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惨兮兮的挣扎,男人埋在体内的阴茎似乎更硬了,碾着肠肉深深插入,身体里每一寸穴肉都惊恐着痉挛。郑羽视线落在空茫茫的水面,他不信江尧会粗心到给与他承受不了的痛苦。
他潜意识里觉得,江尧需要,他需要这样,所以郑羽竭力忍耐痛苦,浑噩求欢。
被肉棒侵犯过的地方跟主人一样乖顺,柔软,温润,紧致,源源不断地流出淫水。郑羽的五感因逐渐稀薄的氧气变得扭曲怪诞,他听见江尧重如雷鸣的喘息,视网膜上的画面抖个不停,一一闪过江尧的脸,冷酷的,愤怒的,揶揄的,笑着的。
接着眼前一黑,恍惚听见江尧在叫他。
氧气涌入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要呼吸,直到江尧轻轻拍他的脸,他才猛地吸了口气。江尧射得很深,郑羽委屈地皱起眉,小声哼哼表达着不满。
江尧把他从栏杆上解下来,沉默地帮他穿好裤子。
郑羽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摸,小孩似的嘟囔:“这里疼。”
江尧身体似乎僵了一瞬,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一寸皮肤,依旧没有说话。
这时岸边传来引擎响动,那是将要出发夜捕的渔船,水面为渔船指路的灯次第亮起。
光束漫来,江尧惶然负疚的神色猝不及防闯进郑羽眼里。
江尧盯着郑羽脖子,那道伤痕漂亮又显眼,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被满足的快意。
江尧忽然有种被迫认命的无力感,看着郑羽苍白的脸无法抑制住心疼,但又同样无法抑制自己施加伤害。
他颓丧地想:看吧,我就是个神经病。
郑羽假装没看到他的异常,若无其事抬手想抱抱他,江尧却干脆地躲开了,连眼神都一并闪躲着。
郑羽一手捞空,眼神瞬间凌厉,带着股不由抗拒的倔强,他野蛮扯着江尧靠近自己,伸手摸了摸他下巴长出的青茬,“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郑羽想尽力表现得温柔怜惜,但江尧刚才竟然敢躲开,于是他说话的时候脸有点臭。
但这并不妨碍江尧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溃不成军地软下来,他将脸转到暗处,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只有郑羽会在他发泄式的施暴之后问他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看看脖子。”
“疼,”郑羽乖乖抬起头,一只手去牵江尧,“感觉要被你掐死了。”
江尧叹了口气,懊恼道:“痕迹有点深。”
“哈,”郑羽立刻挖苦他,“你后悔啦?晚了点吧江警官。”
江尧无语,这逼崽子怎么随时都能这么欠呢。
郑羽双手捧着脖子哀声叫唤,“我真是遭老罪了,你不得补偿我点什么吗?”
江尧好整以暇看着他演,笑着挑眉,“你直说想要什么吧。”
郑羽一听这话,抱着脖子往他跟前凑,仰起脸盯着江尧。江尧配合着低头,两人在咫尺之间注视着对方。
他看到郑羽盛着微光的眼睛眨了眨,嫩声嫩气跟他撒娇,“你跟我谈恋爱呗。”
江尧再一次愣住,他以为自己会审慎思考一会,可他一秒也等不了,用力点了下头,“好。”
第55章 有个机敏的爱人有时候也挺惊悚的。
渔灯灿若星河,他们在房间疯狂做爱。游轮的客房精致却不怎么宽敞,郑羽从床头滚到地毯,还没往前爬,就被江尧抓着脚踝拽了回去。
他哑着嗓子忙不迭求饶,江尧捂住他的嘴,挺胯把性器插得更深。于是郑羽从哭着求饶变成了哭着骂娘,并且在骂江尧这件事上表现出不死不休的英勇来。
江尧快笑死了,“好了少侠,你省点力气吧。还行吗?我抱你去洗澡。”
郑羽挣扎着爬起来,力图用嗓门掩盖自己被操得腿脚发软的事实,“行得很!你不要认为自己很厉害,我觉得勉强才及格.....” 话音没落就大头朝下,咚一声栽回了原地。
江尧倒在一旁笑得肚子疼,肆无忌惮的笑声蹿地满屋都是,前赴后继,一口气都不带歇的。
郑羽仰躺在地,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心想神啊,选的什么男人啊这是。
洗完澡出来江尧正曲腿坐在床上点烟,郑羽啧了一声,同时把手里毛巾砸了过去,“臭死了,不准抽。”
江尧咬着烟没松嘴,但没再点。
郑羽倒了杯水站在窗前喝,江尧叼着没燃的烟低头看手机,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好像所有心绪和情感都在彼此放纵的性爱中交代完毕。
他们两个小时前才确立了恋爱关系,却又好像已经这样过了很久。
郑羽瞄了眼滚落在地的白色药瓶,然后看向江尧。
江尧:“不吃睡不着觉。”
郑羽没有直白地提醒依赖药物会毁掉你的身体,相信江尧本人比他更清楚着玩意儿的副作用。他只是弯腰捡起药瓶,默默他它攥紧,故作轻松地讲述事实:“安眠药通常都会产生耐药性。”
他走到床边,伸手搭着江尧后脑勺位置轻轻揉捏,看着他无声询问。
江尧没有说话,只是闭眼往他怀里一靠,露出自己后颈,“来吧。”
郑羽眼也不眨,干脆利落一个手刀劈下,以强制的方式使江尧进入昏睡。
怀里热腾腾的身体紧贴在胸口,手臂还环在他腰上,这是一个极其依赖的姿势。郑羽就这样抱着他半晌,把脸埋进江尧发顶,第一次发现江尧的头发这样软,明明看上去硬得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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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江尧在哗哗浪声中醒来,他下意识摸上后脑勺,竟然没感到疼,倒是蹭了一手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