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从溪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房间。

昨晚他们做得太过分,导致周越腰酸腿疼,下面那个畸形的器官完全坏掉,肿成一条缝,连根手指都塞不进去,走两步都会被磨到痛痒。

如果不是他身体结实,被玩死在床上都有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俩兄弟那么疯,简直没把他当人对待。

早上发泄完脾气,他没多余的力气走出门,只能继续在江一淮的家里躺尸。

“就算再生气,也先把早餐吃了吧。”

磁性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蒙在被子里的周越忍着酸痛翻了个身,刻意地无视他的话。

江从溪把早餐放到床上,默默收拾着卧室里的残局,给他自己冷静的时间。

并不是他对待事情喜欢冷处理,而是今早江一淮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换来的只有两个巴掌。他还没那么傻会去撞枪口,就算是道歉,也是要挑准时机的。

这个时机硬生生等到中午。

憋了一上午的周越终于憋不住,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跛着脚要去厕所放水。

刚走两步,红肿的阴道就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他一个腿软摔倒在地,磕得膝盖都肿了。

在客厅处理工作的江从溪听到声音刚忙进来,扶着他的腰将他托起。

此时的周越气已经消了大半,但是依旧没给他好脸色,拉开他的手,怎么都不愿意和他接触。

江从溪也不勉强,将他扶起就松开他的手出了卧室。等周越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拿着一袋药坐在床尾的沙发上。

周越无视他,瘸着脚慢悠悠走回床上。

“你下面肿得很厉害,需要上药。”

“那就继续肿着,坏了最好,省得被你们当成女人做那些事。”

这句话倒是周越的真实想法。

如果不是这个东西,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哪里吸引这群男人。放在街上会被淹没在人群里的长相,沉闷无趣不懂讨好的性格,所有都是中规中矩,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于这点,他还是有清晰的自我认知。

“生我们的气可以,别拿自己的身体呕气。”江从溪缓缓叹了一口气,将药递给他,“里面有说明书,外敷的自己涂,口服的等吃完午餐再用。”

他细心给周越嘱咐,在周越眼里却觉得他虚伪至极,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如果真有那么担心他的身体,昨天就不会那么过分。

见周越不说话,江从溪又道:“你先上药吧,我去给你做午饭。”

周越皱着眉,疲倦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家。”

江从溪的优点又是进退有度,虽说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可毕竟是在国家机关工作,为人处世这方面虽说不能做到人人满意,却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他没急着挽留周越,而是以退为进:“你身体不方便,吃完午饭我送你吧,刚好我也只请了半天的假,一会儿去单位正好顺路你家。”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周越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等他上完药洗漱完出卧室时,江从溪正好做好饭。

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汤还是早上炖的那锅。

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的周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前江从溪端到房间的饭菜他一点没动,原本是气得吃不下,后来想吃又拉不下脸。

江从溪给他盛了一碗汤,周越很自然得接过。

他的手艺还不错,周越早就想问了,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怎么还会做菜这项技能,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炖得有点久了,味道可能不太好。”

周越不是那种讲究的人,能填饱肚子就行,对口味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囫囵吞了口温热的汤,随口回答:“还行。”

他真的饿极了,三两下扒碗一碗饭,还没等他起身,江从溪很有眼力地见接过他的碗,替他到厨房盛饭。

见不可一世的江大检察长这样献殷勤,周越没再甩脸子,不咸不淡说了句:“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做饭伺候人。”

江从溪根本没料到周越会和他搭话,愣了愣,随后笑着和他解释:“我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大少爷。我爷爷是老干部,家里一直提倡节俭,我五岁前都是住在行署大院。后来搬出去了,我妈不会做家务,我爸时常不在家,我只有学会自力更生。那会儿别说家里请阿姨,我要零花钱都需要申请。”

周越听着他的话,没做声。

没得到他回应的江从溪也不气馁,还提到小时候的趣事:“我外公家是经商的,我妈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一次还因为吃不了苦带我跑回外公家,原本是想着让我爸妥协请个保姆的,没想到我爸天天住单位,根本没发现她回娘家这件事,最后是她自己坐不住先回去了。”

“我们家远远不是你想的那样,说起来……和普通家庭差不多,说不定我爸要比别人家的父亲更加严厉。”

听到他的话周越哼哼两声,有点冷笑的意味:“那江一淮还真是你们家的异类。”

江从溪轻笑道:“他是我妈意外怀上的,生下我后我妈觉得带孩子很辛苦,哭着闹着要去拿掉,人都到医院门口了,又被我爸和我外公拽回家。最后还是生下来了,只是没断奶就把他送给我外婆扶养……”他的眼神晦暗了些,搅弄着碗里的汤勺,语气也不再似刚才那样轻松,“你也知道的,在爷爷奶奶溺爱里长大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后来到了上小学我爸妈才把他接回家,那会儿已经纠正不了他的性子了。可能我爸妈也对他感到亏欠,在他回家后对他很纵容,这才把他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难怪,这俩兄弟除了长相相似,性格和家教简直天差地别,原来是教育的方式不同。

听他说完,周越放下手中的汤勺。

“我吃饱了,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走吧。”

看着周越冷硬的表情,江从溪微微垂下眼帘,任劳任怨收拾着残羹剩饭,也不在说那些得不到回应的废话。

两人下楼时,周越小

到了停车场,江从溪才冷不丁开口:“抱歉,昨天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周越虽说现在没有早上那么生气,但是绝对没有忘记他们两兄弟做的混账事,冷着脸不去接话。

“你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开始的,如果我说现在说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江从溪盯着他的侧脸,语气有些自嘲,“这段时间原本是想在你面前藏住那些不堪的想法,但是现在想想,让你知道这些事,反而会让我心里更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