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个字更美妙的了,他暗暗地想,调整好姿势,两手分开那滑腻腻的臀瓣,挺腰往里送去。
“轻些。”
时隔许久,那细径又紧如处子,他不敢孟浪,怕伤着她,不得不又退出来,扶住了自己在那穴口来回滑动,试图让她再湿润些,她挺起腰身迎合着,妩媚婉转,美得犹如九天神女,他实在等不住了,又再次往里闯去,南漪只觉下腹空空,似乎只有他才能填满自己,再顾不得矜持,伸手抱住他的劲腰压向自己。
“啊嗯……”
两人终于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地方,彼此一时都震动非常,情热不能自已。
他箍住她的细腰,一下下动作起来,开始还和风细雨,可却慢慢变得激烈起来。
南漪在某一时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暴风疾雨的漩涡中,自己的全部感知都集中在某一处上,他的热情快要将她吞没,再也跟不上他的速度,手上一软就松开了,瘫在书案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伸手拨开她一侧的衣襟,将那雪白的玉团放出来,见那玉兔随着身下的动作轻跳,他看的眼馋,忍不住叼了口,听她倏然娇吟轻鸣,直到她这是得趣了,便越发使出全力撞击着,一手揉上那奶团子,感觉到那玲珑的赤珠一下下蹭着挑逗他的掌心。
或许是两人都疏于云雨太久,欲望来的迅疾,他不知哪一下碰到她的机簧,南漪缩起双腿,紧紧绷起足弓,一手攥紧他的手臂,之前如泣如诉的呻吟戛然而止,只见她微微长得嘴,呼吸急促轻浅,再入不过百十下,就觉两人相交处溢出汩汩清泽,那紧致的甬道阵阵有节律地蠕动起来,他也再扛不住,猛顶了数下,欲要抽身出来撒在外头,不防却被她一把抱住了
“别走……”
本来就是咬牙才准备退出去,她这样他还怎么控制得住,牢牢抱紧她,一手按住了,精关大开,一股脑泄在她的身子里。
第0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定局
十来日后的某个黄昏,一只信鸽落到亓官高举的手臂上,亓官抽出短笺展开,粗略一扫,连忙转身往主帅营帐而去,后将短笺交到湛冲手上,见他沉目一掠,转头吩咐道,“传令下去,让田婴他们整军,按着之前计划好的,就在今夜子时。”
亓官领命去了,南漪才从屏风后转出来,见他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好像他自来都是这样,无论遇上什么,都能做到不动如山的泰然。
他沉静看着她,然后向她递出手,南漪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被他牵引着拉到他腿上坐了,她下意识摸着他虎口上的茧子,“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另一手拈起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打圈,“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守国定邦是我要做的事,你就乖乖等着,等我回来,我带你回家。”
回家。
这样柔软又有温度的字眼,她原以为她的家只是蟒山,只在青苑,可是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家并非是一个可阻风挡雨的宅子,也并非是某一个特别的人或者一段难忘的记忆,家应当是一种给予人温暖和踏实的感觉,不彷徨,不惧怕,不愁苦,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也对未来充满了感恩和期盼。
大战在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自觉的严肃。
南漪为他穿戴甲胄,硬冷的肩吞兽首令人不自觉战栗,他的铠甲上留有刀剑交错的光影,那些是她从没有触碰过的天地。
走时他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又很快放开,然后大步往帐外走去。
南漪还是追了出去,帐外已是另一番天地,与之前的景象完全不同,她一眼看见他正翻身上马,强忍住不去喊他,可他似乎有什么感知,倏然拨转马头回望,匆匆看了她一眼,又很快驱策战马,如射出的箭矢一般,很快消失在视线中,而大军也如一只庞大的巨兽,开始缓缓伏动。
南漪在军帐里枯坐了半宿,直到东方既白,晨光移步,她却并不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同一时间,湛沣此时正被五花大绑押送至湛冲面前,十八岁的豫王殿下,脸上还带着少年独有的那种青涩,可眼睛里的阴狠暴戾却冲淡了那种青稚的纯粹。
成王败寇,自古不变的道理,湛沣没有想到骑兵部竟然在最后一刻临阵倒戈,本来是克敌的趁手法宝,最后却成了插在自己心上的一柄利刃。
押着湛沣的凉军士卒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膝后,一直死犟着不下跪的豫王还是不得不屈膝跪在胜利者的面前。
湛冲高坐于马上,虽然铠甲上早已不复清净整洁,可此时他神情闲适的看着手下败将,仿佛经历的这一切动荡不过是孩童的闹剧一场。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湛沣撕下伪善的面皮,一脸桀骜,梗着脖子硬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湛冲看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这更加激怒了对方,口中开始骂着恶毒又下作的话,可马上的人不以为意,任由湛沣骂了个够,等他终于声嘶力竭,才不紧不慢道,“骂够了?原以为你还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贯咬人的狗懒吠,有成算的人懒言,其实你有夺位的野心不是错,使些阴谋伎俩也无妨,但是你不该动摇社稷,不该以家国百姓作为你满足自己野心的陪葬品。”
