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縮在浴缸一角的池言乖順地放下手臂,任由凌熙拿著蓮蓬頭向他靠近。池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凌熙卻像是贏得了什麼似,笑容甜蜜至極,淬了劇毒:“寶寶真乖,等一下老公會用大雞巴好好疼愛你的。”

池言忍住了爆粗口的衝動。池言能夠成為在商場呼風喚雨的霸道總裁,該歷經的破事一件沒少,小時候他就被人綁架過,還差點被撕票,在那之後他就去學了散打,如果真要跟凌熙撕破臉,他不認為凌熙能扛過他三招,但敗就敗在凌熙現在跟開了外掛一樣,能夠為所欲為。

沖洗掉自己與池言身上的牛奶後,凌熙放滿了熱水,自己也坐進浴缸,笑瞇瞇地盯著池言。

事到如今池言也不得不相信凌熙有‘魔法’一事,因為束縛著他的鏈子竟然變成了烙印,纏繞住他的腳踝,像條黑蛇的刺青。

“我們來做吧,言言,浴室PLAY喔。”

池言抿了抿唇:“我們的問題還沒解決。”

“夫妻嘛,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所以言言你一定不會跟我離婚的,對不對對不對?”凌熙歡快地說,“而且我現在有大幾把可以滿足你喔,這麼大的幾把可是很難找到的。”

“凌熙,你根本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池言冷著臉打斷叨叨絮絮的凌熙,“我跟你離婚的主因不是你那根牙籤,是我不跟你離婚我會死,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說的話。”

“你這是詭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凌熙,你夠了沒有!”池言氣急敗壞地說,“以後你會為了你的真愛楚樂,跟其他狗男人聯手把我的公司弄到破產,最後一無所有的我會跳樓自殺,這就是我不跟你離婚的未來,你明白......”

池言愣怔了下,話忽然說不下去。凌熙給他的感覺完全變了,不再陽光開朗,變得陰暗無比,就好像是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魔物一般,令他下意識地膽寒,這是池言從未在凌熙身上體會過的感覺,池言很難形容,此時此刻的他竟對凌熙產生了畏懼,手指也在微微顫抖。

凌熙直勾勾地盯著池言,像注視著失而復得的珍寶,驀地漾起一抹燦爛得連陰影都看不見的笑靨:“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凌熙湊上前,按住池言的雙肩,臉與池言貼得很近,熾熱的吐息噴灑在池言臉上,池言心裡的恐懼更甚,幾乎在張牙舞爪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要是他們的存在會傷害到你。”凌熙話說得很輕,是嘆息般的詠嘆調,“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那一瞬間的凌熙陌生至極,池言半晌才回過神,猛然把凌熙往後推開,警惕地瞪視著凌熙。

從水中爬起的凌熙抹了一把臉頰,又恢復成那欠揍的模樣,“嘿嘿,我開玩笑的啦,就說言言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池言心有餘悸,決定換個話題,避免引火燒身:“那你跟楚樂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跟楚樂連手都沒牽過,還能是什麼關係。”凌熙哭笑不得,但轉念一想,他又興高采烈地笑了起來,“言言你是不是怕楚樂會把我搶走,你吃醋了?”

“呵呵,閉嘴。”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見那個人冰冷的,支離破碎的遺骸。

他腿一軟跪倒在地,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爬到了那個人被拼湊起來的遺骸旁,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他聽不見其他聲音,他的耳邊此刻回響的只有那個人生前克制又端莊的笑聲,音容宛在莫過於此。

他像個瘋子一樣發出了淒厲的狂笑聲,所有人都被他的詭異行為嚇得愣住,就連警察都在猶豫要不要將他拉走。

笑著笑著,他哭了出來,像個尋不著家的孩子一樣,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再抬頭時,世界都被停滯了時間,雲朵不再漂浮,振翅的鳥停在天空,人們全都像照片中的景物一樣被定了格,滑稽又荒誕。

一名白色的少女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雪白的長髮,白皙的肌膚,純白的連衣裙,構成少女的一切都是白色,唯有她那雙眼睛充滿魔性,宛若血色的紅寶石。

少女蹲下身,托著臉頰與他平視,面帶微笑地說:“怎麼辦,他就這樣死掉了說。”

他愣愣地看著少女,少女淺笑著說:“我是原初之惡伊芙帝斯,要跟我定下契約,獲得魔法嗎?”

第13章 | 12你閉嘴!我不聽!我不要跟你說話!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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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在浴室裡被凌熙的25cm大幾把翻來覆去幹得死去活來之後,池言累到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像個聽話的玩偶一樣任由凌熙把他從浴缸裡抱出來,回到房間的時候,烙在池言腳上的蛇的刺青又變回了拴住他的鍊子,把他重新禁錮在了床上,池言雖精疲力竭,卻也注意到了床體的煥然一新,像極了他在《哈利波特》裡看到的情節,只不過作者若是知道凌熙把魔法用來偷別人的幾把,應該會無FUCK說吧。

被洗完澡的池言渾身都帶著一股薄荷的香氣,池言一被放上床,整個人就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中,緊繃的身體頓時舒展開來,池言昏昏欲睡,恍惚間身後的床鋪陷了下去,一具溫暖的身軀纏了上來。

凌熙擁抱住了池言,像擁抱著易碎的珍寶,動作很溫柔,不帶任何情慾,僅僅是單純地抱著,貪戀著池言的溫度。凌熙把額頭抵著池言的肩膀,輕聲說:“睡吧,言言。”

不久後,池言平穩的呼吸傳了過來,池言陷入了熟睡,凌熙也跟著一起睡了過去。

午後的陽光透過飄逸的窗簾照了進來,撒落了一地悲歡離合的陰影。

池言做了個夢,夢中的自己穿著一身黑西裝,在公司的頂樓上與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對峙著,半透明的池言飄浮在半空中,離他們離得很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那個人影顯然很激動,甚至還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地將夢中的池言逼到天台角落。

從那個池言的嘴型判斷,他一直在讓那個人冷靜,但顯然效果不彰,那個人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親手把池言從頂樓推了下去。

池言只看見那個人露出了病態的笑容,那一刻飄浮的池言與夢中的池言合而為一,高速的下墜感是如此鮮明,體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然後──

啪擦。

池言從夢中驚醒過來,心有餘悸地大口喘息,墜樓死亡的恐懼讓他驚魂未定,這難道就是他無法逃離的未來嗎?

耳畔響起凌熙含著睡意的聲音:“言言,怎麼了嗎?”

池言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在顫抖,因為死亡,因為恐懼,他自嘲一笑,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池言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模樣的凌熙。池言冷笑一聲,帶著報復的快意:“我夢見我被人從天台上推下去了。”

凌熙的動作一頓,瞇起眼睛,那種讓池言不舒服的感覺再度傾巢而出:“有看清楚是誰嗎?”

池言嗤笑一聲:“你不是不相信我?怎麼,想替我抓兇手?”

“才不是呢。”凌熙擺擺手,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通常夢境跟現實都是相反的,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話,不就代表言言其實深愛著我嗎?”

“......”話不投機,一句話都嫌多。

睡飽的凌熙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翻身下床,來到衣櫃前挑挑揀揀,找到一件黑色的無袖背心後就套了上去,平心而論,雖然池言一直都把凌熙當成白斬雞,但凌熙其實跟眾多男模特一樣,屬於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黑色的布料貼著凌熙的肚子,勾勒出他的腹肌。

以前的凌熙真的什麼都好,就是幾把太小,滿足不了池言的性福,加上池言又看見了那個該死的未來,就算能用玩具解決性慾,也沒任何方法保全性命,所以這婚是不得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