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忽然修文……
之前看旧文的时候忽然发现以前写文还蛮多辱女词的,挺羞愧的,果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厌女的……起码我自己是。
修了一下以前碰雌的部分后又发现这个世界的进度生硬了点,我给修修,修完这个就是更新了。
224.1.4
修完了!!!多加了六千字,劳模竟是我自己!
第22章 末日3(硬了,硬了,他硬了!)
穆维无疑是个强者。
在末日,独行是种特权。
和平世界只要有钱胆子大,未成年都能独自跑遍天南地北,但在丧尸遍布的末日,独行就意味着落单。
意味着没有食物,没有药物,不能虚弱,不能受伤但凡独行者身体上产生一道出血的伤口,方圆几千米的丧尸都会闻着味儿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没有多少人能在丧尸群甚至是丧尸潮的围攻下存活,并且在末日,会袭击人类的也不止于丧尸。
变异的植物、动物到处都是,甚至于苍蝇蚊子这一类随处可见的烦人昆虫,在末日到来之后也变异得足有拳头大,虫潮的恐怖甚至更甚于丧尸,一旦被纠集成群的昆虫围住伤口,不论是多大体型的猎物都会迅速地被从内到外啃食干净,而这也只是末日世界的残酷一角,独行者要面对的危险远比这更多。
穆维的强大可见一斑。
临安明确地知道一号后宫有多强,并且比前来为他“通风报信”的人知道的更多他知道穆维不但是独行者,更是许多强大基地付出大笔资源想要拉拢的强人,这人甚至曾经独身一人剿灭过一整支丧尸群!在剧情里,穆维和女主纪女希相遇,就是因为两人同时遭遇了数只高阶丧尸,双方在并肩作战时,不由得因为对方的表现而侧目,在心中生出浓烈的赞赏之情,此后从赞赏到友谊,从友谊到爱情………
“那个男的和首领一直走在一起,看起来特别亲密!首领还和他进了一间房,呆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赶来通风报信的小女孩详细叙述了自己亲眼所见的种种,双眼亮晶晶地向临安邀功:“小安哥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说好的………吸溜!”
临安便作势皱紧眉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微妙的失落和酸涩情绪,染得小女孩一时间连食欲都要丧失了,她催促着临安从私人藏货里掏出自己最爱的蓝莓夹心长条面包,在装模作样地套着白大褂的少年“医生”表演变脸绝活时麻溜地爬上了窗台,蜘蛛侠似的从六楼爬下去了。
快走快走!再被影响她都要变成酸枣干了
酸枣干一号带着食物飞快离开,尚且在“临医生”治疗室外排队的酸枣干二三四五六号表情一片空白,保安牌酸枣干戳了戳另一颗同品牌酸枣干,皱着脸说:“这是又?”
同伴便木着脸平静点头:“嗯,我猜也是。”
小空调不,小临医生身上透出来的这股酸味儿这几年里她们都快习惯了,这股熟悉的情绪隔三差五冒一回,一冒就是因为首领身边又出现了新男人
这个“新男人”范畴极大,既可能是首领身边短暂出现了个年轻帅哥,也可能是首领被处心积虑的小白脸粘上了身,又可能是首领在食堂吃饭时掌厨的中年夫男正坐在她身后,甚至还可能是首领在路上走的时候………撸了撸路上和路人女孩肩并肩的超大只变异犬兽。
你说你酸人就算了,你怎么连狗都酸呐?!
酸味散发中心自己还毫无所觉,憋着个脸仿佛无事发生,还以为自己那点小情绪藏的特别好呢!
就像是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保安甲和保安乙还没等治疗室里再进去位“病人”,就看到小临医生憋着张脸气咻咻地出了门,他嗓门一开,顿了顿,还聪明地知道给自己找个借口:“明天再来吧,今天、今天………今天我肚子疼!”
话是这么说,但浑身上下那股酸气儿都快浓得开醋厂了,其中夹杂着浓烈的警惕和委屈,情绪渲染强烈得他在离开许久后都还有“病人”迟迟无法回神。
直到许久之后,才有人喃喃开口,“………奇怪,怎么有点说不出来的………”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这股感觉、这股感觉………好像梦回小学,看到最好的朋友今天居然偷偷背着自己和其她小女生上厕所的感觉啊!
“啊,你也有这种感觉?”
隔壁的人以为对方和自己同病相怜,迟疑着转头,小声感慨:“刚刚我也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家里的狗狗啊!”
