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投过来的视线只是匆匆一瞥。

他的眉头轻轻拧起,脸上因为快感蒸出大片的晕红,仿佛是被画笔蘸着浓墨描绘出来的眼目合拢着,那对总是能轻易勾起旁人情绪的瞳孔被掩住,只留下浓密的眼睫像蝴蝶尾翼一般颤动着。

那短暂的停驻快的像是南行灯的某种错觉,但可悲的是,他却又不可自已地兴奋了起来,陷入了某种痴狂的臆想。

青年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儿在期盼着自己?

南行灯刻意忽视了最为明显的否定答案,像个可悲的心理变态一样陷入了某种希冀满含的狂热情态,他不由自主地迈步上前,苏半白则在瞬间意识到了他的动作,投来杀意浸满的威胁视线。

但临安不开口,苏半白再怎么放眼刀都只是白搭,南行灯连真刀子都反复尝过,这根本伤不到他一分一毫的眼刀根本没有半分威慑性,他仗着苏半白抱着青年肏弄的动作不好闪躲,伸手就环上了临安的胸膛,无比熟练地从背后掐住了他胸前的乳首,抚慰的同时低下头,轻轻啄吻他的肩膀。

这一下来得突兀极了,临安的身体本就敏感到了极点,任何触碰都会让皮肤生出不可承受的过量快感,更别说本就因为苏半白的肏弄而生出新一轮的痒胀感的胸乳。

青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几乎是立刻转过头去看异样快感的源头,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进南行灯那张带上了说不出的哀求意味的脸,“你………”

“别看他!”

苏半白立刻伸手盖住了爱人的眼睛,被南行灯故作可怜的样子恶心得恨不得给他两拳,他心底怒火熊熊,语调不由自主地变得严厉,然后又在下一秒意识到了什么,竭力改回温柔的语气:“没关系………阿临,不用看他。”

他横插一杠,立刻打断了某种怪异氛围的滋生,南行灯本该因此而感到愤怒,但此刻却只剩下某种凭空而出的巨大的喜悦。

短暂到一触即离的视线交织在一块儿甚至不到一秒,但南行灯却能从中看出某种懵懂的渴求,或许连向他投来注目的青年本人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他的精神陷了某种醉梦般的浑噩,身体却因为本能而渴望,经历过几乎无法承受的极限高潮,他已经完全无法被苏半白如此温吞的动作所满足。

………这是他的机会!

情敌的怒火,反倒成为了对于南行灯的某种认可,南行灯的动作丝毫不为苏半白的愤怒所阻隔,甚至连酸涩的心绪都再顾不得,他低下头,从青年的肩头一路亲吻到蝴蝶骨,双手一路沿着他的胸乳往下抚摸。

粗糙的触感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每一寸皮肤都因为更多的触碰而战栗,这细微的颤动是给予南行灯的褒奖,鼓励着他继续低头,继续舔吻,继续像只下贱的雄兽一样取悦着面前可以将他完全掌控的青年。

“苏、唔老师………”

多出的快感让青年开始颤抖着挣动身体,他用沙哑的声音去叫苏半白的名字,双手紧密地缠上爱人的颈肩,像是想要将苏半白当做某种壁障,躲开南行灯不停歇的抚摸和亲吻,但身后紧贴上来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热度,无声提醒着他此刻已经避无可避。

“老师………呃,老师”

南行灯一路往下,他抚过青年紧绷的腰腹,又用手指摩挲他的胯骨线条,然后伸手抓住青年无法受到抚慰和宠爱的前端性器,熟练地从顶端一路揉捏到根部。

突如其来的快感逼迫着青年发出祈求,不住地呼唤爱人以期望能得到帮助,冲天的怒火从心底燃起,几乎将苏半白也一并点燃吞没,他只能松开捂住青年眼睛的手,一拳砸向南行灯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是瞬间让南行灯肩头胀起淤青,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贴得更紧。裙漆酒?陆

“叫他能有什么用?”

南行灯沿着青年的耳廓向下亲吻,感受着心上人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用出所有技巧,用手指服侍着青年受到冷落的前端性器,指甲在顶部轻轻抠刮,刺激得青年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带着某种隐秘的喜悦和毫无掩饰的恶意去吻青年的后颈,身下挺立的肉棒同时送进青年的臀缝间又蹭又顶,那处熟悉的穴口在此刻被他人所占据,但臀缝仍旧处于敏感带,顶部湿润黏腻的触感让人产生羞耻的淫乱感,而耳边低低的呢喃将这种刺激催发到最盛。

“他甚至没办法满足你,安安,你应该叫我的,他都过了三十岁了,是个废物了,但我不一样………难道你刚刚不觉得快乐吗?”

