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有巨蟒在翻滚挣扎,发泄身躯上的痛苦,此?时却只剩下?了空旷的冷寂,简直要怀疑是否还有生命存在。
太严重了。
厄里斯脑域中的污染加深了,这次的普通净化肯定不够,他更需要一次单独的深层净化。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现在先不要考虑了,她苦恼地想。
温楚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猫爪子,一时有些焦急,不知?道该怎么把黑蟒找出来。
雨林太庞大,小?猫咪又太小?了,一片大大的叶子就可以轻而易举遮挡住她的视线。
下?一瞬,巨大威严的黑色突然从水中探出了身体,小?猫咪还未来得及反应,凶残大口直接叼住了她,分叉的蛇尖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温楚:“……”
这两?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啊,怎么那么喜欢吞小?猫咪啊!
小?猫咪下?意识挣扎,大蟒蛇身体微微僵住,尖牙有些不知?所措,怕不小?心扎进她的身体里,动作只能更加小?心而谨慎,往自己的洞穴里钻回去,再把小?猫咪圈在层层叠叠的蛇尾巴里。
小?猫咪睁开大眼睛,抬头抬头看?向冷冰冰的蛇被?子或者蛇尾巴小?屋:“……”
真是难搞哦!
温楚脸颊泛着红晕,慌张地晃动着小?腿,想要摆脱冰冷黏稠的蛇尾,眼眸瞪圆,声音微喘:“…尾巴啊,厄里斯,你?的尾巴……”
粗大的蛇尾…冰冰凉凉的,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是蛇类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太凉的,太硬了……
她被?冻得好冰好冰……全?身都在发抖。
厄里斯声音嘶哑,额头抵在她的锁骨上,吐息冰冷又滚烫,红红的舌尖扫过她的锁骨,舔舐掉她的汗珠,面无表情道:“我控制不住。”
温楚身体轻颤,越接近腰腹的尾巴越粗壮,缠住了她的大腿,她根本并拢不住纤细的双腿。
她的眼前浮出一片雾气,无助地低泣:“好冷…好凉…呜呜呜你?刚才不是控制得很?好吗?”
“嗯。刚长出来的尾巴,不熟悉,现在做不到了。”
强悍健硕的蟒蛇哨兵队长冷着俊脸,凝视着她的红扑扑的面容, ろんぶん 没什么情绪地说出口。
自控力强大的S级哨兵队长控制不了新长出的蛇尾这种事,厄里斯神色平静地承认,并不介意自己的失败。
怎么可以做不到……温楚操控着摇摇欲断的精神力小?触手,暖洋洋的白?金色小?触手碰到黑蟒都要颤了颤。
小?脚想要踹走那条蛇尾,却只有被?缠得更紧,双腿可怜兮兮地分开,白?皙柔软的肌肤被?蛇鳞磨出一条条暧日未的红痕。
太冰了,鳞片好像浸过了冰水,蛇尾来来回回地划过,肆意乱缠,没有章法?地搅动,动作凌乱……真的不听主人的操纵么,还是厄里斯不想控制呢。
温楚迷迷糊糊地想。
脖颈上一冷一热黏黏糊糊的亲吻,存在感一样的强烈,不同的唇舌是完全?相反的温度。
头顶晃动的光影倒映在少女眼眸里如同被?风吹着摇摆的芦苇……
水声黏黏糊糊,淅淅沥沥……
温楚仰着头,眼瞳里的光震颤破碎,汗珠从脸侧滑落,漆黑的发丝浸着汗,失神的那一刻,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彻底消耗光了。
小?猫咪气喘吁吁,浑身毛发乱糟糟的,湿漉漉地,被?揉弄得乱七八糟,同时从黑豹哨兵和蟒蛇哨兵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温楚当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再也不想再做这么艰难的净化任务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D级向导啊,她要过的是咸鱼生活!
梵臣亲昵地抱紧她,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凌乱的气息,呼吸滚烫,低喘了一声,轻笑着:“宝贝累坏了吧,都没力气了,真可怜啊。”
厄里斯长指抚开她脸上的发丝,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冰冷地蛇瞳凝视着她的脸庞:“好干。怪我,忘了要喂你?。现在要喝点水么?”
温楚睫毛湿润,半趴在男人们怀里,漆黑的发丝凌乱地缠在他们的手臂上,纤细的手指无力,抬不起来,指尖也凝聚不出半点精神力光芒。
脑域中属于小?猫咪的白?金色精神力空荡荡的,身体疲倦,仿佛被?重重碾压过,累得根本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温楚心里有些恼火,谁也没搭理,闭眼平复自己的呼吸。
空旷过后,脑域中再次出现了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涨涨的,满满的,那不是属于她的精神力,是属于蟒蛇哨兵和黑豹哨兵的,跟她的轻柔不同的霸道和强势。
最要命的是,这两?股完全?不一样的精神力似乎在她的脑域中翻滚,撕咬,压制,打架打得很?激烈,似乎都很?想把对方撕碎,或者把另一方踢出去。
温楚:?
温楚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感受错误,但是好在她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两?股精神力在别人家?里还算是有道德的,打架的同时,没有破坏她的脑域。
温楚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没有再搭理它们,往内窥视自己的精神世界。
那个无形的屏障更加的纤薄了,透透的,似乎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了。
温楚有一种预感,或者留在这几天,甚至更加的快速,里面的小?东西就要出来了。
温楚休息了一会儿,缓了缓,睁开水润的眼眸,正好看?向光屏那头。
身材硬挺、高大的白?塔长官并没有离开,他的面容英俊冷漠,烟已经燃尽,碾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隔着屏幕视线落在她身上。
温楚愣了愣,在精神治疗的后期,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厄里斯和梵臣彻底占据,压根没有想起来光屏那头的靳凛。
想到他看?完了全?程,现在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红唇张了张,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却忽然注意到。
靳凛懒洋洋靠着窗台,低眸看?向她,眼眸晦暗深沉,神色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拿了下?来,搭在劲瘦结实的小?臂上,西装垂落,挡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