那种酸涩、警惕、委屈………浓烈得几乎让她幻视了家里的大宝小白,自从接回了二宝小花之后,小白便经常露出类似的神情,仿佛在无声询问: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它带到家里来?!
让她当时手忙脚乱了好一段时间。
在血腥残酷的末日,这样幼稚的情绪几乎无法再出现,所有人都在无时无刻地失去亲人、朋友、同伴,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伤春悲秋?活下来的人难免变得麻木,却又不是真的麻木,短暂休恬时总要被恐怖的噩梦惊醒,时间久了,要么神经紧绷得像是拉到极致即将崩断的细弦,要么萎靡不振失去希望,只剩下一具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
这都是无法治愈,或许只能等到时间抚平的深度创伤,“病人”表面上勉强完好似乎没有异状,灵魂却千疮百孔,鲜血和脓水一起流淌。
“病人”是真的病人。
只是这种疾病不显露于外,隐秘而痛苦,病人们在被这浓烈的、青涩的、幼稚得几乎叫人发笑的种种情绪熏染共鸣时,几乎像是被强行拉拽回了和平年代,回到了某个会有平常烦恼的正常的下午,从重病者回光返照,短暂地重新变回了一个正常人。
小医生或许还以为治疗是在病人走进治疗室时才开始,但实际上,只要病人接近他的情绪波动渲染范围内,“治疗”就已经开始了。
在“治疗”结束之后,病人重新从梦幻一般的和平天堂重回人间,噩梦一般的经历带来的伤口依旧叫人疼痛不已,但却已经不再是无法治愈的巨大空洞,而是一条可以缓慢痊愈的,已经自行缝合的创口。
保安对种种内情知道的清楚,其中一人留下来,熟练地帮“医生”收拾了他匆匆离开后的后续她把被水系异能者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毛巾给病人们统一发放,又搬了个小板凳来坐在门口,静待诸多病人开始互相哭诉,另一人则跟上医生,浸透在浓烈的酸涩委屈中强忍住自己不要掉眼泪。
因为提前翘班,临安在临走时有意多释放了异能的浓度情绪渲染本质上是精神类异能,这玩意儿实际上也是临安自己整出来的,只是在末日的人们看来是异能,实际上就是用精神力带动旁人一起进行精神共振,四舍五入相当于给病人打了针精神疫苗,让重病患者可以凭借着其中的抗体自动痊愈。
临安控制情绪的能力不说出神入化也能算是宗师,他皱起眉头,抿紧唇瓣,自从异能觉醒后就仿佛时间停滞了的少年面孔上满是气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酸涩气息,仿佛醋腌柠檬成精过市,猝不及防间忽然感受到莫名的心酸情绪的路人们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来了基地中最为宝贵的心理医生,临安。
不论是出于特殊的职业,还是出于基地首领、副首领亲眷的身份,临安在基地普通民众中的知名度都十分之高就没有人是不认识他的,即便不认识,那大概率也是因为是刚刚进入太平基地,还不了解基地中的一应常识。
路人一品到这熟悉的滋味,再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上熟悉的恼怒神情,顿时都是心领神会,甚至有人带着慈祥的神情主动指路:“小安医生又去找首领啊?我刚刚看到了,首领带着人去训练场了。”
训练场的前身是个体育馆,太平基地建立后,就在纪女希的率领下被异能者们改造成了训练的地方,地面什么的都是被土系、金系异能者强化过的,临安一听,脸色登时变得更酸了,还熟练地调出一点迷惑的情绪波动,仿佛在无声询问:这人怎么知道我要去找纪姐姐?
想归想,他抿着嘴唇,态度却很乖巧:“谢谢……”
然后有点迷惑似的,在临走前反复回头,多瞥了对方好几眼。
路人被他新透出的迷惑情绪熏了满身,几乎不用脑子去猜都能知道面前的小安医生到底在迷惑些什么,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心底还是有种微妙的好笑感觉,自我的情绪在小医生走远之后冒了头,叫她露出满脸的笑意,几乎完全没有掩饰。
旁观了全程的路人乙忍不住向她搭话:“又去找首领?”
路人点头:“是啊,哎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发现……”发现他就算表面上装模作样,但是光是渲染出的情绪,就已经能完全把他的想法泄露干净?
周边的人都在默默听耳朵,听到这一句,顿时默契地互相对视,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紧绷的末日氛围中,围观小安医生几乎已经变成了某种大型娱乐活动,早在小临医生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他周边的人就已经意识到了他对于纪女希的感情的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