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把手续都办好了,见他老板这有妻万事足的状态,相当好嗑。

他识趣道:“老板,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早点休息。”席商沉很满意。

栾然没完全睡着,一听周白要走,立马道:“席商沉,你也回去吧,我都住进医院了,有事可以自己按铃叫护士,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家睡觉,我……”

席商沉这脸色,后面的话栾然就说不下去了,她让他回家,明明是为了他好……他还跟她摆脸色,有没有道理了?

护士端着治疗盘进来,栾然病得有点严重,要输一晚上的液,席商沉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医院,她嫌席商沉没道理,席商沉还气她没良心,居然赶他走?

周白趁着护士来挂吊针的功夫就溜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还有护士和隔壁床的病人,要说栾然不娇,家里头椅子处处要软的,能躺不坐,没抱枕不行,说她娇气,她又太好强,生病都靠自己一个人,不要人帮忙,护士一来,手就伸出去了。

席商沉一想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就心疼得要命,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栾然眼前一黑,推着他的手腕道:“我又不是小朋友了,打针还要捂眼。”

“今天可以做一回小朋友。”席商沉低声道。

栾然被捂着眼睛,看不见周遭,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异常动人,她心口一颤,软的不像话了,也不再推他。

打针的护士年纪挺大,看两人样貌般配,应该是对情侣,就调侃了一句:“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避免栾然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席商沉立刻接道:“我不是她男朋友。”

栾然眉头都皱了,听到席商沉否认他们的关系她心里是相当不开心,那护士也是一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要开口说抱歉,席商沉又道:“我是她未婚夫。”

护士:“……”

现在的小情侣真有意思,跟个值夜班的护士还要秀恩爱。

护士打完针赶紧走了,远离狗粮之地,栾然小脸通红,嘀咕道:“席商沉,你真的很烦人……”

烦人?他对栾然的未婚夫这个身份是非常在意的,怎么能退级去做男朋友?升级成为丈夫还差不多。

他帮栾然把被子盖好,道:“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

栾然饿过了头,没胃口吃东西,身体太疲惫了,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席商沉摸了摸她小脸,没那么烫手了,他倒了杯水,揽着栾然的肩头喂她喝了点,轻声道:“睡吧,我帮你看着点滴。”

她所有难堪的一面他好像都见过了,生理期的尴尬,跟母亲吵架后的脆弱,还有现在憔悴的病容,她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防备和顾虑,最无助最困难的,他都见过了。

栾然望着他,眼眶湿热,她在严苛的教育下长大,最受不了的就是爱护,一旦被人呵护疼爱,所有的心理防线,都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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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然x席商沉20:简单的接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栾然应酬完回到席商沉的公寓已快到零点,家里的灯还亮着。

席商沉在等她,壁灯开得很暗,他坐在阴影中,衬衣的袖子微微卷起,手臂上的肌肉微露,清俊的容颜忽明忽暗,他把她回家的时间掐得很准,难得的是,他点了一支烟,橘黄色的光闪烁,没有叼在唇边,就那样捏在手中,烟雾里她看不清席商沉的神色,颇有点危险的意味。

栾然不知道他会抽烟,她从来没见他抽过,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栾然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她走到席商沉面前,刚要开口,席商沉拧了烟道:“煮面,麻烦栾小姐帮我打打下手。”

他还记得,他说过,要和她一起吃夜宵。

栾然跟栾嫣一样,会洗碗但不会做饭,在席商沉家这些天都是席商沉做的饭,偶尔点点外卖,席商沉不让她进厨房,碗都很少让她洗,更别说让她打下手这种事了。

她跟着席商沉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和青菜,将菜洗好后递出去,席商沉没有接,反而扣住了她的手腕,握着她腕子的大掌一紧,他抬起眸,眼中黑压压的,翻涌着可怕的洪流,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席商沉忽然开口:“你打算哪天搬出去?”

栾苏青一再退让是栾然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说不再逼迫她跟席商沉结婚,其实栾然当时听着并没有特别开心,或者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喜欢上了席商沉,这门婚事她不是非退不可,她最初的想法早在这一天天中被改变了,被席商沉改变了,让席商沉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搬家是一定要的,母亲的松动来之不易,让她信心大增,搬回家可以盯着母亲的一举一动,观察她的动向,家里不能再闹那么僵了,回头搞到不能收场会更严重,所以栾然必须搬回去。

栾然想了想道:“大概就这两天吧,有空了我就收拾东西。”

她慢慢地把手抽出来,将青菜放在砧板上,要去拿围裙时席商沉又拽住了她,这次比刚才还要扣得紧,死死地捏着她的腕骨,弄得她手腕都发疼了,仿佛一松开手,她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几个月前的席商沉一点都不想结婚,一切都是为了所需的利益,他把他们定义为友好的合作伙伴,那个时候的席商沉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一步一步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现在患得患失,生怕栾然离开他的世界,离开他。

到那时,他会做些不受控的事。

栾然转过身来,借着厨房微弱的灯光看他,听他道:“那这些家具呢?你为这个家买的东西,是不是要一并带走?”

“我房间的我会收拾好,其他的就不带走了。”栾然买的东西那么多,挨个搬走太费事了,再说了,她又不是一辈子不来了。

栾然跟他想法不一样,她回栾家在她看来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跟席商沉划清界限,可在席商沉眼里,她是要离他远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解除婚约回到原点?然后让她再去跟别的男人相亲,被别的男人纠缠,成为别的男人的未婚妻,甚至是妻子?看她和其他男人逢场作戏,或者真心恩爱?

席商沉疯了才会那样做,他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气得呕血了,栾小姐的未婚夫以及丈夫,这辈子没有第二个人选。

“栾小姐,你把我家改成这样就一走了之,合适吗?”

“当初是你自己同意的。”栾然皱了下小眉头,她能察觉到,席商沉又在生气了,他明显是在气头上。

席商沉扯了下薄唇,扬起个笑:“栾小姐,我现在反悔了。”

对,就是反悔了,什么温水什么长线,他席商沉压根不是个正人君子,没那么多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不过是怕吓着他的栾小姐,极力的克制着,他有多少龌龊的念头他自己知道,那是日日夜夜都在脑子里打转的,恨不得把她赤身裸体的绑在床上。

他所有的欲望,都给了她。

席商沉抓着她的小手,将她逼到厨房的角落,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听见栾然的心跳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火光冲天,都要烧化她了,那可怕的架势,不把她拆骨入腹就怪了。

他强势的侵略,栾然本能的会感到紧张,但她不是小绵羊,不会害怕任何具有攻击性的眼神,她回视着席商沉,思索他真实的目的,他言语之外的意图,试探道:“那我把你家恢复原样再走?你总不能让我赔你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