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1)

萧秋折望着她?盈盈水眸,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可用过饭了?”

“还没?有。”她?伸臂搂紧他,在他胸口蹭了蹭,“今日?亲手做了几道小?菜,还煨了汤,你且尝尝滋味如何?。”

萧秋折万没?料到她?竟亲自下厨,揉揉她?的小?脸进了膳厅。晚青妤命人将备好的菜肴一一呈上。她?亲手舀了一碗热汤递到他面前,眸光盈盈地望着他。

萧秋折接过尝了尝,眼中闪过惊喜。

“可还合口味?”晚青妤问?她?。

“好喝。”他又夹了几箸小?菜,“没?想到你厨艺这般了得。”

晚青妤眉眼笑得弯弯的, ろんぶん 往他跟前挨了挨。

萧秋折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声道:“虽然很欢喜你做的饭,却更?舍不得让你操劳。来日?你贵为太子妃,我更?愿你将时间用在自己喜爱的事情上,而非围着庖厨转。”

他揉搓着她?白嫩的小?手:“我的太子妃,合该娇养着才是。方?才见你案前放着的那?册书,是我早年间读过的。那?些典籍于治学修身大有裨益,你若喜欢,可以多读读。”

“晚青妤,我愿你将心思都用在自己喜爱的事情上。真正爱一个人,是对?方?身上独有的风华。我不愿你因嫁与我,便失了那?份灵秀之气,终日?困于柴米油盐之间。”

烛影摇红,映照着他眼底的柔情。这便是萧秋折,既能托付山河之重?,亦懂呵护心上人。

晚青妤凝望着他,想起他这一路行?来的艰辛。眼前这人历经磨难,却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胸襟之开阔更?非常人可比。

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颊边,柔声道:“你瞧,我这不是养得白白嫩嫩的?不止是这皮相,连这颗心都被你宠得鲜活。”

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萧秋折心头微动。却见她?眼波流转,忽然莞尔:“萧秋折,我这一生最庆幸的,便是遇见你。你这般好,教我如何?能不喜欢呢?”

她?说话总是这么好听。

他将她?往怀中带了带:“该是我庆幸遇见你才是。若非当年你那?些书信,我怕是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晚青妤,无论日?后为太子还是登基为帝,我萧秋折此生只爱你一人,也只娶你一人。没?人知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这半生浮沉,多少?次都是靠着你给的那?点光亮撑过来的。你写的每封信、每个字,我都反复读过很多遍。是你,是你给了我重?生的勇气。”

月光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说起那?些信,晚青妤笑道:“那?时写了十几封信,如今记得真切的不过寥寥数封。倒不曾想,你竟都仔细收着。”

“信上字字句句,我至今都能倒背如流。”他凑近她?耳畔,“可要我背给你听?”

“不用,不用。”晚青妤连连摆手,霎时羞红了脸。那?些年少?时的私语,如今想来实在羞人,若让他当面念出来,岂不臊得慌,“待回去后我自要先看一遍,倒要瞧瞧当年都写了些什么,竟让你记到如今。”

这世间情缘,原就是命中注定的纠缠。当年那?一封封书信,如同月老手中的红线,将两颗漂泊的心渐渐系紧。纵使途中风雨如晦,只要彼此心意相通,便是生生世世的相守。

月色溶溶,夏夜的庭院里浮动着淡淡花香。两人用过晚膳后并?未急着回房,晚青妤牵着萧秋折的手来到院中。她坐在秋千上,萧秋折轻轻推着秋千,竹制的秋千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又想起初搬进这宅院时,也是这般月色,她?坐在秋千上听他诉说这些年来的际遇。那时他道尽未能回信的缘由,见她?眼中泪光盈盈,却始终未得只字回应。

她?想起找到人贩子和媒婆子的事,随着秋千轻轻摇晃,几番欲言又止。正踌躇间,却听萧秋折先开了口:“明日?付家问?斩一事由我主理,届时会将付氏全族押赴刑场。”

