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也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可他想起梁辞给的一丝清甜,他就不舍得了。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就给梁辞写一封信,现在已经满满当当一大本了。
房租奶奶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每逢做了好吃的,也会给他带一点。楼星竹受过她太多恩惠,无言以报,只能尽心尽力地教她家小孩。
他偷偷打听了梁辞的录取专业,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填了和他一样的专业。
开学那天,别人都有家长护送,大包小包东西提在手里。只有他孤孤单单地拿着一只行李箱,在人群纷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开学前便把把厚重的刘海剪去,露出光滑白皙的额头。楼星竹本人其实是不难看的,弯弯的睫毛下长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清澈透亮,鼻翼小巧挺直,唇红齿白,皮肤雪白透着红润。只是以往他总是留着厚重的刘海,整天阴郁颓丧,郁郁寡欢,便没多少人注意他的长相。加上他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被旁人往外传,靠近他都嫌会变倒霉,纷纷对他都避之不及,更别说打量他长什么样了。
烈日当头,人群拥挤,楼星竹很快就热出一身汗,肤色显得越加发粉。他刚踏入校园,未来得及询问宿舍楼往哪边走,便被七八个学长学姐拉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七嘴八舌地问他哪个学院哪个专业哪个班。楼星竹被一长串问题轰炸得有些晕头转向,磕磕绊绊地刚答完就和行李被拉上一辆车,残风卷席般便被放下车,立在宿舍楼前。他惊魂未定,错愕过后才拉着行李上宿舍。
w大的宿舍都是双人间,他见宿舍两个床位都是空荡荡的,心想看来另外一个舍友还没来。他整理好床铺,衣服已经被汗浸湿得完全贴近皮肤,黏腻得难受,不管水温烫没烫,就洗澡去了。
他调停水开关,就听到外面稀碎的动静声,大概另一个舍友已经来了。
他擦拭着头发出卫生间,看见来人,瞳孔收缩,定定地立在原地,仿佛力气瞬间被抽干了,手臂抓力不稳,毛巾啪嗒掉在地上。
“你还好吗?”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我……”他有些手足无措,,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我”了好几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发梢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呆滞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我在捡毛巾。”
随后又稀里糊涂地说,“我要洗澡。”他快速地捡起毛巾要冲进卫生间 。
那人又说:“你不是刚洗完了吗?”
楼星竹尴尬笑道,有些语无伦次:“啊对对对对,我要在擦头发。是的,擦头发。”
那人见他要把已经掉地上的毛巾胡乱地往头上擦,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停止他的动作,“这毛巾已经掉过在地上,脏了。”
看着逼近的俊脸,楼星竹的心乱如麻,跳动瞬间达到了顶峰,沉重地咚咚响。他强迫自己镇定清醒过来,挣开对方的手,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不好意思,我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有点魔怔了。”
他假装让自己想起什么事情来,问梁辞,“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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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二撞破颜
他假装让自己想起什么事情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楼星竹哪里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的名字,他的脸,早已成为他17岁以后人生轨迹的全部,刻在他脑海中一千遍,一万遍,烂熟于心了。
这人不是他一直追随的梁辞,还能是谁?他原本想着只要同一个专业,哪怕不同班,就已经很好了,更别提同一个寝室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除了令他窃喜之外,还有隐隐的不安,他怕他太紧张而接不住这份惊喜,一不留神,就烟消云散了。
梁辞笑说:“我是梁辞,不知怎么称呼你?”
