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要不是严太太和严小姐求着他帮忙稳住瑞达，自家老板把全部精力放在金融投资上，怎么也不会比现在差，还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

“嗯，他一直就是不爱多说话的性格。”程佳知道付玄楷的性格，他只愿意把时间花在必要的事情上，对于不在乎或者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提都不会主动提起。

“是的，您理解就好。”王家禾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程小姐对自家老板有了误会，要知道，因为这位程小姐要来，从来不爱多说话的老板一直嘱咐了他半个多小时给程小姐订靠窗的车票，公寓里添置程小姐爱吃果蔬零食，添置女生专用的高档护肤品及洗护产品。还推迟了原本周末的几个行程，把周六日的时间全都腾了出来。

王家禾也因此突然收获了一个没有任何公务的清闲圣诞节。

想到这，王家禾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说起来，我跟在付总身边好几年了，这还是付总第一次过圣诞节呢。托您的福，付总让我把周末的安排全部延后，我也可以陪女朋友过一个完整的圣诞了。”

王家禾提起女朋友时，脸上的温柔神色让程佳都忍不住动容。

“他……不过圣诞节的吗？”程佳想起大学时与他的第一个圣诞，她拉他去了欢乐谷的夜场，吵着闹着要看午夜十二点的烟火，而后因为挤在人群中没赶上回学校的最后一趟大巴车，就只能和他睡在了附近的酒店。

他们的初夜发生在那里。

那天的烟火并不如何盛大，却让程佳毕生难忘记。

所以这几年，他都没有再和别人过过圣诞吗？

“是啊，每次圣诞他都当成工作日来过。不过考虑到我有女朋友要陪，圣诞节这天老板都会放我半天假。”

车开到海港市中心的某个高档小区，在12栋前停下来。对话似乎到这时刚好也该结束了，可程佳解开安全带，在助理要下车为她开门的前一秒，突然忍不住开口追问道“为什么？”

王家禾愣了愣，似乎没明白程佳在问什么。

“他不需要陪他的未婚妻吗？”

两个人都短暂地停顿了下来，王家禾反复斟酌了程佳口中的‘未婚妻’三个字，他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的周折，但还是坦然地答：“抱歉程小姐，我可能不是特别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付总一直单身未婚，他也没有婚约在身啊？”

要说有什么女人，面前这位程小姐，就是他见过付总身边唯一被如此重视的异性了。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澎湃起来。

程佳迅速地记住了王家禾回复的每一个字，她在心中反复推敲，以确认自己并没有曲解他话中的意思付玄楷单身未婚。

而后，尚在震惊中的她被一头雾水的王助理安置在付玄楷的公寓。

第28章“去房间好不好……别在这……”(200猪猪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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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禾贴心地给程佳定了晚饭，告知了程佳公寓的wifi密码和各项电器如何操作，他很快就离开。

程佳打量着这间宽大却显得冷清寂寥的房子。

很显然，它的主人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睡觉的住处，而不是一个家。房子里的一切物品摆放都很整齐，却又不带任何一丝温度，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必要的用品。

洗漱台上 ⑧*⑨*柒*柒*⑨*柒*柒*柒*③【豆01｜01｜18丁】摆放了还没拆的女士洗漱品和化妆品，看上去像是特意为她的到来而添置的。

程佳还陷在王家禾的那句“我们付总一直单身未婚”之中，从这个事实出发，再回顾这段时间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就都不一样了。

她原以为，现在的付玄楷将她当成缅怀过去的窗口，想让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等到缅怀够了，就按部就班同他的未婚妻结婚生子。

可如果他根本没有未婚妻，他和她之间现在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不是违背道德的地下情人，反而像是，试图破镜重圆的爱人……

想到这里，程佳迅速打断自己这荒唐的想法。

不可以这么想。

所有‘失去’和‘无法得到’，都会是她的致命伤，所以程佳告诉自己，不要有‘想要’的情绪。

吃过晚饭，程佳洗了澡。

穿的是付玄楷的浴袍，换洗下来的黑色底裤挂在阳台上他的衬衫旁边时，让程佳生出了一种隐隐的幸福感。

宽大的浴袍下，是成套的单薄内衣裤。她窝在沙发里等付玄楷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之后错过了开门声，一直到被浑身酒气的男人压下来一阵强吻，才睡眼朦胧地醒过来。

“唔……你回来了……”下意识就抱住了男人，感觉到他的舌头侵入，她乖巧含着吮吸。

浓重的红酒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

她的肌肤又软又嫩，男人的手从大腿一路往上抚摸，他抓着她的大腿分开，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然后贪婪地抚摸揉弄，又顺势拆开了内衣扣，嘬着她的唇瓣又亲又吸。

他似乎是有些喝醉了，力道比前两次都要重。

浴袍很快被他弄得散开，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这姿势稍显狼狈，而男人的下身早已经直直抵着她的腿心，程佳只能勾着他的肩膀任他掠夺，嘴唇肿了，脖子上的皮肤被他啃咬得红了一大块，就在她以为他要在这弄她时，一阵有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付玄楷眼眸微沉，然后怜惜又认真地将程佳身上的浴袍整理整齐，在她额头吻了吻，说，“稍等一下。”

打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白色半透明蕾丝睡衣的女人。

她手中捧着一碗看上去像是醒酒汤的东西，脸上带着清纯甜美的笑，那笑却在看到衣衫凌乱的付玄楷时逐渐凝固。

视线再往后，她与程佳的目光交汇。

“玄楷哥哥，她是谁……”

出现在在付玄楷房子里的女人，温柔且妖娆的美，她穿着付玄楷的浴袍，还满脸绯红嘴唇微肿。

清纯小姐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她红了眼眶，口不择言地出言羞辱不远处那个美貌的女人：“玄楷哥哥，你怎么可以在外面找这种女人……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陪你的……为什么要去外面找不认识的坏女人，谁知道她干不干净……”

她还未说完，就被付玄楷冷冷地制止：“阮欣宜，你最好闭嘴。”

即便如此，程佳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干净”两个字伤到。

她没弄明面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也不清楚她同付玄楷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她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毫无还手之力地任由她出言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