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关系户很识相,做什么都不抱怨。

对这个干啥啥不行的关系户,郑羽的立场始终坚定,态度基本是无视的,风度基本是没有的。

第一天开组会人人都领了任务,单单落下了于观棋,他只好询问郑羽,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郑羽坐在中间,不耐烦地撩起眼皮,“你能做什么,别添乱我就谢谢你。”

“可是……”

梁安安马上扯了扯于观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跟老大争论,会死。

郑羽在实验室里霸道惯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眼里容不得半点质疑和违拗。

不料于观棋还敢回嘴,郑羽当即脸就臭了,“可是什么,干涉仪都整不明白你还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点?不会的仪器别瞎碰,弄坏了赔得起吗你!”说完气冲冲摔门走了。

平心而论,于观棋能在这强者如云的实验室里不讨人嫌,长相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没有浓墨重彩的五官,给人一种寡淡得恰到好处的英俊。加上唇角天生向上弯,是极其标准漂亮的微笑唇,所以整个人气质温润柔和,待人彬彬有礼。因而大家都乐意亲近他,照拂他。

可惜郑羽是个不解风情的,于观棋在他那没有受到一点优待,反而因为能力不行,遭了不少阴阳怪气的骂。

梁安安安慰他道,“没事儿,没人不挨骂的,习惯了就好。”

旁边的师弟笑着附和,“就是,不挨揍就不错了,你问问施洋刚来那半年挨了师兄多少踹。”

施洋被戳破往事有点不好意思,扬手给了他一文件袋,“突然扯我干什么,再说,我觉得师兄是为我好。”

于观棋笑着说没关系,这点语言攻击还不至于承受不住。一群人说笑着一起离开会议室。

大家一进办公室就自动安静下来,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朝窗边郑羽座位瞟了一眼,郑羽埋头在忙,只能看到一个脑袋顶。

昨晚上他特意最后走,想把白天看过的轨迹演示自己再演示一遍。实验仪器更新换代太快,哪怕是最基础的行星轨迹演示仪。毫无意外,他把数值设置错了,仪器艰难运行完毕,得出的轨迹杂乱无章。

他把仪器大致复原了,不料郑羽还是一眼就看出有人错误操作。想想也合理,这个实验室里不会用基础仪器的就只有自己。

于观棋暗自叹了口气,倒没有太过自怨自艾,坐回位置上翻看文献去了郑羽不给他派活,他总得自己找点事情做。

前期赶实验进度加班比较多,中午郑羽给大家点了外卖。在楼下借了两张桌子搭在茶水间,一群人挤在桌边吃饭。郑羽出手阔绰,叫的是周边最贵的一家私房菜,大盆小盘摆了满满一桌。

大家挤着坐下,于观棋来的时候只剩郑羽左边的位置空着。

见他走过来,郑羽怼了怼右边的施洋,“往里挪点。”

“挪不动了。”后背抵着放饮品的柜子,再挪腰都弯不了。

郑羽不高兴道:“深吸气,肚子缩一下。挺瘦一人怎么这么占地方。”

施洋:“……”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郑羽吃饭不怎么专心,倒不是因为于观棋在旁边,而是上回在酒吧认识的一个小学弟老给他发消息。

小学弟性格活泼,话比较多,没事儿就要找他聊两句。两人在酒吧交换的联系方式,本来目的也不单纯,聊着聊着就开始暴露本性,问郑羽什么时候出来约一下。

郑羽心知肚明这个“约一下”是什么意思,他确实素挺久了,晚上刷临岸论坛眼睛直冒绿光。但约炮终究和约调不一样,对他而言对方长得再合胃口都怪寡淡的。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手机忽然一阵响,对方一口气发来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裸的。

郑羽一把捂住屏幕,借口要出去打电话。

他径直奔向厕所,性器抵着布料,在胯部顶起一个硬呼呼的包。

郑羽一边解裤子,一边开着语音骂,“哪来这么重的骚病!”

那头回了他15秒的骚气喘息。

郑羽被勾硬了,硬得不能再硬,他抓着性器撸了几下,却一点都不畅快,反而越弄越烦躁。看照片不顶用,听淫叫也不管用。

他靠在厕所门上,一手握着淫水涟涟的性器,满脑子都是亟待宣泄的性冲动。鬼使神差地,他翻开临岸论坛,直接找到江尧发布的帖子点进去。一张张图往下看。

这些照片他非常熟悉,当时的场景事无巨细在脑中浮现,隔间里只剩他粗重绵长的呼吸声。

甚至没有对性器进行过多的抚慰,他很快就射了。精液喷在手上的时候郑羽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阳痿的速度。

他默然无语盯着满手狼藉,随后恶狠狠地用纸擦净了,发完反而比之前更狂躁。以至于他拉开门,与正巧进来的于观棋脸对脸时都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于观棋相当纳闷,但他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面前的门“砰”地一声巨响给摔上了。

门扇带起的风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膻味。

于观棋一愣,长眉慢慢拧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

郑羽摔上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方向,当时明明想摔门往外走,结果脑子一懵又钻回隔间来了。

操。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手机,小学弟还在锲而不舍约他,连房号都发过来了。

自己弄一点都不爽,不去白不去。

晚上郑羽如约到达酒店。小学弟还是比较绅士的,没有猴急地把人往房间带,而是先在楼下餐厅定了个情侣晚餐,还带了一大束玫瑰,仪式搞得贼纯情。

郑羽抱着花浑身不自在,对着一桌子精致小菜一点胃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