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空回想着临安明显不自然的步伐,再想到送他回来的苏半白,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原本逃出家里时滚动的喜悦情绪已经在时间中慢慢冷却,他安静地等在门口,又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了单独走回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声音的轻重是均匀的,丝毫不显得拖沓是苏半白。

他走了。

他只是送他回来………?

肖长空这样在心里想。

但临安之前是和宁月月在一起,陈钓那么找着人,也是在宁月月回去之后才发现了她,苏半白是有什么神通在身上么,那么多人找不到的,他现在却能直接送回来?再说了一般而言,老师送学生也该送女孩子,哪怕是在校内呢,只一般情况下,人们都更担心女孩子的安全,而不是一个成年的青少年男性。

不对劲。

肖长空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本来就是想来找临安,肖长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对少年说些什么毕竟他又不是脑瘫患儿,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干畜生事儿。

但他还是想来见他。

就算知道家里人会猜测到这一点重新把他抓回去,这样的想法也没法儿变,肖长空一边在心底痛斥自己的厚颜无耻,一边又止不住地为之感到期待和喜悦。

他待在一室黑暗里,复杂的心思在心底翻涌不休,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还是想去。

只是去说几句话,说几句话就好。

肖长空这样在心中作想,一片黑暗中,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走廊顶部的灯光撒下来,短暂地照亮了室内一瞬间。

………………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临安刚刚从浴室里出来。

他换了新的衣服,因为不喜欢用毛巾,新换的衣服被濡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滴,下雨似的。

“………老师?”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像是含满了雾气似的,让人耳中生出朦朦胧胧的痒意。

肖长空听得心脏一紧,之前就已经很想念他了,现在听到一点声音,更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临安绝对不会想见到他。

但他还是想………想看一看,见一面,在家里关禁闭的时候,脑海里的念头总是杂草似的生长出来,拔也拔不出,杀也杀不尽,肖长空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在干些畜生事儿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又总在下一秒懊恼起来,但每当他开始悔恨,又总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什么也没做,那他们还能有后一步的发展吗?

当初的恶意和不加节制的欲望拉开了荒谬罪恶的淫乱序幕,肖长空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心底却忍不住生出隐秘的,丝丝缕缕的感慨来幸好。

幸好他是个人渣,幸好他不知节制自己的恶欲,幸好他没有太多良知,于是在做尽恶事后,还能厚颜无耻地上门,甚至在脑海中臆想些爱情故事的美梦。

房门被拉开了。

苏半白不可能快这么回来,临安心知肚明,却依旧做出疑惑的姿态,他状似毫无防备,在见到肖长空的那一瞬间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紧接着,怒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肖长”

“别喊!”

肖长空仗着力气和个头一下儿挤了进来,他一把捂住了临安的嘴,一边小心着不要弄痛他,一边又警惕着让他不要喊出声音来,房门短暂地开合了几秒,就被肖长空一脚踹合上,这样的场景前奏实在不妙到了极点,少年瞳孔骤缩,他往上一个膝击,恶狠狠地,力道十足,猝不及防的肖长空受了一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临安乘机把他推开,毫不犹豫地往门外窜去,肖长空简直魂飞魄散,他忍着疼痛,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本能地伸手拉住了少年的手腕,下一秒,少年就又抬脚又踹!

这一下的力道自然不如之前狠,但也实实在在,仿佛用尽力气,临安又不是真的想跑,他把握着程度,你来我去没挣扎几下,就被残血版本的肖长空按在了地上。

他制住了临安两只手,骑在他腰上,用体重压制他,还不忘用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叫!”

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在能反抗的时候听施暴者的话,少年发出闷闷的“呜呜”声,带着满腔怒火拼命挣扎,他不寄希望于从肖长空身下逃跑,只是用尽全力去拉扯身边能勾到的东西,想发出尽可能大的噪音。

“求你了,别喊,”肖长空焦头烂额,他紧攥着临安的两只手腕,让他的手臂举过头顶,无法动弹,话语却显得情真意切,“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

他话刚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对,本想继续诉说的语句卡在喉咙里,简直头皮发麻少年正满眼愤怒地怒瞪他,脸颊上被按出了红色的手指印,他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因为短暂的打斗,已经变得乱七八糟,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肤,肖长空梗了梗,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又一场暴行的前奏,他艰难开口:“………不是,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裙四7七6

我其实过来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肖长空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他不敢放开少年,因为心里清楚,一旦放开,他就会兔子似的窜出门去,或许不会大声求救,但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逃跑,而如果不放开他哪个想来和熟人,不,同学………也不对,好吧,哪个想来和受害者好好聊聊的强奸犯,会在制住对方之后纯聊天?

哪怕是小学生写作文都不会这样写!

肖长空早早透支光了自己的信用额度,他尴尬地意识到,如果自己想要少年安静下来,就只能实行老一套,但如果继续实行老一套,早已经是负数的信用额度就会再加一笔看不清零的巨额负债。

这是一场无解的死循环。

“唔唔!”

少年含糊不清地想发出些声音来,但全被手掌捂住了,什么都听不清,但凭借着他满脸的愤怒神色,也能窥见这些没能说出口的语句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肖长空哽了又哽,他语句苍白地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临安,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话………”

但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放松。

要是继续僵持下去,恐怕就要等到苏半白来的时候了,临安在心里叹了口气,为小年轻的拉胯程度感到了无奈与怜爱,只能自己制造契机,开始进行下一步。

他猛地用力,咬住了肖长空手心的软肉。

“嘶!”

他下口狠极了,舌尖直接尝到了腥甜的血液,肖长空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却还是强撑着没有把手放开,但临安的举动却并不仅限于咬人这么简单,肖长空坐在他腰上,他便用力用膝盖去击顶,让年轻的施暴者不得不进行制止的手段。

他松开了紧捂着临安嘴唇的手,扯住他的衬衫下领,用力一拽,纽扣便噼里啪啦地崩开,掉落一地,肖长空本想要用它绑住少年的手腕,但衬衫刚刚散开,他便愣住了。

少年的胸乳上,正覆满了颜色艳丽的指痕,显然被人狠狠揉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