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从容的少年无比惊慌地望着他,皮肤雪白,颤抖着,哭得眼尾发红,两条腿磨蹭着,看起来……
很诱人。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但全新的方式从梦中惊醒了,一抹额头,全是热汗。
但后来,也许是内心深处无法释放的渴望,也许是一种畸形的快感,一种扭曲的欲望,他慢慢在接受了以虫子的形态,在梦里,在现实。
他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近乎无情的放松。
尤其是他发现,他可以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将少年按在草坪上尤其是让他无处可逃,挣扎痛哭的时候,他觉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快乐。
他很强壮,轻易就能攥住他细长的胳膊于是霍沉渊才发现,原来他居然悄悄的,那么仔细的观察了他过那么多次,原来在每一次路过星水湖的时候,他的视线都会若无其事地落在他身上,他一眼能看出他的腰有多细,背有多薄,风一吹,厚厚的毛衣下会露出起伏的暧昧曲线,他用视线勾勒他,描绘他,以至于在梦里,他如此的活灵活现,落下眼尾的每一滴泪都是他对他的了如指掌,并以此放飞他粗俗而贪婪的病态性幻想。
他能轻易把他锁在自己怀里,哪怕他用尽全力,也只能蹬着腿哭泣,永远不可能挣扎开他的封锁。
他亲吻着他,用虫族的语言说。
“我的小虫母……”
他不会再从梦里惊醒了。他享受这些。
摆脱道德与人性的枷锁,做无情而肆意妄为的虫子,确实是非常轻松而快乐的事。
*
霍沉渊再去星水湖的时候,带了两瓶酒,一瓶白的,一瓶果酒。
买的时候,霍沉渊还特地问了一句店员,“omega能喝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霍沉渊虽然对omega有着不堪入目的欲望和幻想,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想把人灌醉或者怎样。他是军人,有着应当恪守着底线,更何况,omega确实解开了他的心结。
少年看他带了酒,有点诧异,笑着说:“你不会想灌醉我,对我为非作歹吧?”
霍沉渊脸有点热,好在夜色深浓,不大能看出来,他咳嗽一声,“你也可以不喝。”
说完,倒了半瓶白酒,一饮而尽。
“……”少年眨眨眼,“那好吧,那我也喝点。”
晚风很冷,他们在湖边喝了酒,身上都热乎乎的,不自觉的依偎在了一起。
“我觉得我应该感谢你。”霍沉渊压着酒意,低声说,“你想要什么。”
少年脸颊微微发红,随意说:“我这次考试没考好,数学啊,就考了三十分。”
他玩笑一样说:“你能让卷面分变成一百吗。”
霍沉渊说:“可以。”
少年哈哈笑,“别开玩笑了。”
霍沉渊低声在少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真的可以这样?”
他睁大眼睛的时候很漂亮,浅栗色的眼里盛着两弧摇晃的月光。
霍沉渊小腹发热,左手拿着的酒瓶子裂开了隐秘的纹路,他哑着嗓子:“可以这样。”
这其实算得上是军方的机密,用最简单的方式,毫无痕迹的更改文件字迹。
他喝了很多酒,其实他是想借着酒意,问他的名字。但漫无目的地说了很多有的没的,偏偏最重要的话,直到最后,也没能问出口,但是他想吻他,拽着他的头发,粗暴的吻下去,让他知道alpha都是危险的,再和善的面孔下面都充斥着情欲的贪婪和对omega肮脏的欲望。
可也许是那天喝多了,霍沉渊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界,也许他吻了,也许没有。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在想。
一直在想。
不管他把自己看做有感情的人还是看做无情的虫子,他都想吻他,粗暴的,温柔的。
……
后来,他就没再见过那个在星水湖钓鱼的少年。
第26章 第四面体 5
霍沉渊却红着脸,粗声粗气道:“什么叫你什么?”
“……”
沈琢玉观察到霍沉渊脸上并无异色,察觉是虚惊一场,才隐隐松了口气,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妈的,做个不停……跟狗一样。
翌日。
沈琢玉一有动静,霍沉渊就醒了。
少年紧紧抿着唇,看起来有点生气他想起来,却感觉到深入体内的东西。
他几乎是有点羞耻地推开他,两条腿有点发抖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去了浴室。
老旧的花洒淅淅沥沥,过会儿,洗完澡的少年披着厚浴巾推开门,脸色也不大好,他翻了自己晒了一夜月亮依然发潮发湿的衣服穿上,转身就往门外走。
霍沉渊也把自己收拾好了,见人要走,眉头一挑:“你上哪去?”
他几步就拦到了门前,咣当把门踢上,居高临下望着人,“睡完就走?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