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边关之后,我拼尽全力地跑,不敢停下,一直跑,一直跑。我从平原跑到山巅,又从山崖跃过河流,双脚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但我却不敢有丝毫停歇。后来我被逼至悬崖边缘,面?对着万丈深渊,我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宁愿死,也不愿再落入他们?手里。”
“我落入河中,撞上了?锋利的礁石,腿骨断裂, ろんぶん 双眼也被树枝所伤,几乎失明。所幸,一位善良的渔民救了?我,他将?我送回京城,送回了?亲王府。回府之后,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醒来时双腿仍无法行?走?,双眼模糊,双耳失聪,好?像成了?一个废人,很绝望,也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再后来,我的听力逐渐恢复,方齐和方于就将?你写给我的信一遍遍地读给我听,我听着那?些信,一点点地找回了?活下去?的勇气。”
是她,让他坚持活了?下来。
他在?诉说时,几度哽咽,难以继续。这些回忆对他而言,无疑是痛苦的,也是他一直以来内心挣扎的根源。
他顾虑重重,尤其是她对他的看法,他很在?意。
“青妤,在?你面?前,我希望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也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这个烙印,我无法改变,我用过很多药,试过很多方法,可是却怎么也去?不掉。我最坏的一面?暴露在?你眼前,我深知,这对你而言,也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我不想?告诉你,但是又不想?隐瞒你。”
直到现在?他内心都在?挣扎,他也怕那?道耻辱的伤疤,今后影响到自己的妻儿。
房间内,一片沉寂,这份静谧让萧秋折心生慌乱,他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身后晚青妤此刻的神情。
而晚青妤垂头坐着,肩膀一直在?颤抖,泪水也从未停过,她满心里都是心疼与怜惜。
她一直在?擦眼泪,却怎也擦不完。
世间怎会有如?此命苦之人呢?他到底依怎样的心态和意志撑到现在??或许换作他人,哪怕是换做她,可能早就了?解了?这破烂的命运。
阳光照着世间,他却被挤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萧秋折。”她轻轻唤了?一声,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那?块伤疤上,哽咽着道:“我怎会嫌弃呢?我一点都不嫌弃,我很心疼,很心疼。我也很敬佩你,你的勇敢超乎常人,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坚强。以后,我会帮你寻找治疗伤疤的药,即便找不到我也会亲手去?学。就算真的消除不了?也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她怎么舍得呢!
她说起话来总是这么好?听,他的眼睛已经泛红了?。
在?他这烂透的人生里,老天竟让他遇到了?如?此美好?的人,这怎么不算一种恩赐呢!
他转过身,望着她通红的双眼,苦涩笑了?笑,然后帮她擦了?擦眼泪。
七年的隐忍,终于结束了?,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解脱。
此时,屋外已经漆黑,夜晚的风还?吹着,两人身上的燥热褪去?,晚青妤只觉外露的肌肤有点冰凉,她伸手搓了?搓手臂。
萧秋折见状,伸手捞起床上的粉色衣衫,为她披上,而后抱起她,将?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倾身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又低头深深吻上她的唇。
若说之前还?有所顾忌,那?么此刻,当她完全接受了?他之后,他心中的占有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的吻从她的眉眼落到她的鼻梁,又亲上她的唇,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你……”气息灼热间,晚青妤捧住他的头,低喃道:“别……别亲这里。”
可是她话音未落,他已经亲了?上来。她一双手猛地抓紧他,推着他想?要挣脱,却被他扣紧了?,让她动弹不得。
她有些羞涩地抬头往后仰去?,而他却追着将?她圈在?怀中。
桌子硬邦邦的,坐着甚是不适,她勾起他的脖颈,细声道:“桌子有些硌的慌。”
她的声音绵软,满是撒娇的意味。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应了?一声,一把将?她托起,而后抱到床边,她还?未及坐稳,他又俯身而下。
他亲的肆无忌惮,她推着他的脑袋让他克制一点,可他哪克制的了?。
他的吻落在?哪里哪里一阵颤栗。
她在?他强烈的攻势下, ろんぶん 终是妥协了?,也不准备克制了?,开始迎合着他的吻,发烫的身子,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磨蹭。
她咬住他的唇,又去?勾他的舌。
“萧秋折,我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也好?激动。
“嗯!”他应着,享受她难得给的亲吻,开始配合着她生涩的索要。
她把他推到床角,按着他的胸口仰头亲着他,纵使他坐着,二人身高也有很大的悬殊,他怕累着她,双手撑着床,往后倾身,让她爬上来,趴在?他身上。
她亲的很温柔,总是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勾他,一只手在?他耳朵上摩挲着。
他的耳朵很敏感,平时害羞或者激动时,总是耳朵先红,时下被她摩挲着,他只觉一股难耐的酥麻从脚底一直往上窜。
“晚青妤……”他不停地滚动着喉结,她的动作太轻柔了?,越是轻柔,越是撩得他难以忍受。
她一边亲他,还?一边用脸颊蹭他的脸颊,乖顺的像只吃得甚欢的猫儿。
他哪受得了?。
受不了?。
不行?了?。
他伸手解开她的粉色衣裙,又将?自己的衣衫褪去?,然后翻了?个身。
等不了?一点了?。
可是……
“公子。”房门突然被扣响,方于在?外面?喊:“公子,皇宫里来了?人。”
“……”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