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考究的白西装、姿势优雅地坐在一张皮沙发上的男人,也就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此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形成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一身狼狈的顾书轶。

或许每个头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被眼前的容貌吸引得移不开视线,何况是顾书轶这种爱好美色的人,几乎要忘了自身的处境,直勾勾地盯着这张精致得无与伦比的脸。

男人身上的白西装已经是纤尘不染,但他露出的肌肤似乎比这袭衣料还要如霜似雪,简直白皙到了刺目的程度。这也就衬得他的眉目越发浓郁秀美,全然像墨染的一般。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倒不是从长相上能猜出年龄,而是周身那浑然天成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给人的压迫感,实在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的。

见顾书轶盯着他瞧,男人也毫不气恼,反而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一双略带粉晕的桃花眼艳丽地上挑:“小玚,既然顾先生是你的旧识,你要不要跟他叙叙旧啊。”

男人的身后,站着面色不善的红发青年。

从刚才开始,红毛的眼睛就一直没从顾书轶身上离开过,像是要用侵略性的眼神把这个人掰开了、揉碎了,再吃进肚子里头去。

“……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凑近了跪坐在地上的顾书轶,面无表情地问:“莫柯能逃走,是不是全靠你的帮忙?”

顾书轶没有吭声,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上一变,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已经可以笃定,前面那个比女人还要好看、却显得气势逼人的男人,就是红毛的主子、三合会的现任龙头想把莫柯这个亲侄子置于死地的莫谦。

见顾书轶不开口,红毛的神色越发冰冷,他伸手钳住男人的下巴,压低声音道:“说、话。”

被扳着下巴,顾书轶无法移开视线,他只能毫无惧意地、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强硬地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莫柯跑了!”

“你!”像是浑身的火都被这两句撇清关系的话给点着了,红毛动作粗鲁地揪住了顾书轶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结实的大衣给扯坏。要是莫谦允许他动手,他恨不得用牙齿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咳,”该看的戏都看够了,莫谦才不紧不慢地咳嗽了一声,“小玚,顾先生可是我们的贵客,不许这么没有礼貌。”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用手支着下巴,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顾先生不了解情况的话,那就由我来说明一下好了。三天前,我那个宝贝侄子从正在施工的窨井底下跑了,身为叔叔,我自然是很担心他的安危,要把他带回安全的地方的结果你猜,他被我们的人一追,躲到哪里去了?”

顾书轶没有撒谎,他的确是刚刚才知道莫柯已经从看守所逃出去了。这三天来,对方并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又从何得知莫柯的行踪呢?

莫谦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他大概是到了太平洋的公海,躲在某座私人岛屿上面吧。他这样做,是不是想着要慢慢培养势力,等到他长大成人了,再回来对付我这个叔叔呢?哎呀,真叫人寒心,我可是一心盼着他好的啊。”

顾书轶皱紧了眉头,望着这个能彻头彻尾地颠倒黑白,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你抓我来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真是可惜,不过我已经料到了,阿柯走得那么急,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你联络的。但是你总归有别的用处,让我想想……帮助阿柯越狱的人,是老爷子培养出来的心腹,那么替他跟这群杂碎接头的人,又是谁呢,该不会就是顾先生吧?小玚告诉过我,阿柯这个内向害羞的孩子,在看守所里根本连半个朋友都没交到,唯独跟顾先生打得火热。呵呵,真是奇怪了,阿柯不喜欢跟他同龄的孩子,倒是喜欢上了跟我这个叔叔差不多年纪的男人,难道是因为顾先生的后面特别地紧、特别地好操?”

莫谦稍作停顿,目光停留在了顾书轶半敞的领口之下:“那么,我就留顾先生在我这里作一段时间的客,顺便发挥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本领,为我赚些小钱,如何?”

“这个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顾书轶紧握着拳头,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着莫谦阴沉的笑脸,他感到心脏一阵阵地收缩,“莫谦,我不管你跟莫柯之间有什么恩怨,那都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跟你的侄子仅仅是认识而已。他有多大?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岁,我还没无耻到对小孩儿出手的程度!”

“哦,是吗?为了一个仅仅是认识的人,就能在手腕上割出两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害得自己差点丧命,那阿柯的为人未免太过仗义了。”莫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

“顾先生不同意,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嘛。这样吧,只要阿柯表现得孝顺一点,主动回到叔叔身边,我就不强留顾先生在这儿了。”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羽在脸庞上投下一片阴翳,“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在顾先生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早早地通知给阿柯了。大概再过几天,他就能看到了。至于他回不回来,要过多久才回来,那就要看在他心里,顾先生到底有多重要了。”

顾书轶直感觉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后背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莫谦根本就没有任何要跟他商谈的意图,早在他被绑来的时候,他的用途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如果莫谦没有开玩笑的话,他真的得脱了裤子去卖淫吗?!