他手上动作未停,声音却沉了几分:“明日恐要忙一整日?,事后还需料理诸多琐事。届时你不必等我,先睡。”

晚青妤听闻,默然良久。忽而想起付云汐,那?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小?姑娘,生得玉雪可爱,心地纯善。虽前些时日在宫中对她出言不逊,也不过是为兄长抱不平罢了。

她?轻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千绳索。

萧秋折觉察她?心中所想,道:“付家根基深厚,世代经营,早已盘根错节。有些人,生来便注定要走?什么路。付云汐自幼耳濡目染,难免沾染些不正思想。如今新皇登基需要严格处理,也绝不会留下后患,此事非你我所能转圜。”

以大局为重?,便是如此。

晚青妤仰首望他,月光落在他清隽的眉眼上,她?轻声道:“我明白的。朝代更?迭自有其法度,你不过依律行?事罢了。”

付家人斩首,也算是为她?父兄报了仇。

秋千轻轻摇晃一会,二人便回房歇息。

房中早已撤去了小?榻,只余一张雕花大床。这两日?萧秋折特意命人换了上好的锦缎被褥,玉儿更?是机灵,早早备好了冰丝软衾,连隔壁浴池的温水都时时温着。

红烛高烧,罗帐低垂。二人这一夜又如前两日?般缠绵至三更?。萧秋折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这般贪恋她?的身子,只觉得心上爱重?,身下更?是情难自禁。而晚青妤自与他在一起后,也愈发贪恋。

她?攀上他的胸膛,激情地回吻着,他每撩拨一下她?的舌尖,她?就觉春水缓缓溢出,他亦是如此。

这或许便是心里上以及生理上的爱吧!爱到喜欢对?方?的一切。

次日?拂晓,萧秋折便动身入宫。晚青妤梳洗罢, ろんぶん 本欲继续收拾行?装准备迁入东宫,却总忍不住想起自己身世之事。

自己究竟是否真是皇家人?当年又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偷换皇家血脉?那?些人贩子将孩童带出京城后,究竟送往何?处?这一连串疑问?如蛛网般缠绕心头。

前些日?子还道不再追究身世之事,今日?却又辗转反侧,仿佛有什么在心底作祟,非要探个明白不可。她?自知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却左右为难既怕追查此事会牵连萧秋折,又按捺不住想要知晓真相的念头。

如今萧秋折贵为太子,若被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即便不是真的,流言蜚语也足以让他们陷入困境。更?何?况,若前朝皇帝殡天,这身世之谜恐怕就再难查证。而那?位真正的小?公主如今身在何?处,更?是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晚青妤终是下定决心亲自走?一遭。她?命方?于备好马车,带着几名护卫前往探子所说的住处。

那?婆子住得极远,马车行?了半日?方?至。

眼前是间摇摇欲坠的茅屋,推门进去,只见那?婆子气息奄奄地卧在榻上,见有生人来访,惊得连连咳嗽:“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晚青妤走?上前,直视着她?浑浊的双眼:“我有一事相询,望你如实相告。”

那?婆子定睛瞧她?,忽地眉头紧锁,似是想起了什么,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被角。

晚青妤示意方?于将房门掩上,她?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玉佩,递到婆子眼前:“这物件,想必你还认得。”

那?婆子眯着昏花老眼凑近细看,忽地浑身一颤,惊道:“你,你怎会寻到此处?”

晚青妤立在榻前,语气平和却不容回避:“我追查此事已久。这玉佩自幼便戴在我身上,与当年小?公主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指尖轻抚玉佩纹路:“这是皇贵妃赐予爱女的信物。当年皇贵妃命人将这块玉一分为二,一半赐予小?皇子,一半赐予小?公主。后来小?公主被人从宫中抱走?时,这玉佩就戴在她?身上。”

“我听闻,当年人贩子带出京城的孩童中,你花重?金买下了两名女婴,其中一人身上就戴着这半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