加感性脆弱。

他的神经、思维受体质的限制和影响,便生出了另一种行为表现,叫虫群们看得心里发软发胀,恨不得将妈妈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顿。

每个状态下的妈妈,他们都喜欢。

只可惜眼下妈妈正在抗拒他们。

乌云:“啧,旦尔塔你长得太凶了,妈妈肯定不乐意你靠近。”

旦尔塔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五官俊美、眉眼深邃,分明就是按照妈妈喜欢的类型拟态的,怎么就凶了…假孕还会改变审美类型吗?

“…应该找一个,五官攻击性不那么强的靠近妈妈。”伽德抿唇,他看了看蜷缩在床脚,执着用被子藏起小腹的黑发青年,对方全身上下都诉说着“防备”二字,显然是对他们这群人高马大的子嗣不放心。

“五官攻击性不强?”

几个虫族高层喃喃道,随后默契十足地看向了伽玛。

粉头发,娃娃脸,眉眼形状柔和不具有攻击性,唇形略丰不见棱角;哪怕长得高大挺拔,但只单单看脸,这小子甜得要死,好几次妈妈都是看在这张娃娃脸和狗狗眼的配置下,对伽玛更多了几分纵容。

迦勒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气哼哼道:“…我就知道。”

如果是在迦勒和伽玛同时提出某些得寸进尺的小要求时,第一次就会被答应的永远是后者。

缪咧了咧嘴,光明正大地在迦勒的伤口上撒盐,“活该,谁让你最开始那么嘴欠呢?妈妈记你的仇多正常啊,我都想记。”

“那不是年轻么…”

说着,迦勒不服气地看向此刻略有放松,正歪头望着他们的虫母。

迦勒阴阳怪气道:“妈妈好偏心哦…嘶!”

话都没说完,一个迎面来的抱枕就砸在了迦勒的脸上,明明轻轻松松就能躲开这样“偷袭”的始初虫种偏就仰着头,接下了来自妈妈的“爱的惩罚”,这才跟抱着个宝贝似的将脑袋狠狠埋进去吸了一口气。

刚刚这抱枕可是被妈妈抱在小腹上,四舍五入,不就是他亲了妈妈的小肚子吗?再四舍五入一下,他还隔着妈妈的肚皮和自己未来的亲生虫崽(迦勒自封的)打了个招呼。

见此痴汉的一幕,藏着小腹的阿舍尔身体又猛地后窜,眼底忍不住浮现出几分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