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放他一个人出去的?”邢朔暴怒。
王伯战战兢兢的没敢说话,邢朔将电话挂了,一边吩咐人去找阿崽,自己也大步走出了公司大门,沿着回邢家老宅的路开始找人。
阿崽此时的确是迷路了,他手上还提着给邢朔做的蛋糕,他想自己去送给邢朔,到时候邢朔肯定会很开心,然后奖励阿崽好多鱼。
阿崽按照自己在网上学来的知识,想乘坐公交车去邢朔公司,他在传说中的候车亭下乖乖站好,还没来得及思考要怎么坐车,面前就停了一辆公交车,阿崽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周围的人推搡着挤上了公交车,到了地方又跟着人群莫名其妙下了公交车。
现在阿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阿崽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阿崽中午没有吃饭就出来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阿崽拍拍自己的小肚子,看着手中的蛋糕,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连忙捂住嘴巴,转过头不再看自己手里的小蛋糕。
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阿崽昏昏欲睡之时,兜里的手机响了,阿崽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立刻响起了邢朔的暴躁急切的声音。
“蠢崽,你在哪里?”
阿崽眼睛一亮,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阿崽又缩了缩脖子,摇头:“朔朔,我不知道……”
邢朔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又急又担心,闻言只好道:“在原地别乱跑,发个地址……算了,你不会,直接拍照给我看看。”
阿崽点头,挂了电话,本想拍个周围环境的照片给邢朔看,哪知这时镜头里出现了几个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正气势汹汹的朝着阿崽走过来。
阿崽看着他们的在装扮,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漠城和边境看到的那伙人,阿崽一抖,抓起的自己的蛋糕撒丫子就跑。
那群人立刻就追了上来,阿崽一个走路不利索的小人鱼怎么跑得过他们,很快就被几个人赶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巷子里,阿崽无路可走,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蛋糕,朝着那群黑衣人凶巴巴的龇牙。
黑衣人嗤笑几声,对阿崽毫无威胁力的恐吓视若无睹,领头的那人一挥手:“带回去。”
下一秒,一群人便上前企图控制阿崽,阿崽手指上刚痊愈的锋利指甲唰地露出来,像是在海底捕猎一样,对着上前的几人狠狠一抓,几人没想到阿崽还有攻击力,猝不及防的被阿崽抓伤了,伤口很深,把几人给惹怒了。
他们怒骂一声,一齐上前,将阿崽的手脚按住,小蛋糕掉在了地上,阿崽看了一眼小蛋糕,心里又生气又伤心。
再之后,阿崽的嘴巴被他们塞了一块布,布上大概是有迷药,很快阿崽就意识模糊,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邢朔这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阿崽的消息,不禁皱起眉,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显示的都是无人接听,邢朔的心忽然一阵一阵的悸痛,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这时派出去的找人也有了消息,他们通过各路段的摄像头找到了阿崽的位置。
邢朔赶过去时,却并没有看到阿崽的身影,最后只在一条胡同里找到了一盒掉落在地上,已经摔坏了的蛋糕。
王伯说,这是阿崽给邢朔做的生日蛋糕。
邢朔的拳头紧紧攥起,心中乱成一团,开心阿崽这么懂事,居然肯为他做蛋糕,可是更多的是愤怒,不管是谁把阿崽带走了,邢朔都不会放过他。
蹲下身将蛋糕小心捡起来,然后交给了王伯,邢朔嘱咐道:“带回去放好。”
王伯点头。
邢朔又对另一边刚刚赶过来的许连和卫唐沉声道:“召集人,去找顾青然。”
几辆车同驶向城郊,最后在城郊一处实验室大楼前停了下来。
穿着邢朔下了车,腰间藏着手枪,身后一伙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紧紧跟在邢朔身后。
顾青然闻风出了大楼,一眼就看到邢朔带着手下来势汹汹的模样,吓得腿软了一瞬,他连忙挥手打招呼:“邢总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样子像是要把我的实验室给拆了一样……”
邢朔不等顾青然说完话,便冷声打断:“把阿崽还给我。”
顾青然愣了一下:“阿崽?”
他又打量了一下邢朔的模样,看这男人一副要疯了的样子,顾青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阿崽不见了?”
说完又啧了一声:“不对,阿崽不见了你找我做什么,你的阿崽又不在我这里,邢总您别这样吓我行吗?”
邢朔的眸光泛着杀意的眸光冷的瘆人,冰冷的目光在顾青然脸上停留了一瞬,又道:“席盛呢。”
席盛是顾青然的老师,也是一名德高望重,成就颇丰的生物研究领域的院士级别人物,顾青然算是席盛唯一的亲传弟子,所以顾青然对自己这位老师也是想当的敬重。
顾青然听邢朔说起自己的老师,又看了眼邢朔这一阵仗,惊恐道:“你们不会是想打我老师吧,我告诉你啊邢朔,有我在,你休想动我老师。”
邢朔冷冷瞥他一眼:“今年的资助你是不想要了?”
话落,顾青然几乎是下意识的说:“我师父今天上午就出门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能回家了也可能在自己实验室里……”
邢朔推开顾青然,带着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实验大楼里。
还有一部分人掉头去了席盛家中。
实验大楼里有一间最为宽敞的实验室,那是席盛的实验室,就在顾青然实验室的旁边。
邢朔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实验室里一片黑暗,连灯都没开,里面安安静静的显然没有人,但是邢朔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打开实验室的灯,实验室里骤然亮堂。
邢朔挥手不让身后的人跟着,而是自己率先上前,在实验室里警惕的探索了一圈,同时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准备应付未知的危险。
顾青然这时从一群黑西服的男人里挤上前来,说:“邢朔,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难道你以为是我老师抓了阿崽,那是不可能的啊,我老师向来深居简出,根本不认识阿崽……”
然而顾青然话音未落,邢朔忽然摸到了桌面上的一个玻璃瓶,邢朔打量了玻璃瓶半晌,接着试探着轻轻挪动了一下玻璃瓶。
下一秒,屋内的一面墙壁忽然震动起来,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那扇墙壁便开始从中间向两边缓缓移动开来。
顾青然的眼睛都瞪圆了:“不是……我怎么不知道实验室里还有这种机关……”
邢朔冷冷瞥了一眼顾青然,接着挥手让自己的手下跟上,一伙人快速进入了那个隐秘的通道。
这通道应该是通往地下的,一路都是下坡,接着又是楼梯,通道十分狭隘,只能容纳一个人前行。
邢朔走在最前面,顾青然后知后觉的跟上去,走在了队伍的最后头,他还没从自己师傅偷偷挖了条地道这件事情上缓过来,顾青然当初几乎是看着这栋大楼建造起来的,甚至连结构草图都是顾青然过目了的,从来不知道还有地道这一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