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往日的抵死缠绵,现在的他几乎极尽温和,只想让裴筠庭舒服。

反观裴筠庭,从头到尾在哭,瓷白的小脸因而变得嫣红。

实在拿她没办法,燕怀瑾轻啄她的侧脸,调侃的同时动作未停:“裴绾绾,今夜怎湿得一塌糊涂,还夹得这般紧?枕头都被你哭湿了,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哭,嗯?”

一语双关。

燕怀瑾俯身,吻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叹道:“你这样,要我如何安心地离开。”

少女浑身力气皆被高潮抽干,下半身泥泞不堪,上半身却恍若处于灼热干涸的沙漠,水火难融,哪怕存了嗔斥他的心,最终也只得有气无力道:“燕、燕怀瑾!”

她哪里会知道,少年酒没沾唇,心早就热了。①

燕怀瑾低低应声,解开腰带:

“筠庭姐姐,你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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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原句出自于郑直的小说《激战无名川》。

0114 第一百零八章 出征(下)

“筠庭姐姐,你疼疼我。”

满屋都充斥着熟悉的咸腥味,骨节分明的长指仍在体内搅动软肉,塞满狭窄逼仄的小穴。而起伏的胸脯,克制压抑的呻吟,扭动迎合的腰肢......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情动至深。

裴筠庭抚上翘起耸立的肉棒,学着他的样子在龟头处的敏点逗弄、勾蹭。

他一边弓着腰,一边在阴蒂处摁压、磨蹭,一上一下,一浅一深,牵扯出愈来愈多黏腻的银丝,靡乱不堪。

实乃春水碧波,别有洞天。

被湿透的不仅仅是背上的衣衫,还有身下的床单。

燕怀瑾阴茎硬得蹙直眉,情欲冲上脑门时,教人只想立刻将流着淫水的花穴贯穿至底部,溅起幽潭里的水花。

旁的暂且不提,侯府长房一家当真是将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生养得极好,体态丰盈,肌肤瓷白,该有肉的地方皆生得恰到好处,其余并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手臂摸上去,甚至比某些男子还要健壮坚实。

纷乱的青丝粘着汗液贴在脸侧,她长睫扇动,神情娇媚,欲色横流。

蜜穴溢出的爱液潺潺不断,手指每捣弄一次,水声便再重一分。

片刻前才堪堪止住因离愁而起的哭泣,眼下又要因为高潮迭起而宣泄的泪水。

手指的确很容易让人舒服,此时此刻的她如同悬浮在云水山巅,头皮阵阵发麻。

燕怀瑾衔着她红玛瑙般的乳尖,目睹其一点点晕开,尤有风情,令人如痴如醉。

裴筠庭无意间瞥见窗外的景色,失神般喃喃道:“下雪了......”

嘉瑞三十八年的初雪,似乎来得格外早。

月色与雪色只见,光影忽明忽暗,烛火摇曳,如同床帐里紧紧相贴的两具身影,乍现乍灭。

“燕怀瑾......”

“我在。”

快感骤起,而后由盛转衰。她呜咽道:“你别走,你别走了。”

明知这是多么任性又娇气的话,明知不可能,燕怀瑾却仍用尽所有耐心和温柔,满足她所有愿望:“好,不走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裴筠庭面色潮红,不依不饶道:“你骗人。”

他轻呵一声,于她颈侧吮吸吻痕,饱含深情且郑重道:“裴绾绾,我认真的。”

“若非现在成亲太过匆忙,我真想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把你娶了,再撞进包裹里,带在身边。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也想留在你的身边。”

“所以他日凯旋,你可愿做我燕怀瑾唯一的妻?我以性命起誓,此生决计不会再有旁的姑娘。”

粗粝的阴茎抵住穴口,慢条斯理地挑逗,尔后趁其不备长驱直入,惹得裴筠庭攥住床单,浑身战栗。

“哪有人......在床上求亲的。”

淫靡的拍打声萦绕耳畔,阴蒂依旧被玩弄于股掌间,放浪形骸,加持快感。

裴筠庭攀着燕怀瑾的背,情不自禁地留下几道挠痕,燕怀瑾则边肏边凑过去吻她,喘息声若有似无:“裴绾绾,你真难伺候,快了不行,慢了又朝我哼哼唧唧的。”

看似抱怨的语气,实则满含愉悦与纵容。

她未答,实际心中的壁垒正层层塌陷。

燕怀瑾亦然。

此后远在烽火连天的边关,每个魂牵梦萦的夜晚,他都会回想起离别前缱绻温存的这一晚。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自是回味无穷。

欢愉过后,少年食髓知味,念在明日尚有要事的份上,堪堪放过她一马。

左右睡不着,燕怀瑾披着外衣,端详她屋内的陈设。

裴筠庭的书房有她亲手摘抄的一众书籍,墙上挂着两把气势凛然的剑。一把是过生辰时燕怀瑾赠的,另一把是裴照安的旧刃,被她软磨硬泡要了过来;书案上常年铺着宣纸,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她向来不缺。对面墙上印有几滴抹不去的墨迹,远看倒莫名生出几分意境;圆桌及一旁的柜子上,摆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茶具,大都是家人赠予的、太傅府送来的、皇后赏赐的,抑或是燕怀瑾送的。

其实这些他早已熟记于心,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眼下却唯恐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