揪住尖尖胸乳的手往下滑去,南行灯毫不羞耻地挺动腰腹部,一下一下地在青年臀缝间肏弄,明明正在和青年交合做爱融为一体的人是苏半白,但南行灯的姿态却显得他才是那个被允许进入的胜利者。

好骚,好会玩。

临安在心头发出满意的称赞,不愧是曾经的世界主角专用款,不但不会像普通男人一样过了二十五就早泄阳痿一条龙,维持着少年期的活力的同时还有丰富的经验,他喜欢。

于是系统宿主慷慨地做出褒奖,他环住苏半白的脖颈,像是不堪承受一般绷紧身体,用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叫:“老师………呃,老师”

像是在求助,也像是混淆了正在和自己融为一体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

他颤抖着,蝴蝶骨弓起,线条优美流畅,像艺术大师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南行灯对青年的身体太过熟悉,他抚摸着青年绷紧的肌理线条,对方情动的反应全然无法掩盖,让他欣喜若狂。

青年在渴望他,他受不了苏半白这个废物,男人老了就该去死让出位置,他都三十多了,霸占着青年身边的位置,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南行灯浑然不觉自己也没比苏半白小上几岁,他用尽技巧讨好,更沿着青年的脊骨往下吻去,一只手服侍着青年前端的性器,另一只手则沿着尾椎继续抚摸,然后在紧绷的穴口处揉按着试探,怀揣的目的让人一目了然。

而苏半白感受着耳垂和脖颈间爱人呼出的热气,怒火熊熊,几乎将他一起点燃烧焦,如果不是青年还被他抱在怀里,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南行灯打死在当场。

他顾及着怀里的爱人,南行灯却破罐破摔,半步不让,以至于苏半白最后竟然被卡在角落,动弹不得。

其实他只要松开怀里的青年就能脱身上岸,但让苏半白这时候松手,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来得更痛快,他已经无法保持那副温和面孔,脸上一片铁青,他只能伸手捂住青年的耳朵,疾言厉色:“你疯了?!你会伤到他的!”

但于南行灯而言,这完全是败者的无能狂怒,被青年渴求的狂喜涌上脑袋,让他头脑发热,南行灯冷笑着嘲讽:“你以为我会和你这个废物一样,不了解他吗?”

他以前身处的环境让他看过听过不少东西,经验十分丰富,青年的身体天生淫荡,这是他们都曾经抓住过的机会,而现在,上一阶段的短暂胜利者显然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南行灯不断抚慰着青年前端的性器,手下动作一刻不停,他试探性地揉弄穴口边沿,尝试性地挤入一根手指。

本就已经被撑满的肉穴被再度开拓,饱胀感伴随着无法承受的酥麻一起袭来,快感像是涨潮的海一般将临安整个吞没,他身体紧绷,全然是不堪承受的姿态,但前端的性器却不可自已的兴奋起来,漂亮到像什么雕琢出的玩器一样的性器顶端溢出透明的淫液,被肏成靡靡艳红的穴口也随着外来者的入侵淌出温热的水液,青年像是被逼迫得快要崩溃了,他紧紧环着爱人的脖颈,在他耳边不住哽咽气喘。

“老师呃嗯,老、老师………”

苏半白气得快要疯了,却又无可奈何,甚至因为青年现在就悬挂在他身上的原因,都做不到现在从爱人体内退出来,而他的怒火显然成了卑劣小三的情趣调味,南行灯卖力地挑拨青年的欲望,手指在肉穴中进出扣挖,叫临安连腿根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好爽。

继续吵,吵得再凶点………他喜欢!

本就被填得满涨的肉穴敏感到极致,原本层叠着相互掩盖的褶皱被完全铺开,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隐秘中的隐秘处还能被爱抚揉弄,从中诞生的酥麻快感几乎要让快感的承受者濒临窒息。

一根、两根、三根………

南行灯使出浑身解数,手上的技巧几乎要在现在进入新阶段,穴口处被反复开拓,穴肉因为快感的堆积抽搐起来,青年像是因为无法忍耐这样的折磨试图躲避,但腰臀的摇摆反而显得像是某种引诱一般。

水波漂荡间,白皙的腰臀上点缀着手指的印痕,挺翘的弧线往下连接,颤动间看得人神魂颠倒,南行灯兴奋得难以自抑,青年的反应完全是于他所言的极致褒奖。

连那些酸苦的悔恨、懊恼,都在这一刻被极致的喜悦掩盖了,南行灯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算苏半白得到了一个名分又怎样,这个老男人早就人老珠黄,他满足不了日益成长的青年了!

或许连青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拥有一具顶级淫荡的躯体,躯体所具备的本能欲望和他的精神与理智相悖,这对于青年而言或许是某种诅咒,但对于南行灯而言却是个可以让他趁虚而入的缺口。

毕竟,谁说身体不能影响到精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