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黑,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他的眼睛。

姬苏扒着武帝的手,就听到大巫冷清的说:“既让太子前来学习,此种掩目欺耳行为便无用了,放开他罢。”

姬苏感觉到武帝手紧了一下,还是松开来。

等姬苏再次见光,大巫已经转过头来正看着自己。

“陛下说汝愿随吾学习。”

姬苏听出大巫似乎是在确认,虽然想否认,但不知怎的,听着靡靡之音,看着这个似乎身处色/欲世界都如同旁观者一般冷清冷静的大巫,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大巫直视着姬苏,似乎在透过姬苏的眼睛看透他的灵魂。

就在姬苏感觉自己赤身被每个细胞都被看透的时候,大巫终于眨了一下眼,一边说着好孩子,一边将几上的东西往姬苏面前推了推。

姬苏定睛一看,却是三卷玉石做成的竹简。

“学医之前,且先习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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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惊心(上)

神文让姬苏好奇,也让姬苏想不通,神之文字应该是神圣而纯洁的,大巫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淫秽的场合中给自己授课的。

姬苏自问自己没有大巫那样出尘的视万物如无物的定力,一个时辰的讲课,那种如同天书一样的文字他根本没能记下几个,途中总会心浮气躁的分心被大巫身后的男女的折腾的动静吸引过去眼神。

大巫似乎完全不在意年幼的太子的不自在,全程不动如山,教学却又无比的细心与耐心,他声音如清泉,给姬苏演讲神文的发音时音韵飘缈又神秘,等到授完课,姬苏抱着玉竹简跳下车一直回到驿站的房间,脑袋还是个昏胀的,装满了大巫冷清如玉的声音,同时还伴着自己偶尔瞟一眼的交/合的激烈的身影。

等被突然扑倒在床,姬苏回神不禁脸都黑了何止他自己受到影响,姬武这个老畜生显然影响比他更严重。

抓着姬苏结实的亲吻了一阵,姬武这才抱着姬苏翻了个身让儿子趴在自己身上道:“可真真叫朕差点儿忍不住。”

他说着按着姬苏后脑又将人往自己脸上压下来,姬苏忍着用膝盖行凶的冲动,一巴掌不客气的糊住姬武的嘴,凶道:“父亲!”

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将姬苏脸上面具解了,不待姬苏反应,又出闪电般再次取了他面上的易容。

姬苏侧过脸横了不知何时到他们身后的姬霆一眼,眼神太好,一溜之间就看清了高大男人下/身顶鼓的样子。

姬苏打了个冷颤,想跑,手腕被姬武抓住动弹不得分毫,一边眼带浓烈的笑意与炽烫的欲/望伸舌舔弄姬苏的手心,一边挑眉听着姬霆自后方慢条斯里的说“该就寝了。”

等姬霆紧贴上去,他咬住姬苏耳垂,炙热的气息瞬间撩得姬苏细嫩的皮肤染上了红色,等抓住姬苏想偷袭反抗的手往下按住自己疼肿了好些时候的巨大之处,姬霆喟叹:“苏小声些,侍卫在外,父亲可不想让汝可爱之音叫旁人听了去。”

面对心心恋恋的可口的美味,即使姬武姬霆耐力强悍,却也只堪堪停在最后一步寸前,但成年男子旺盛的欲/望更会因为忍耐而贪婪,这一弄直至暮色渐散,两人才三分之二满足三分之一不满的拥着早受不住晕睡过去的姬苏闭上眼睛。

听到房内渐无动静,守夜的侍卫这才各自喘了口浊气,两人对视一眼,又各意有所指的看向对方下/身,撇到对方都支着帐蓬,晁知义与姬武的侍卫方图鹤又马上别过眼,各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饶是身经百战,各种军中当面奸顽游子都面不改色的侍卫们,从一开始听到马车里那细微又暖昧的声音时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也无可否认这趟差事于他们而言,恐怕是最大的折磨。

要怪就怪他们的耳目太灵敏,个个又是血气方刚野性十足的男人,每天听到的那一丝丝不清不楚的撩人的呻吟与青涩可怜的哭泣求饶,像细小的蛇蜿游在他们背脊钻进脑里化进血肉里,简直万分挑动他们的神经与性/欲,恨不能时刻焚身化火烧成灰。

前来换班的侍卫们一上楼就看到两个人脸色又青又红,行路这么久,每个人是个什么德性大家心知肚明得很,前来接班轮值的两个侍卫挤眉弄眼,小声笑道:“后头两个闾子还留着呢,赶紧弄去。”

他们换好班约半个时辰,喜欢粘姬苏的姬瑶就拉着于淳容德过来了,正巧碰上伙计抬着大桶热水进去。

姬瑶天真可爱的同于淳容德道:“父亲和兄长竟比吾还讲究清洁,清晨竟还沐浴。算啦,吾二人先去楼下边食边等罢。”

她两人一走,侍卫你看我我看你,差点儿破功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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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惊心(下)

姬苏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儿,睡到差不多快十点钟才起来,洗漱后武帝并没让他休息,直接丢给了史则之二人继续课业,并且因为浪费了一个大早,史老头给太子先是一顿义正严词的太子殿下堕落了的痛心疾首,这坏老头唱完红脸,陶长河就接嘴劝君惜取少年时的一顿大道理煨出来的毒鸡汤,说得那个苦口婆心,听得姬瑶两眼直冒开窍了似的星星,太子殿下则在心里一个劲翻白眼。

这背锅侠姬苏并不想当,然而到嘴边的那句你们有本事去管那两个满脑子黄废料的老狗子,反复了无数次还是被他痛苦的咽回了肚子。

好气。

想锤爆狗头。

小孩子是敏感的,姬瑶感觉到了兄长的憋闷怒气,担心的在休息时偷偷问姬苏怎么了,姬苏面对着天真又清亮的大眼睛,并不想让姬瑶知道那些龌龊事儿,只拿先生说的课业太重给塞搪过去。

等到了晚上,武帝继续将姬苏送到大巫那里学习,姬苏无语的发现,大巫的身后,仍然在进行着黄污一幕,而且这次换了重口味,竟演变成了人兽。

女人痛苦的呻吟与野兽兴奋的低吼,刺鼻的气味,就是姬苏青涩的身体都被这些刺激得不轻,更别提两个老狗子了。全程冷静而无动于衷的,仍然只有大巫一人。

这种环境之下谈学习,压力实在太大,巫所掌握的神字又是姬苏从未接触过的高深而繁复的东西,发音很难,一个字是三四个音节混合而成,带着古朴、神秘又特别的韵调,一个晚上的时间,饶是姬苏努力端正学习态度集中精神,都只勉强学会了一个字的发音与意思。

像个少年的大巫坐在自己面前,姬苏很想开口问大巫为什么要身处这样的环境,难道看着男女及人兽交媾是特殊的癖好?但对上大巫那仿佛覆了一层透明冰片似的眼睛,姬苏无形的感觉到一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敬畏,最终这个疑问没有敢问出口。

直等魂不守舍的回到住房,姬苏终于在武帝动手动脚给他洗澡时一把按住了武老狗的手,皱眉将疑问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