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的意識幾乎要被自四面八方層疊湧上的快感擊碎,他的瞳孔失了焦距,眼球上翻,浮於眼尾的緋紅勾綴出了他淫蕩的豔態,又被眼角的淚水勾勒出了脆弱的癡態。池言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他與凌熙的過往,那是池言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

回憶的畫面一幀幀地湧上腦海,池言恍惚看見了熟悉的凌熙在對他微笑,溫暖的,寵溺的,盈滿憐愛的笑容。池言努力地撐起身子,朝空無一物的前方伸出手,想要觸碰回憶中那人的臉頰。

那人的神情卻突然變得哀憾,痛苦,鮮血濺上了他的臉頰。

他悲傷地咳著腥血:言言......對不起,我要死了。

池言一怔,指尖觸及那人的瞬間,所有虛幻的光景湮滅在了塵埃之中。

身後傳來拉扯的力道,池言又被拽了回去,火熱的陰莖釘入了他的後穴,伴隨著青年的調笑聲。池言蜷起身體,宛若一隻瀕死的天鵝,在尿道括約肌被觸手刺穿的時後發出泣血的哭泣聲。

痠麻的尿意凌遲著池言的神經,下腹不斷放鬆又縮緊,池言的陰莖顫動著,卻只流出幾滴清液。

尿道被触手牢牢堵着,爱抚着。触手不再抽插,而是变成了更加折磨人的旋转。表面的软刺狠狠辗过敏感的尿道内壁,惹得池言哭泣不止,饱尝调教的身子却從中得了趣,在这与凌虐无异的侵犯中生生攀上无精高潮。

身后的秘穴亦剧烈抽搐,泛滥成灾的淫液不断涌出甬道,在穴口被打桩般的快速抽插拍打成情欲的泡沫,淌落而下,将池言的臀缝腿根镀上淫靡水光,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

被操熟肏透的的蜜穴食髓知味地隨著凌熙肏弄的节奏翕动吸吮,百般谄媚地迎合讨好,紧紧绞缠着那根硕大的雞巴,淫荡得彷佛无时无刻都在渴望被男人的肉棒彻底填满,被欲望完全淹没。接连不断的高潮缱绻地扼杀痛苦,扭曲理智,让池言柔媚甜腻的呻吟变成了放荡淫浪的叫唤。

當真是可愛極了。

暴风骤雨般的狂肏猛干后,凌熙将精液全射进池言的肠道深处,喂饱了那贪婪饥渴的淫穴。

池言被烫着一般,腿根痉挛着抽搐。终于被触手释放的阴茎无法控制地喷射出一股股清浅尿液,浸湿身下的大片床單。

被干得失禁的耻辱仅仅浮现一瞬,就被排泄的快感淹沒。

池言舒服地呻吟出声,眸中清明不再,如痴似醉,欲色氤氲,已然被彻底肏坏。

第37章 | 35池言蜷缩在他怀里哭得很惨

【作家想說的話:】

一個互相救贖的故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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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這天晚上池言做了個夢,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的天空是湛藍得像是大海,無比清澈,飄著幾縷浮雲,明媚的陽光如瀑布傾瀉而下,將光輝撒滿整個人間,風卻是在狂嘯,殘暴地,無情地狂笑著。

池言被風迷了眼,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站在公司的頂樓上,人已經站在了欄杆外,手抓著鐵欄杆,半隻腳懸著空。

身後傳來了誰顫抖的聲音,池言回過頭,是凌熙,凌熙的臉上爬滿了恐懼,手足無措地小心翼翼靠近,深怕會刺激到他似。

“言言,你先回來,我們有話好說......”凌熙像個怕被父母拋棄的孩童一樣,話音充滿無助,“言言,你就聽我這次,好不好......”

池言轉過身,雙手抓著欄杆,身體卻像做體操般地往後仰躺,炫目的太陽刺痛了他的眼睛,令他幾欲落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跳樓,是因為楚樂身後那群男人的打壓?不,他們不足為懼,就算他們用盡手段,也依然無法撼動他的商業帝國分毫,那麼為何如今的他會置身於此呢?

這感覺很奇妙,明知鬆開手,摔下去就會死,可池言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恐懼,存在的僅有順應宿命的平靜,彷彿死亡之於他而言就跟喝開水,呼吸一樣,是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他甚至還有種莫名偉大的情操,英雄信仰,他今天就是必須死在這裡。

換作平常,池言只會覺得自己鬼迷心竅,然則現在他卻理所當然地站在頂樓的欄杆外,與神情瀕臨崩潰的凌熙彼此注視著。

“言言,你不要這樣。”凌熙的眼圈紅了,聲音啞了,快哭出來了,“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不行嗎?”

“不行。”池言聽見自己說,擲地有聲,“只有這件事,不行。”

嘴角的肌肉拉扯,池言彎起一抹輕淺的笑:“最愛你了,凌熙,你要好好活下去。”

池言鬆開手,高速地往下墜落。

啪擦。

池言碎成了一塊塊。

再睜眼的時候,夢境顛倒,換了個場景。池言跟凌熙手牽著手走在人潮絡繹不絕的街道上。

見池言神色怔然,凌熙好奇地問:“言言,怎麼啦?”

這景色,他似乎在哪見過......池言回過神,淡笑著搖搖頭,察覺到垂在袖子裡的手被什麼觸碰,池言垂下眸子,就看見凌熙偷偷牽起他的手,交扣的十指被藏在大衣袖子裡頭,乍一看看不出什麼。

池言望向凌熙。

被逮個正著的凌熙羞赧地把臉埋進圍巾裡,聲音悶悶地失了真:“是你說可以牽的......”

池言感到無奈又好笑,不過對方是凌熙,他也就由著他去了,誰讓今天是難得的結婚紀念日──

......咦?

池言臉色白了一瞬,眨眼之間又恢復正常,錯覺吧。他跟凌熙一起隨著人潮走,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從遠方響起,池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熙一把推開,回過神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色。

凌熙碎成了一塊塊。

池言步伐踉蹌地爬到凌熙的殘骸身邊,迸發出崩潰的悲鳴。

世界被摁下暫停鍵,一個白色的少女出現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他:“你想救他嗎?”

“救他。”孵出的眼淚滑過臉頰,池言用力眨了眨眼,“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救他。”

“就算死的會是你?”少女的話音是那麼輕,那麼淡。

池言輕笑出聲:“爛命一條,想要就拿去。”

白色少女綻開戲謔的笑容,握住池言的手:“契約成立。”

睜開眼的時候,池言發現自己還是置身在夢中,但這個夢跟上個夢不同,他正在走路,爬著樓梯,打開頂樓的門,繼續往前走,翻越欄杆,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