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聚焦在小腹和胯部，江尧嘲笑道：“狗鸡巴都硬得滴水了，贱狗是不是喜欢当尿壶？”

“嗯......”

江尧薅住郑羽头发往镜头跟前怼，沉声斥道：“嗯什么嗯，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

郑羽吃痛，连忙提高声音说，“贱狗喜欢当尿壶，喜欢主人尿进身体里。”

视频发布不到两分钟就有人回复，江尧一般不看，把手机丢给郑羽后便走到一边去抽烟。郑羽一条条翻着陌生人对自己的龌龊下流的点评，气得腮帮子一鼓鼓的，偏偏还不敢发作。

这时有人打进电话，郑羽多一秒也不想再看，赶紧双手递还给江尧。

听筒里传来谷生琰的戏谑的声音，他故意说的很大声，“这么好用的肉便器改天借我使使。”

江尧回给他一个字正腔圆的“滚。”他看了看郑羽，小狗跪在地上恶狠狠瞪着眼，不知道是冲他，还是冲电话里的谷生琰。

“你可别惹他，”江尧好心提醒道，“下回他要是划你裤子我可拦不住。”

谷生琰：“......”

阿尧，你得学会哄自己

郑羽结束‘监禁’这天是个好天气，太阳碎碎的光芒落在江宅空旷的中庭，缓慢驱散晨雾中的森寒。郑羽几乎是跳着下床，连跑带蹦跑下楼直直往花园里冲，刚跑出门就被石板路上趴着晒太阳的花花吓得掉头，“......妈呀卧槽！”

黄尾大蜥蜴听见动静，划拉着四肢慢腾腾往树上爬，挂在树杈子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往下瞅。郑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脚丫子局促地在原地踏步，不敢往树下去，又实在想出去见见阳光吸两口自由的空气。

郑羽站了会，大蜥蜴还是一动不动盯着他，他比划着劝说，“你往那边爬一点行不？”

花花毫无反应，郑羽只能委委屈屈地站到有阳光的花坛角落，踮着脚吹风。没两分钟就被江尧揪回去了，“大清早发什么癫，外边不冷吗。”

郑羽习惯了每天没有鞋穿的日子，脚上只穿了双白袜子丝毫不妨碍他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蹿下跳。

他挂在江尧身上抱着他手臂摇，“早餐吃什么？”

“豆浆馒头。”江尧把手机丢给他，“给你小叔回个电话，让他明天来接你。”

“我今天不能回吗？”

江尧倒豆浆的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郑羽不敢再说什么了，低头拨号。之前被江尧没收的脚环昨晚重新戴回脚腕上，郑羽一看就知道脚环某些功能被启用了。

对于江尧变本加厉的控制欲他实在无可奈何，总而言之都是自己作来的。

接电话的不是郑傲，明大律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丝起床气，不耐烦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还没听郑羽说完就打断道：“没空，自己回来。”

郑羽还没说话，又听明澜说：“江警官怎么不送你，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郑羽噎了一下，下意识反问，“谁说的.....”

江尧突然出现拿过手机，“我送他回去。”

明澜：“嗯，多谢。”

江尧问道：“郑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尽快谈谈。”

“我会安排。”说完就给挂了。

郑羽听着话茬皱了皱眉，怀疑道：“你和我小叔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江尧把手机顺回兜里，淡淡地警告：“少过问。”

他强硬地将郑羽隔绝在警方和雁帮的冲突之外，铁了心不想让他再掺和进来。

寒假很快结束了，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开学第一天惯例是全院大会，会开了一上午，郑羽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边听着领导的冗长报告，一边望着窗外走神。

江尧的车掐着点出现在研究院门口，郑羽捅了捅旁边的梁安安，低声道：“我要先溜了，有事联系我。”

孔思修终于搞来了那家南式私房餐厅的贵宾卡，江尧最近闲时不多，但还是每天都会跟郑羽见一面。

碰巧今天孔思修也在这吃饭，不知道他上哪溜了一圈，整个人又黑了几度，郑羽第一眼险些没认出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小黑屋关久了审美变异，郑羽竟恍然感觉面前又黑又瘦的男人多了几分强悍硬朗的帅气。

孔思修骚包地抖了抖夹克衣领，贱嗖嗖地嬉笑，“你经常当着阿尧的面盯着别的男人看吗，这可不是个好习惯，阿尧你都不管管他。”

可惜这货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滤镜就碎掉了。

江尧看了他一眼，破天荒没有怼他。

孔思修厚着脸皮挤进他们包间，靠和老板曾经“有一腿”的关系点了五六个限量供应菜式，一点报菜名一边跟郑羽吹嘘大厨的手艺。

江尧终于开口了，“少说点话能憋死？”

孔思修撸了撸过长的刘海，笑着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郑羽发觉孔思修和江尧吃饭的习惯很相似，比如吃虾都不剥壳，拎起来直接喂嘴里嚼；喝汤都不用勺子，喝水似的仰头灌，一口食物不会嚼超过三下，再精细的菜都吃得十分粗犷。

他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今天之所以看孔思修比较顺眼是因为他某一瞬的气场和江尧很像。　之前就猜测过孔思修和江尧不是普通同事关系，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战友情这东西是生死淬炼出来的，天然就比别的人类情感更牢稳。

郑羽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几个来回，江尧掰了条巨大的蟹腿，孔思修顺手掰走了另一只，两人动作几乎整齐划一，将各自将带壳的螃蟹腿咬碎，囫囵嚼两口就咽了。

郑羽强忍着愠恼，指使江尧给他剥虾。

“剥的什么呀，都还有壳你没看见。”郑羽一脸不爽把虾仁拨到盘子里。

江尧把虾仁夹回来自己吃了，一边数落一边又重新拿了只开始剥壳，“费劲，虾壳也是蛋白质，我们在野外没东西吃的时候只要没毒的东西都要吞下去果腹......”

江尧没继续往下说，他几乎不在郑羽面前提自己之前的经历。郑羽只单单听到一个“我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