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江江北地界的昼夜温差大,一年的气候变化明显,此时日温已逐渐上升,蔚招打算购置一些束发的发带和发冠,将长发束起就能凉爽一些。

蔚招站在一间衣坊内,瞟了一眼站在店门口随时要跨出去的陆珈,勾勾手指喊他过来。

“这个红色的发绳还不错,不过我不怎么用这种细长的,给你吧。”

细密编织的红绳中间还夹杂着几根金线,触感极好,尾端绑着这一个可爱的金铃铛,约摸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陆珈下意识地伸手,那条红绳随即被蔚招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手腕处,铃铛摇晃,声音清脆悦耳。

“唔,还不错。”蔚招牵着他的右手,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眼含笑意,“你看。”

陆珈猛地抽回手,转过头小声地说道:“我才不用这种小姑娘家家的东西呢。”他嘴上说着,左手却忍不住覆上右手,再三摩挲着手腕处的红绳。

蔚招笑意不减,指了指那小铃铛,说道:“我听觉挺灵敏的,要是你偷偷跑了,我听不到这铃声,那我就……就要打你屁股。”

“凭、凭什么啊?!”陆珈抗议道,“我又不是你的所属物,我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

“哦,那你想干什么呢?”

“告诉你干嘛?”陆珈顿了片刻,还是说道,“之前不是说了,我得去弄一份资格书去殷天城参加比武大赛。”

“好。那解决了这事就没别的了吧?”蔚招得到了陆珈的点头,拍拍手,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店主一位身着华丽衣衫的妙龄姑娘,问道,“那你能给他吗?苗堂主。”

女子掩嘴轻笑道:“陆小公子需要,在下自然双手奉上。”

陆珈惊讶地看着女子,她这才介绍道:“在下是南雍城鹭海商会分会堂堂主苗缈,小公子,初次见面。”不待陆珈回应,她取出一枚空间戒指,“这是会长要求我转交给你的。”

蔚招见陆珈接过戒指,笑着与这女子又聊了一会儿,便带着陆珈离开了。

回客栈的路上,行人众多,摩肩接踵。

细微的铃铛声淹没在人群中,蔚招眼疾手快,一伸手将那个逐渐远离的身影擒住。

“想去哪?”

“就……看那边有糖葫芦,想买点尝尝。”

“有钱了?”

“刚那人给的戒指里有。”

“哦”蔚招拉长尾音,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我还以为你想跑呢。”

“咳。”陆珈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承认错误,“……对不起。”他大概能猜到是蔚招帮忙牵的线,不然让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拿到想要的东西。他对于自己想偷偷溜走的行为也有一些不齿,不论怎样蔚招也帮了他,就算让他陪着这人多待几日又能怎样呢?

蔚招的长相本就戳他,身畔能有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令陆珈真正害怕的、想逃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陆珈低声道:“我、我不喜欢男的……”

陆珈承认,虽然一开始他不情愿,但这几天跟着蔚招吃住都在一起,每天早晨看着蔚招的脸醒过来,再轻声哄他起床洗漱用餐,再到下午时分一个闲散地靠着院中古树画符、另一个在落英飘散下练枪,这生活是真的很美好。但刚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看着衣坊里来去的一对又一对有情人,他还是醒过来了。

他的梦想,是做一个与老爹截然不同的完美丈夫,与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一个乖巧贴心的女儿,一家人平安喜乐。他去参加比武大赛的原因正是如此,那里全是风华正茂的才子佳人,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应该很容易吧?虽说与蔚招初见的时候一时晃了眼认错了性别,但是没关系,只要自己去了比武大赛,一定还能找到更适合的、真真正正不带把的女孩子。

“我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蔚招冷笑一声,“出尔反尔。”

蔚招伸出手,在陆珈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惹得许多路人回头好奇张望。

“噫!”陆珈迅速往旁边一蹿,指着蔚招道,“你、你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我还能更不成体统。”

蔚招拉着陆珈拐进一条巷道,狭窄的巷道隔绝了外面的炽热与喧闹,一时之间,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仿佛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有力的双臂从后方将陆珈紧紧地环住,其中一只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了陆珈腰间的系带。

“慢点、等一下。”陆珈被摁在石墙上,鼻尖都是潮湿灰泞的味道,外绔堆到脚踝处,仅余一条亵裤还穿在身上。陆珈胸膛鼓噪不安,他听到身后那人同样解开腰带的声音,环佩晃动敲击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了无数倍,陆珈未曾注意到心里那一点隐约的期待,想掰开蔚招的手赶紧逃离。

“别乱动。”往日悦耳的声音里藏着不耐,陆珈心中一涩,停下了手上动作,他闭着眼睛快速说道:“是我言而无信,我错了,你想惩罚什么就惩罚什么吧,快……快一点。”

“好啊,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了。”

蔚招在手上缠了几圈腰带,来回拉着试了一下。这是用上好的牧云牛的牛皮制成的腰带,宽约四指,极具韧劲。

蔚招心里念着,孩子不打不行,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到了关键时刻溜了掉链子了怎么办?旋即拉紧了腰带,扬起手,重重地挥下去。

“咻”

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拍打在皮肉上清脆的一声“啪”。

以及同步响起的惨叫声。

“啊!”陆珈身躯一颤,他的双手猛地攥紧,复松开。他面朝着砖墙,双手撑在墙上,由于疼痛而想抓住什么的手只能在石砖上蹭下一些灰尘。

隔着一层布料,实在是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蔚招探过去摸了一下,感觉掌下的臀部猛地绷紧,又颤抖着放松,他想了想,将陆珈最后一层布料褪下。

“别!蔚招,你干什么?”陆珈回头问道。

“我得看着打什么样了才行啊,万一打狠了怎么办?”蔚招揉了揉那一头金发。

裸露在空气中的臀部和腿不禁微微发抖,陆珈总感觉蜿蜒的巷道很快会有人进来,如果被看到了那岂不是很丢脸?想想那个画面,自己光着屁股趴在墙上,蔚招在自己身后拿腰带抽自己屁股,把自己屁股打得泛红发肿……

陆珈一个激灵,后腰处窜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还没等他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密集如雨的挥打迅速落下。

“啪!啪!啪!”

“啊啊啊唔好疼、蔚招、啊啊蔚招、你慢点呜……”臀部传来的疼痛让陆珈来不及深究,他腰部不断下压,大腿不住地颤抖,身体时不时痉挛。

“你声音小一点啊,咱这还是在外面呢。”

“啊!对、对不起,我知道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