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便训得乖巧听话,管它强扭的瓜甜不甜,总归没有他陈越吃不到的瓜。
开学那日,依旧是陈越亲自送白奚去学堂。
白奚下车,正准备往里走,却看到门口来了位新老师,正在指引新来的学生。
那人笑容温和包容,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视线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又似乎没有。
白奚却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这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越闲着无事,便看着白奚的背影,想等他进去了才走。
白奚却突然回头,快走几步扑进了他怀里,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单薄的背脊还在微微发颤。
陈越一愣,这倒是近些日子以来白奚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陈越心里一甜,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也就格外温柔,“怎么了?”
“我……不要去学堂。”
陈越挑眉,“舍不得爷?还是宋子然不在,便连学堂都不愿意去了?”
“我不去。”白奚拼命往陈越胸膛蹭,甚至恨不得坐到陈越腿上,像只向来矜贵的猫儿突然愿意亲近,甚至露着柔软的肚皮求人摸一摸。
陈越被勾得不能自已,连呼吸都快停了,只得咬牙道,“今天你说不去,便不去了,明天可不能这样任性了。”
白奚连连点头。他甚至根本没听陈越说什么,只要不去学堂,他什么都愿意。
【作家想说的话:】
~o(〃,▽,〃)o
来晚了一点,主要是今天出去打狂犬疫苗了。
然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下雨了路很湿,有一辆车开过,他一把拉住我将我护在背后,飞溅的污水滴全都砸在身上。
感觉挺不可思议的,这个年头还有这么好的陌生,男,路人?
我慌忙道谢,他只是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美丽的女士应该得到这个待遇。
我感动地说不然你留个联系方式,我把东西洗干净后还给你。
他没有拒绝,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一种异样的感情开始在心里萌芽,等他走后我开始仔细端详名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今天周一,给我的朋友冰棒一张票就够了。
第32章32 陈越今天生气了吗
第二日,陈越又提了一嘴送白奚去学堂的事,依旧遭到白奚的拒绝。
陈越委婉劝了一句。
“我说了我不要去!”白奚不悦地吼他,看他的眼神里也带着厌烦。
白奚如此失态,对学堂避之如蛇蝎,陈越被他吼得一怔,随后便是头疼。
他自然是舍不得凶白奚的。
换做以前,白奚不愿意去,陈越更为高兴,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能把白奚带在身边。
现在陈越只觉得头痛,他喜欢白奚,自然会为他做考虑。一来怕他在家里太过沉闷,二来多学些东西对白奚有好处。
见白奚神色不愉,陈越终究是没有强迫他,“我说说罢了,你不愿意去就不去,这么激动做什么。”
白奚扭开脸,不搭理他了。
白奚一连四五天都没去学堂,陈越但凡在家便把他带在身边。
实在是现在的白奚管不住,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他看着文文静静、不声不响的,实际遇着个机会便寻死,半点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那日下人们陪他在湖边喂鱼,他却“失足”跌进了湖里,虽然极快地被家丁捞起,却也吓得下人们惊魂未定,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夫人要是有事,他们也要一起丢了性命。
白奚脸色又青又白,陈越确实做得出处死无辜之人的事,终于是恨恨地拂袖而去。
下人们也不敢再陪着夫人去湖边、假山,生怕夫人再次“失足”。
昨日商人带着新得的上等瓷器送给陈越,陈越正与商人吃茶,新得的瓷器还没捂热,便听见一声脆响,白奚拿着碎片往手腕割去。
陈越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碎片依旧在皓白手腕留下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滚落。
陈越气得双目血红,恶狠狠地盯着他,白奚却毫不在意,陈越罚他,他便咬牙认罚,罚得几次昏厥也不求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身边伺候的人极多,明知寻死无望,便愈发光明正大地寻死,简直防不胜防。
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被主人迁怒。刚刚府里又来了医生,替夫人看划伤的手腕。
医生见白奚满身狼藉,脸色苍白如纸,只得谨慎地斟酌着用词,“这次倒是皮外伤。夫人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尽管说出来解决,不可郁结于心,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您几次落水,这次又……长期以往,只怕伤了根基。”
他看向陈越,明知家主暴怒,却仍是不得不说,“夫人本就体弱,家主责罚还需把握分寸。”
送走医生,陈越压着满腔怒火,大口喘气,犹如困境猛兽,濒临爆发。
“你究竟想怎么样?”三天两头便寻死,几次罚得他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也毫无作用。
陈越终于咬牙切齿地问出他以为自己不关心,却早便想知道的问题,“你究竟为何要寻死?”
从红袖招见的第一面起,白奚便不想活,为了寻死,甚至可以与他强颜欢笑,伏低做小,直到寻死无望,便心如死灰,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