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刚才还坐一起的三个人已经分开了。江尧在厨房,明澜在客厅坐着闭目养神,小叔在阳台抽烟。之前在车上明显是在商量什么事,郑羽心里纳闷,又不敢直接打听。经过上回次亚湾逃亡之后,小叔不愿意他再过多掺和雁帮的事情,江尧更是三申五令不准自己再和小叔“不学好”。
郑羽摸进厨房,从江尧身后抱住他,带着撒娇的口吻道:“怎么突然请小叔来家里吃饭,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的嘛。”
江尧徒手掀开甲鱼背壳,露出里头血糊糊的内脏,眼也不眨掏出来过水,一边气哼哼道:“我倒是一辈子都不想和他打交道,但是可能吗。”
一句话把郑羽问哑了,他俩要是不在一起还有可能。即使知道江尧和小叔水火不容是有原因的,但郑羽还是看不惯他这副态度。
“知道不可能那你就忍着,态度好点,故意板着脸给我看还是给我小叔看?”
江尧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指着一台面的配菜,着急道:“我态度还不好吗!瞅瞅,六菜一汤,全是硬菜,谁来有这待遇!”
郑羽哑然,说他态度不好吧,他又实实在在用心招待。反而他们每次去小叔家桌上都只有自己爱吃的,根本不管江尧喜欢吃什么。
郑羽不自在地搓搓手,生硬转移话题,“还有什么活儿要干不,我帮忙。”说着随手拉开冰箱,见前两天买的枇杷还在篮子里放着。
“早点不来,我都干差不多了。”江尧说,“一会过来帮我尝尝咸淡。”
郑羽把枇杷拿出来。江尧爱吃枇杷,这是他从肖昀房间里那本相册里知道的。大概因为味觉受损,如今他不大爱吃了。但郑羽路过水果区时还是习惯性拿一篮枇杷,闲下来就剥给他吃,时间一长,倒是唤醒了江尧童年口欲。
黄橙橙的果子大而饱满,剥开外皮,里面果肉更是水灵,诱人得很。
郑羽伸手喂给江尧,他张嘴吃了,凉丝丝的果肉汁液饱满,即使对他而言味道极淡,但仍然吃得一脸满足。
郑羽又伸过手,江尧自然地垂头把果核吐到他手里。这一幕正好被郑傲看见,佛手大人身形猛地一顿,抬手扒住门框,差点把厨房门给卸下来。
“阿羽。”郑傲站在门口,想把郑羽喊出来,又怕江尧黑脸。
郑羽扭头看过去,手里枇杷正好剥完,“啊?”说着抬手又喂了江尧一颗,还歪头问他甜不甜。
郑傲又气又无可奈何,他有心纠正某些人不值钱的行为,但架不住郑羽乐意,只好挥挥手,“算了算了,晚点再说。”
转身一脸烦躁地坐回沙发,明澜睁开眼睛,顺手摸着他后脑安抚,“怎么了?”
郑傲怨气满腹,“江尧那小子哪来这么好命!阿羽把他当个宝,给他剥枇杷就算了,还喂给他!”
明澜沉默半晌,起身走进厨房,片刻后端着一小碗枇杷出来,剥了皮喂到郑傲嘴边。
郑傲目光诡异,“你没事吧?”
明澜:“吃啊。”
郑傲像是被恶心得不行,“老子想吃自己会剥!”
他不领情,明澜只好自己吃了,淡淡道:“我剥好喂你你又不吃,那你在生什么气?”
“我他妈是因为没人给我剥枇杷吗?!是阿羽贱骨头似的,让我看着生气!”
明澜慢条斯理剥着果皮儿,“阿羽把江尧当宝,愿意剥枇杷喂他吃。我也把你当宝,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照你这么说,我也是贱骨头?”
“别胡说八道。”郑傲吼他。
明澜一语中的,“你偏心,只许别人围着阿羽转,阿羽围着别人转就不行。若你总这样教导他,他永远学不会在感情里低头。”
郑傲脱口道:“为什么要低头,他不需要低头。”
明澜咬破果肉,汁液在唇边留下一丝甜腻,眼里有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有种看透一切的平静,“所有人都要学会对爱人低头。”
郑傲不知从何反驳。回想自己和明澜走过来的这些年,确实互相都有退让忍耐。自己生性自由散漫,随心所欲惯了,明澜性格更是冷漠淡薄,早年刚在一起没少闹矛盾。慢慢地自己才学会收敛,学会考虑明澜的感受。明澜也慢慢学着表达关心和爱意。
明澜见他不说话,知道应该是听进去了。两个人过日子别人越插手越乱,明澜这样说无非是想让郑傲别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郑羽两人身上,免得日后弄巧成拙。
四个人的晚饭倒还算是融洽,江尧贡献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郑傲和明澜很给面子,都喝了不少。
山菇甲鱼汤鲜香扑鼻,江尧盛了一大碗给郑羽,“最近老熬夜,多喝点补补。”
郑羽咬着后牙槽,心说我为什么熬夜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因这些天被管控排泄,郑羽看到汤汤水水的食物就条件反射抵触。江尧像是故意,拿了最大一只汤碗给他装汤。
由于江尧目光时不时投射过来,郑羽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灌。等晚饭结束后送走了小叔,尿意已经很明显了。
离上一次排泄才过去不到三个小时,这个时候请求肯定会被驳回,郑羽只好继续忍着。江尧收拾厨房,他就坐客厅看书转移注意力。
过了会,江尧端着一杯鲜榨雪梨汁出来叫他喝。郑羽彻底苦了脸,且不说这会膀胱还有没有多余容量,更重要的是雪梨这玩意儿利尿啊!
江尧自己先喝了一口,“挺甜,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郑羽自己捧着杯子喝完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腹部的胀痛感瞬间就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忍不住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江尧脱掉他的裤子,又往乳头夹了铃铛乳夹。手指轻轻拨动流苏,铃铛便摇出清脆和鸣。
江尧收起杯子,一边吩咐郑羽,“自己去准备好。”
郑羽自觉爬到卫生间垫子上跪好,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承载过量的膀胱像是拉着身体在往下坠。
郑羽拿起束腰,慢慢从后腰合围到前腹,体内液体太多,连最外一排的锁扣都接触不到。郑羽深吸了口气,忍着令人牙颤的酸痛裹紧束腰,终于搭上了锁扣。腹部束缚感太过强烈,尿意猛然加剧。
郑羽忍得脸色发白,缓了好一会才开始扣下一个锁扣。
他动作慢,等江尧进来都没有穿好束腰。
江尧绕到前面,抬脚拨了拨铁笼子里的性器,笑着问:“在偷懒?”
郑羽被刺激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尿了,尿液好像流到某个地方被又被强制堵住,这滋味太过怪异,但没有主人允许,他只有咬牙忍耐,“没……不敢偷懒,肚子太胀了,穿不上……呃啊!”
江尧拉着束腰往中间用力一紧,郑羽忍不住痛叫,忍不住向后缩。江尧警告性地一抬眼,下一刻他就挪着膝盖跪回。
三两下穿好束腰,江尧把性器上锁去了,慢慢抽出尿道棒。铃口有些红肿,正可怜兮兮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