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萨尔斯生出了一股古怪的热意,属于血液的浓郁的香气从鼻腔中钻进去,像植物的根须一般往下延伸,勾挑起迫切的饥渴的食欲,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本能的渴望也一同升起,随着古怪的热潮往上熏蒸,蒸得大脑中萌发出古怪而痛苦的焦躁感。
好香。
那股怪异的渴望,催促着萨尔斯去做一些什么,于是高高在上的血族公爵滚动喉结,皱着眉头,伸手挟制住了教堂猎犬的下颚。
他强行掰过那张俊美而苍白的脸,欣赏着那被掐出深色指印的,慢慢地浮出青紫淤痕的颈,伴随着氧气填满肺部,那双涣散的瞳孔也缓慢地凝出冷色的神光,萨尔斯凝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用缓慢而冰冷的语调说:“如果你的神真的存在,那祂应该来救你。”
哎呀,要来点更多的了。
临安在心底露出满意的笑,表面上却露出了冷漠而讥讽的神情,他的脖颈上还留着被钳制过的狰狞痕迹,冰蓝色的瞳孔中却透出几乎称得上漠然的冷意,他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声音来,喉咙也因为方才经受的折磨受到了损伤声音中带着某种能叫人嗅出血腥味的低哑与冷厉:“神……所允许的一切,都有它的……意义所在……”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窒息而生出的粉,眉目间却透出某种坚硬的固执,但这样的神情,却只会让亲手制造了这一幕的,亲眼观看着这一刻的仇敌生出阴暗的,带着暴虐意味的毁坏欲。
“不。”
血族公爵否定了这固执的、可恶的、让人生厌的教堂猎犬对于自我信仰的发声,他想到了什么,冷笑起来,因为不常做这样的表情,那张英俊的面孔中生出种只属于非人生物的可怖的惊悚,他放缓了钳制着猎犬的力道,生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掌往下抚摸,大拇指抵住青年颚下的位置,逼迫着他高昂起头颅,露出饱受摧残的,线条清晰的脖颈。
作为一只存在的意义就是撕咬敌人的狗,青年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脆弱了,他的皮肤苍白得像是被水打湿的信纸,血管脉络都在被隐隐约约地透出一点。
哪怕没有呼吸,在这一刻,萨尔斯仍旧觉得呼吸有短暂的停滞,那股迫切的饥饿感变得更加剧烈,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追过去,用来猎食的尖牙本能地探了出来,但牙齿才探出唇外,过于敏锐的人类青年便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带着明显的讥讽寒意的气音。
但萨尔斯却没有再像是之前那样,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让他的腰部因为窒息和悬空而不断挣动,他只是低下头,伸出舌头,试探性地在青年滚动的喉结上舔舐了一口。
“!”
猎犬发出一点带着些惊喘的含混的气音,萨尔斯几乎是瞬间感觉到手掌下的身躯开始挣动,但人类的躯体终究是有极限的,经历过重伤和窒息濒死,即便这只固执的猎犬还保持着清醒,也再没有更多的体力了。
于是萨尔斯轻易地制住了这点挣扎,开始往下舔吻。
这永生的,不死的,血液不会流淌的怪物,在用怪物的方式与自己捕到的猎物亲昵,相比较那压制意味更多的短暂接触,现在的举动,反而透出更多的暧昧意味。
这只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的蝙蝠,拥有着和人类一致的拟态表象,但他的舌头是冷的,没有温度,也不像是人类一样,会分泌出湿润的涎液,那古怪的,干燥,柔软又冰冷的感觉在皮肤上舔吮,非人物种的特性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带出某种无法描述的奇异的战栗。
“呃………”
青年发出颤抖的,呻吟似的声音,他挣动着身体,脸庞往一侧偏去,他想躲开这亲吻似的舔舐,但手脚都被固定住,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萨尔斯继续往下,然后停留在自己曾经撕咬过的位置,但这一次,他没有再探出进食所用的尖齿,只是含住那两点肿起的小孔洞用力吮吸。
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鲜红的血液被吮吸出来,但同时被抽离的,还有那让伤口发烫发热的麻痹毒素。
那股只是被触碰皮肤都会感受到的快感就此离去,但身体却因为血族公爵冰冷体温的映衬,显得更加灼热,这类人的怪物将人类肩膀上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松开手,让猎物得以看向他的面孔。
他可怜的猎物无力地喘息着,铂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透出无法掩饰的迷惑和警惕,苍白的嘴唇张开,露出淡粉色的舌,但还不等他吐出什么字句,身上的怪物便低伏下身体。
古怪的,冰冷而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递过来,猎物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想用力咬下去,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对方却完全没有制止。
敏锐的猎物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了不对,于是挣扎着想要偏过脸,躲避这古怪的袭击,但怪物只压住他,强行把那冰冷、干燥又柔软的舌头探了进来,一起侵入的,还有带着浓烈的铁锈气的冰冷液体。请细裙4三1溜四
“唔”
青年发出低而哑的,喘不过气来的闷声,他想要抗拒,却因为口腔中多了外来的东西而无法闭合唇齿,他想要逃开,却只能任由那大股大股的带着铁锈味道的冰冷液体涌进喉咙里。
伴随着那些冰冷的液体被吞咽干净,背后的伤口开始生出磨人的麻痒,青年因为这种比疼痛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折磨皱起眉头,渗出一层冷汗,以至于在萨尔斯松开他,将他半翻过身,再把那吸满了血液的衬衣撕裂、扒开的时候,都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挣扎制止。
“人类的血,可以让我们饱食。”
萨尔斯垂着眼睛,鲜红的瞳孔中倒映出那正在生长出肉与皮,飞快痊愈的伤口。
他伸手抚摸着那处刚刚长好的脊背皮肤,语气中透出毫不掩饰的傲慢。
“而血族的血,也可以让人类………永生不死。”
【作家想的話:】
虽然没有大di特di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更进一步了!
对不起时间隔得有点久(目光飘移),主要是………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我会努力把世俗的欲望找回来的………
看算命的说名字会影响真人于是改了个名,但请不要抱有任何希望和幻想!!!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到底准不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第8章 吸血鬼8(双方角力,公爵的单向沉迷)
“过程或许会很痛苦。”
“但对一条狗来说,这应该不算什么。”
青年的伤口飞快地痊愈,脊背处生长出新生的皮肤,血族公爵低沉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梦境,传入耳中时模糊又朦胧。
临安只觉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生出一层冷意,他能感觉到有尖利的指甲落在敏感的新生的皮肤上,从上往下,慢慢划过。
那可以将他的皮肉都撕裂的利爪并没有用力,于是这样的触碰只叫他生出细微的痒意,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出的眩晕感在慢慢消失,但水分流失的干渴却愈演愈烈。
这难熬的渴意,让喉咙干燥得仿佛吞进炭火,于是青年本能地张开唇齿,不住地喘息,被迷蒙覆盖的冰蓝色眼睛无意识地注视着血族公爵的嘴唇,这姿态几乎像是某种无声的哀求,叫萨尔斯的心脏也像是被火点燃,缓慢地跳动起来。
这很古怪。
萨尔斯明白,不论是作为仇敌,还是被对方厌恶的冷血怪物,他都应该再向面前的人类再诉说些什么,他应当清楚地告知对方自己的打算,就像是一场宣战。
既然这被教廷豢养的猎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带着淫荡的罪孽,将所有的反应都推诿给血族进食时用以麻痹猎物的毒素,那么他便将毒素抽离,带走这只猎犬可用的借口,让他清醒地堕落,且无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