楼星竹现在没有多紧张了,声音却是小小的,“我叫楼星竹,很高兴认识你。”
经过这么一出,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与其说梁辞待人接物开朗好相处,不如说这是他为人处世的一种伪装方式罢了,真实为人随性不羁邪魅狂妄得很。在他的眼里,其实谁都一样,懒得主动搭理别人。楼星竹也不是话多的性子,安安静静的。两人便也没话说了,现下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但是楼星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余光总会情不自禁地偷瞄梁辞在做什么。在对方似要看过来的时候,他连忙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梁辞在这一年半里变化好大,挺直高大好多,五官更加深邃,双眸依旧熠熠生辉,双手愈加修长遒劲有力。看着他大而突的喉结,楼星竹莫名想到一些暧昧糜红的画面,平缓的心跳又毫无章法跳动起来,白净的脸蛋迅速染上一抹红润之色。
梁辞察觉到一道黏腻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转头,看到楼星竹脸红扑扑的,目光来不及躲闪,两人便对视起来了。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似乎在问楼星竹怎么了。
楼星竹被这目光盯得浑身紧绷,迅速低下头来,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话来,这时门外响起了喊叫声,“梁辞你好了没有?都在等你了。”,凝视的目光移开,他才松了口气。
门开了,是梁辞朋友刘晓宇,“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聚会?”梁辞转过身来问楼星竹。楼星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去了。我不太舒服。”
梁辞也没有过多纠结,和刘晓宇一起出门。刘晓宇搭上他的肩膀,“你和那个怪胎怎么同宿舍,我告诉你……”
谈话声走远,听到“怪胎”二字,楼星竹一下子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变得僵硬。
他垂下眼眸,是的,他确实是个怪胎,不仅性格怪异,就连身体也怪异,他也时常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人还是怪胎。
他是一个双性人,他有两套生殖器官。他爸妈喊他怪物,他同学喊他怪胎。他也觉得自己是不男不女的怪人。
他总把自己关在内心的门锁里,透过门缝渴望地窥听门外人来人走的脚步声,像是在期待这纷乱零杂的脚步声有一个是为他而停留的,可他度过一个个漫长而孤独的白天又黑夜,都没有一个经过的声音停在他门前,他渴望的心,像水死在了水里,掀不起一点波澜。
但是突然有一天,梁辞不但闯进来,还把他带出去,让他那死了的水,又汹涌翻滚。
原来怪胎也可以爱人。
梁辞不常在学校住,大部分时间都是楼星竹一个人待在宿舍里。
“嗯……梁辞……操我,呜呜呜呜”楼星竹只穿着白色上衣,难耐地在床上扭着,纤细白净的双腿一晃一晃,手指不得章法地揉搓泛滥成灾的下体。
以前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只有梦到一些香艳旖旎的画面,身下的小花才会淌水。
可现在他只要一看到梁辞,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发软流水。在宿舍里被梁辞的气息包围着,小花穴里的水流得更甚,像永远流不完一样涓涓涌出。每每背着梁辞换下滑腻的内裤,都又惊又羞。
他只会揉弄花穴上的阴蒂缓解绵绵的痒意,可是弄得手酸了,也没有一点舒缓。
他难受得直掉眼泪,呜咽呜咽地把“梁辞哥哥老公操我深一点……”什么都乱喊一通。阴蒂已经被揉得血红肿胀,生出绵麻的痛意,他却越来越空虚,单纯地揉捏阴蒂满足不了他,好希望有个大棍子捅一捅。
兜不住的逼水湿了床单一大片,他把手指乱插,突然插进一个滑腻的小口,他吓得一激灵,也爽得头皮发麻。他不敢插太深入,只敢在穴口处浅浅地插着。
穴口太滑腻也太窄,他被滑出好几次,他夹紧双腿,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他难受到惹起了哭腔,红着眼睛,低低地抽泣呻吟,他突然看到梁辞的床位,鬼使神差地跑过去,埋进他被子里去。浓厚的山茶花味包裹着他,像最迷人的春药,勾引着他舒爽得泄出一滩春水。
他顺手把被子的一角抓过来,放在腿边磨擦。被角凸起的一点对着阴唇磨一会儿就磨开了,直顶着阴唇蹭,水淌得越来越多,他顶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他忽然紧绷着身体,蹬着双腿就喷了,一直没有得到抚慰的阴茎,也射出一股精液。
他泄了气,躺在床上喘息,白色上衣被弄上胸口,露出一大截因情动而发粉的腰肢,附着一层薄薄的汗,顺着腰线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