他一点也不想让莫谦看出他的畏惧,不愿意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怂样,但他的心里是彻彻底底地慌了。这不是像舒致那样拿把匕首唬人的小打小闹,也不同于他被关进看守所时面临的困境,如今他所面对的,是一群在A市独霸一方的亡命之徒!

怎么办,怎么办……

跑,是摆在他面前唯一的出路。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这处会所位于哪里、莫谦又准备了多少人手在外面,哪怕只是撂倒大厅内这几个肌肉虬结的小流氓,对他来说也是不现实的。

他根本就跑不掉。

“怎么样,顾先生考虑得如何了?”似乎是等待得不耐烦了,莫谦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扭头招来了一个年轻人,对着那人耳语了几句,随后对方便领命出去了。

“你实在不愿意伺候男人的话,这里倒是还有一个另外的人选,能顶替你的位子。不过女人嘛,不像男人那么耐操,可能没几下就给弄死了……”

随着莫谦那毫无起伏的语调,之前的年轻人扛着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进来了。

在辨认出女人的样貌时,顾书轶就如同挨了当头一棒,惊诧和怒意让他的手指直发颤、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蹦,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被束缚着手脚、脸上残留着泪痕,因为嘴巴被封住而只能发出“唔唔”声的女人,怎么会是杨岚?

变态yw攻终于出场了~~

猜这一章有肉的可能很失望叭2333 下一章才会有啦

48 被逼着自己动手脱衣服和下跪/戴上狗项圈/被舔遍全身/再次当众被肏到深处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当顾书轶嘶吼出声时,他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莫谦的圈套,但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岚受他牵连,落到这群黑社会的手里,被施以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很简单,只要你听话,我可以立马放了这个女人。”莫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绽放出胜利者的笑容,“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你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被控制、被使用和被调教,尽自己的全部努力来满足别的男人的欲望,不是以‘顾书轶’这个人的身份,而是像个性爱用品一样毫无怨言地工作直到莫柯愿意回来把你带走。你能做到吗?”

这段话里描述的内容已经完全超出了顾书轶的认知,如果不是莫谦的表情挺认真,他几乎以为自己在看一则荒诞故事。这也是他经历过的最要命的羞辱,他感到心脏和肺腑都被怒火给撕扯着,整个人都处在濒临爆发的状态。

但他竭力忍住了,因为杨岚正用那双泪流不止的眼睛望着他,拼命地摇着头,被胶布封住的嘴巴中发出了含混的音节,好像在阻止他同意莫谦的要求。

“我答应你。”顾书轶深深地埋下头,他对一切都是如此地无能为力,觉得自己简直像条灰头土脸的丧家犬,“但是,你得马上放了小岚。”

“哦?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莫谦的表情越发玩味,“决定权在我身上,如果我不满意,可以随时收回之前的话。”

他慢悠悠地给站在身侧的红毛递了个眼神,后者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朝着顾书轶说道:“你现在把衣服脱掉,走到前面来。”

见男人不愿动身,红毛皱起了眉头:“你乖乖听话,那个女人就不会有事。莫爷喜欢听话的人。”

顾书轶冷冷地望着对莫谦惟命是从的红毛,那一副忠狗的姿态让他作呕。当初在看守所里,常常笑着问他要不要吃糖的红发青年,好像只是他单方面产生的幻觉而已,和眼前这位“小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小岚,闭上眼睛,不要看。”顾书轶的声音已经有些喑哑。他没有再看杨岚的方向,而是一边缓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直直地向前走去。

由于凌晨时走得匆忙,他身上除了一件大衣之外,就只穿了一套款式简洁的丝质睡衣。这样的衣服脱起来很方便,但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不愿表现得太过顺服,他有意地拖延着自己的动作,手指不像是在解扣子,倒像是在有气无力地拨弄前襟的纽扣,如此一来,衣物脱离身体的过程也就变得格外漫长。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缓缓剥去身上的衣服、展现出赤裸肌肤的动作,对于在场的所有人而言,简直像是一场香艳的色情表演。

随着柔软丝滑的布料沿身体的曲线掉落下来,展露出的是一副宽肩窄臀的高大体魄,顺着流畅的肌理往下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把虽然窄瘦、但一看就强悍有力的公狗腰。两条深邃而神秘的人鱼线所延伸的方向,暂时还被黑色的内裤覆盖着,可那贴身的质地已经使臀部的形状显露无疑。

男人这样的身材,穿上衣服是一个漂亮的衣架子;等到脱了衣服以后,却显露着满满的专属于雄性的肉欲。就连那深麦色的皮肤,也在灯光下展现着自然的光泽,让人几乎可以想象出摸上去那火热、紧实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