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佑春被拓跋危捆成那个样子,小仙童才不敢出来坏事。她必须要维护好佑春娘娘的面子。
佑春点了点头。
小仙童说她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她决定还是最后在这人间停留半时几日的,协调好这几个人之间非生既死的仇怨,小小地善个后再离开。免得牵涉到普罗大众,枉死平民。
从此刻起,佑春再不受制约了,子母蛊也对她无用。她想说什么,做什么,皆可凭她自己的喜好。
不过,她之前那句话,说得很合拓跋危的心意。
拓跋危整理着他敞开的衣袍,略系上衣带,遮住赤裸的健壮雄体,一副成算在胸的淡定:“听见了?她比你们谁都要聪明。”
被夸聪明的佑春放开谢轻玹,安抚他没事。她裹紧没穿好的衣袍,扬首走到拓跋危面前:“答应我两件事。”
拓跋危笑笑。她终于正视这件事,肯找他谈条件了。不过,拓跋危也察觉到,此时的釉春,与刚才哭哭啼啼,和人生死契阔的人判若两样。短短时间,她好像脱胎换骨。
这种变化,已经超出了俗世人的认知。令人迷茫,甚至害怕。
“你说,我听听。”不过,拓跋危总归是愉悦的,唯一有资格能和她谈条件的,只有他。
“第一,不论如何,不要杀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要伤害他们。第二,做个好皇帝。”佑春不知道她走后人间会怎么样,拓跋危作为人间的君王,他必须答应她这两件事,她才能走得放心。
拓跋危看着她,不知在深思什么。连背后三个人,也看向佑春的背影,模模糊糊,察觉到事情似乎在变得不一样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即使猜不到事实,但也能从细微的变化中,窥见一丝不可说的神机。
谢轻玹望着宥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再看她的身姿,她的气质,都在他一动也不动的注视中,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逐渐远去、分离。
此前的混乱,好像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连拓跋危也变得不一样,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漏掉了什么?
唯一和她面对面的拓跋危,在听完她提的条件后,之前还带着莫名笑意的脸渐渐收起了情绪,也藏着令人摸不透的秘密。他问她:“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你会承认你是我的釉春了?”
这话,听得旁观的三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谢轻玹。
佑春的答案,依然无情,只不过没了那种藏着目的的遮遮掩掩。
“我不是,你觉得我是,也可以是。我没有什么能和你交换的东西。但我觉得你会答应的。”
她坦坦荡荡的无赖,看在拓跋危眼里,竟然也成了一分令他心动的魅力。
拓跋危暗自想,或许他上辈子欠了她不少债,所以今生才会受她不讲情面的压迫。
他半晌没说话,佑春也不着急。她确实没什么能给他的。他不答应,她也没办法。她凭借的,全是没法衡量价值的,轻飘飘的感情。
并且还是单方面的索取。
良久,他牵起她的手,在手心查看、揉捏,悠悠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管答应你还是不答应你,我都留不住你。”
“那你要答应我吗?”佑春随他摸手,她想留在人间,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好歹费心费力地来一趟,也留了很多难忘的回忆,不尽兴而归,总觉得圆未闭合。
佑春转头看了看另外三个,看他们与天上那几位一样的脸,有种恍惚梦幻的感觉。
第233章 | 0233 第233章 离去前
拓跋危还能不答应她么?她的意思也不像是要跟谢轻玹一起走,如果她愿意留下来,这两个要求都不过分,他自然是肯的。
配殿外围的禁军,以及还在不断集结,以宫变的规模备战的军队都散了。只留了保护拓跋危的一队亲信。
他什么都答应他了,唯独一件事绝不松口,他不想看见谢轻玹,坚决派人将他扔出了宫里,随便找了街角丢了没再管。
所以屋里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佑春本想拦,谢轻玹被赶出去,恐怕离去之前再没有见一面的机会。不过拓跋危百般退让,就只有这一件事,她也就随他去了。
另外两个人权当看热闹,都知道拓跋危恨透了一介平民谢轻玹。他们这两个,将军、亲王,输给他一个皇帝,在拓跋危看来很正常。但让他输给谢轻玹,他怎么都想不通。
所以,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拓跋危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个人。
谢轻玹被送走前,还没弄明白宥春和这些人的关系。他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被送走,但因为身不由己,他只能被迫,在不知道最后一面的情况下,被拖走。
因为拓跋危下令,不许他挣扎说话,那些禁军将他捆地严严实实,嘴里也塞了布。被扔到宫外时,谢轻玹躺在地上,只凭自己的力气根本动不了。
此时的他,只能知道这一切是宥春的自由换来的,但他已经察觉到,这并不是“换”。她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也是谢轻玹后来没有挣扎反抗的原因。
在他离开之后,佑春身边三个,都是曾经经历过她不同身份的知情者,和他们说起话来,就要方便得多了。
“是不是又要走了?”拓跋启坐在佑春身边,看她一直拢着衣裳,也不穿,一股云淡风轻的风流之态,似乎世间没什么东西是她能放入眼中的。
这样的她,即使看上去年纪不大,三十几岁的拓跋启在她面前,也显得像是清清白白,未经蹉跎的年轻人。
让人生畏。
“又要走?去哪儿?怎么走。”魏从戈凑到佑春面前蹲下,拽住她一双手腕捏在一起,“我一直这样抓着你,你也能走?”
佑春笑而不语。
魏从戈一看她笑,下面就有些硬得受不住,颠一颠她的手腕,眼神闪烁憧憬:“刚才那样,是不是好玩,再来一次?”他指的是拓跋危把佑春吊起来肏的事。
佑春轻轻踢他一脚,但没有拒绝。
魏从戈得了默许,兴奋得将人一把举了起来。
话都还没说清楚,突然换了情况,其他人哪里会眼睁睁看着魏从戈占便宜。都围了上来抢夺她。
三双手在身上拉拉扯扯,佑春很快软了身子,被摸到腋下腰肢,还忍不住嬉笑。她一笑闹,他们也顾不得那些本就不愉快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