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福是个耿直少年,一脸茫然,十分不解:“可是她不要你了,她很爱你么?”
田阿福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沉了下去,那抹得意也很是明显地消失了去,指着自己肩头的伤口,冷脸反驳:
“她为我吸-了-毒,你可知多大的风险?你娘对你爹不算什么!不及她对我的万分之一。”
田阿福道:“可是她似乎是个大夫,她懂很多,可能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风险,否则,她怎么就不要你了!”
又听了一遍“不要他了”这几个字,萧怀玹的脸色更沉。
“你才几岁?你懂什么?她是什么大夫,她就是纸上谈兵,读过的书多些罢了,她都不知她会不会死!她是因为爱我,才会如此,这不是谁对谁都能做出来的!只有他对我!她,特别爱我!”
田阿福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仙子不是大夫呀!我看她说的头头是道,用什么吃什么,怎么照顾你都一清二楚,什么都懂的样子,原来只是书读得多,她可真是个才女!你说的也对,这不是谁对谁都能做出来的!可是.......那她为什么不要你了?”
田阿福眼睛睁得溜圆,满眼清澈,清澈且无辜,直直地看着他,等着听他们的故事。
殊不知那男人已经攥紧了拳头。
“我,我没力气了。”
她终是别过了脸去,求了饶。
但瞧那男人起身靠了过来:“那便含着。”
程梨咬着唇,连头都未抬,换了纤玉,又动了起来。继而又是良久,她方才得以歇息。怀抱双膝,蹲坐在床头,然,方才将将一会儿,水灵灵的眼睛便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脱下了半遮半掩的衣服,扔了开,用她的小裤绑住了她的双腕竖起,抵开了她的膝。
纱幔之内,龙榻上顷刻传来了什么声音。
良久,萧怀玹方才随意地拨开那纱,起了身去,不紧不慢地擦了下嘴,让人备水。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萧怀玹沐浴后出来,穿了衣,朝龙榻上望去。程梨早裹了被衾,身子微微发颤。
萧怀玹未走,扯了椅子坐下,低眸用帕子擦着他那沾了水的扳指,一面擦,一面淡淡地开口:“明日起,搬出朝阳宫,也别去其它宫了,去御澜别院。”
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程梨听得清楚,没回话。
那御澜别院是哪她不清楚,但知道不在宫中,猜想应是在宫外。
他要把她送到宫外。
张婶婶院中。
夜幕刚降,妇人扇着扇子,笑吟吟地刚从邻居家闲聊回来,刚一进院,抬头朝着栅栏另一头的租房看去,恰见那小丫鬟挑着扁担回来。
张婶婶把视线落到了扁担下的两个木桶上,木桶中盛着满满的水。
瞧见那小丫鬟看到了她,她朝着人点头笑了笑,很是温和。
对方也笑了下,没说什么。沈静宜昨夜几近一宿未睡,抹了几滴眼泪。
翌日亦满心是火,消不下去,这火,她不敢与陛下撒,但还不能与那程梨撒了?
她想着,程梨终归是妾,不管怎样,她贵为皇后,皇后面前,妾便就是妾!
她来了,那程梨总要来给她请安吧。
她会让她好过?
然等到了日上三竿都未见人,沈静宜大怒,摔了屋中的杯盏,也是这时,毫无避讳地骂起了那程梨。
亦是这时,她方才得知一件事。
“娘娘息怒,怕是非程贵妃对娘娘不敬,不来给娘娘请安敬茶,而是,程贵妃根本便出不了锦华宫。”
“出不了锦华宫?”“这次,出卖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信任至极,被你一手栽培,养大的弟弟......”
萧知砚分分明明地看到萧怀玹脸上的笑,那抹不羁的笑消散了去。
萧知砚心中突然便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欢愉之感,徐徐地继续了下去。
“那晚,他二人发生了苟且之事,暗通曲款,把你出卖了!”
“否则,五万大军,他不知道他不敌?他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因为她答应了要和他私奔!他们要私奔!他只有这一次机会,等你回来,他便没了机会,所以他在赌,赌赢了,他就能带着她私奔,带着她跑了。”
“萧怀玹,她根本就不爱你,呵,她爱上姜承翎了,你后悔了么?为了她,你甘愿用自己相换,落到了孤的手中,真的值么?嗯?你后悔了么?”
“一年前,她跪在地上求你开恩,你是不是还曾对孤的计谋不屑,如今,到底是谁把心都给输了,在这场感情中,这场阴谋中,你是不是真的,输的一败涂地啊!”
“现在你告诉孤,换你,你是不是也会杀了他?”
程梨呼吸急促,点了头。
他这才作罢,微松了拽着她衣衫的手,但接着便猛然朝她亲吻了过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舌,在她口中激烈地搅动,程梨被动着承着他的力度,柔荑推着他,抓住了他的脖颈,指尖深陷,终是挠了他。
萧怀玹的脖颈出了三道血痕。
沈静宜大惑。
那张婶婶面上和颜悦色,很是亲切,然开门进了屋便变了样子,撇嘴“啧啧”了两声,开口道:“也不知哪来的千金大小姐,日日都要洗澡,真娇贵啊!”
她话刚说完,屋中响起了个男子的声音:“阿姐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