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日子过得苦,吃穿用度都由调教师控制着,基本属于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一餐一饭都要背出调教师要求背诵的规定条款,然后磕头用最下贱的姿态来领,睡觉也常常是被绳子和锁链束缚成奇怪的姿势绑在笼子里,尊严和自由都成了高高在上的奢侈品。
晚风肉眼可见地一天天消瘦下去,本来就不太壮硕的小身板看起来都要弱不经风,但一天天习惯奴隶艰难的生活后,也慢慢适应着活了下来。
稍微长开一点之后,就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身体调教。
起初他根本没法适应被人肆意触碰和玩弄身体,反抗的激烈程度让调教师都吃了一惊。他被罚每天晚上被绑了手脚送到每个工作人员床上去,虽然他们都接到命令不得真的上了这个小奴隶,但抚摸和舔蹭还是被允许的。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大腿和股缝都在丝毫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被肆意亵玩,眼睛噙着泪水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几乎每天都带着一身白浊和红肿的双眼去上调教课。
经过这次惩罚,他再也不敢对他人的触碰和玩弄有丝毫的不满和反抗,每天都乖巧地例行灌肠清洗,然后用身体的所有部位接待调教师手里的每一根器具。
慢慢地,后穴、阴茎,甚至口腔和咽喉,都变成了接纳欲望的容器,声音、性格都成为了商品价值的一部分。
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简单的触碰都能引起难耐的性欲,身体在习惯了忍受虐待之后甚至爱上束缚和疼痛。
他慢慢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奴隶,也接受了作为一件货物和商品的命运。
晚风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悲惨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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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淳在明亮的晨光中悠悠醒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把被子掀开准备下床喝水,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还躺了个人。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完了我在俱乐部里睡觉不小心被别的妖艳贱货爬床了,和晚风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我又惹了一屁股风流债吗!
然后他发现“风流债”债主就是晚风本人。
他木着脸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晚风看着他的鸡窝头,只觉得自己一肚子伤春悲秋瞬间就烟消云散、无迹可寻。
天哪,木淳可真是个宝贝男孩。
第十四章 疼疼你
木淳在短暂的脱线过后清醒过来,想起昨晚是晚风照顾了自己一晚上,端茶倒水任劳任怨,还主动把自己从前的伤心事当故事讲出来哄自己睡觉。后来自己看他衣衫单薄跪在地上那么久有点可怜,趁着醉意把人扯上床互相依偎着说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了。
奴隶刚端来的牛奶还带着温温的热度,宿醉过后疲累的身体都被暖得快要融化。
也许最孤独的时候得到的拥抱和安慰最珍贵,木淳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看他忙碌的背影,仿佛一夜之间对他的猜疑和别扭都消失了。
从来没有听晚风说过那么多话,木淳默默回想着,昨天却为了安慰我把他从前的伤心事都讲出来了,那么小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可怜巴巴的。
木淳回忆昨晚的聊天内容,除了被卖进俱乐部和被调教的经历,第一任主人自然是醋意深重的木淳最关注的了。
他以为自己听了晚风在旧主那的感情经历会生气会愤怒,但直到听晚风讲完他也没什么负面想法,只是觉得这奴隶真的惨。
晚风大致学完了调教课程之后,个子长得不受控制,高度超过了调教师的预期,于是只好换了个方案来进一步“雕琢培养”。
五官再美艳也不成了,柔弱温顺小美人路线彻底断送,只好让他做个肌肉线条完美的大美人。精悍却不过分魁梧的身材,配上容色勾人的那张脸,搞点反差萌来吸引买家。
这样的奴隶本该配个桀骜的性子才更能勾起人的征服欲,但晚风照着柔顺乖巧的路数被磋磨了数年,一下子也转变不过来了,调教师只好把他按照沉默安静的高冷形象来调教。
幻想是好的,身材完美却高傲冷淡的大美人,却不得不在主人脚下做最下贱的狗、摆出最淫荡的姿势、被操干得合不拢腿,是个施虐爱好者都要动心。
但是本性难移,虽然晚风的确不爱说话也很安静,但他本身是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跟高傲冷淡完全不搭边。
所以严格来说,他其实是个不符合调教师预期的残次货色,而这也间接导致了后来第一任主人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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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位主人纪源三十岁上下,混迹欢场许多年,虽然浸淫bdsm圈却只图满足征服欲,根本玩不来主人奴隶那样严肃亲密的关系。
他在拍卖会上看到晚风,觉得这样高冷强壮的美人奴隶玩起来更刺激,就把人买回了家。谁知道美人美则美矣,却与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是个满腔热忱的实心眼,就是不爱说话而已。
虽然对这样的反差不太满意,但毕竟身材和脸摆在那,也把人很是宠爱过一段日子。晚风以为自己可以过上久违的安心生活衣食不缺,主人不是太刁难,算是有了梦寐以求的容身之地。他开始依赖主人,温顺听话努力满足主人所有的需求,连看向主人的眸子里都是全身心的信任和依恋。
但是好景不长,正如木淳也会觉得晚风无趣,风流成性的纪先生更嫌弃他呆板沉闷,又觉得这奴隶离自己最初以为的高冷形象相距甚远,因此短暂的新鲜劲过后就把他打入了冷宫。
晚风的日子渐渐难过,家里的佣人欺负他、主人不太理睬他,他从纪先生的房间里搬出来,偌大的房子竟没有地方给他住,于是他只好睡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新人总是不缺的,纪先生很快宠上了另一个黏人知趣的小男孩。
晚风善良不会憎恨,也从不争宠,只如往常般默默服侍主人、做被安排给他的这样那样的事,祈求能留有一块屋檐让他依靠。
结果他唯一的一点愿望也落了空。那男孩千方百计想要将他赶走,而晚风为了保住自己仅有的容身之地终于不再一味退让。
跟那男孩儿争了几次,有输有赢,纪先生好像还挺享受这种被人抢夺的感觉,也不阻止。后来矛盾愈演愈烈,纪先生数次偏袒新欢使晚风心灰意冷,也对这样毫无指望每日争斗的生活彻底厌倦,生平所有的恨意在一瞬间迸发,实在太没意思了。
哪怕在这样的境地里,他拔刀也只想自杀而已。
结果被拦下来,还被那男孩儿扣了意图弑主的罪名,他是真的累了,连辩解的力气都不再有,冷笑着颔首认了。
后来的事情木淳就都知道了,濒临处死的绝境逢生、命中注定的月夜相遇。
命运让他受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让他更坚强隐忍,努力活下来遇到我吧。
木淳想起昨天的对话,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个人都迷迷糊糊不太清醒,木淳躺在奴隶怀里问他,晚风,你最想要什么?
其实他的问题是关于将来的愿望,但晚风是真的毫不贪图、也从不幻想未来,他困倦地在木淳耳边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然后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每个小女孩的梦想都是拥有公主的水晶鞋,饱受摧残没睡过几天床的灰姑娘晚风最大的梦想是可以拥有一个枕头。
现在回想起来,这答案让木淳啼笑皆非。他下楼把周姨的针线盒偷来,然后挑出自己床上两个枕头中的一个,笨拙地往枕套边上缝了晚风的名字,还想着他的本名绣了一片“枫叶”。
可怜巴巴的小奴隶,你淳爷大发慈悲疼疼你。
他把在楼下准备午饭食材的晚风叫上楼,献宝般拿出小枕头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