湛沣一脸轻蔑无谓,讥诮道,“成王败寇,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地指责我,可你与我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现在你赢了,漂亮话自然说的响亮,我不觉得自己比你差,我没有败给你,我只是败给了时间,如果我齿序在你之上,那今日谁赢谁输犹未可知。”
湛冲闻言一笑,“你这么想自然无可厚非,毕竟每个人都从你这个年岁经过,年少轻狂不是错,只是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镇日泡在军营里点灯熬油,如果也像你一样早早干了这些蠢事,怕也到不了今天。”说罢,再懒得跟他废话,一挥手,湛沣身后士卒已粗鲁拉起他,一把将个粗麻绳勒进他的牙关,又麻利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便拖拉着支支吾吾再喊不出声的湛沣下去了。
他坐在马上往远处眺望,经此一番,胡人大概能安生几年,北方外患已除,剩下的便是内忧,南方水患和瘟疾又起,还有连年征战早已捉襟见肘的官帑,以及大行皇帝留下来的那些烂摊子,这一切都在等着他。
亓官自远处策马过来,见他独自一人伫立不知想些什么,便上前来低语问道,“殿下对豫王作何打算?”
湛冲转头看向不远处被困成粽子的少年,一脸平静,“回京先囚禁起来,这段时间已是风声鹤唳,四个皇子,如果一口气连着折进去三个,独剩我一人,只怕会让有心人大做文章,时间还长,要做的事还很多,待过了风声再说。”说着,扬鞭策马向远处奔去。
南漪从黑夜等到日升,又从日升等到日暮,原先还在帐中,后来实在坐不住,便跑到外面漫无目的的溜达,及到最后,枯站在那里翘首以待。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极目望去的天边凝起一缕黄烟,渐渐的,她终于看清一骑当先的那个人,两人相隔还远,她看不清眉目,只能见那兜鍪上赤红的缨子在烈烈的风中翻飞。
第0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生
皇后在这个秋天越发的畏寒,如今她被挪到台城的北西所,那里的初秋已经觉得十分煎熬。
她被囚禁在这里已经快十个月,身边的人被清了个干净,每日只有一个老太监负责给她送些食水,而膳房做好了再分派人给送到北西所,等老太监给她端上来时,那些东西早已凉透了,她本来就极畏寒,如今连口热乎的汤饭都供不上,每日都简直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她早已饥肠辘辘,颤抖着手,磕磕碰碰掀开了汤盅瓷盖,只见鸡汤里的油脂已经几乎凝结,薄薄一层浮在上面,令人生腻。
她因愤怒急促的呼吸,再忍不住,一把拂开桌上的碗碟
乒乒乓乓一通乱响,碗碟残碎在积满灰尘的地上,其中一支银筷滚到门槛前,下一刻,门外伸进一只明黄的靴子,足尖轻轻一拨,那银筷就又滚到旁边去了。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盯着来人,眼睛里迸发出的憎恶与阴狠,竟与她这时略微虚弱的样子极不相称,如果不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脱离支撑物独立走出三步,也许她会选择冲上去与他同归于尽。
湛冲垂目看着这满地狼藉,一脸平宁问道,“母后作何这么大的火气?可是饭菜不合您的口味?还是下人伺候不周?”这恭顺的语气怕是会让不知情的人真以为这两人母慈子孝。
其实他现在看着她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样子时,倒觉得比原先挂着虚伪假意的笑容更舒服些。
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可如果真到了最后鱼死网破的地步,她也有把握让他生不如死,他们从来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他并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才有把握他不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她知道,如今的他已经将这天下都收入自己的囊中,她很早就知道他不是个省心的,只怪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他,一步错,步步错,怨不得别人,或许她和太子注定没有登极的命格。
湛冲看着她凌乱的华发,皲裂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原来华贵端庄的皇后娘娘卸去了皇权赋予的尊崇,与市井中的妇人无异。
“你如今得偿所愿,于是过来想看我的笑话了?”她扶着桌子坐下来,看着他冷笑,“可即便社稷在手,你依然是孤家寡人,你的母亲因你而死,这是你一生都要背负的罪恶,湛冲,你根本就不是凉国皇族后裔,你很清楚,其实你才是最大的窃国者!??”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
他很平静地听她说完,似乎很认真的思索着她说的话,“可你为什么恨我的母妃?她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
她闻言却笑起来,“是啊,而我恨的,正是她没有争宠的心!为什么?先帝这一生最爱的其实是他自己,可我知道,你母亲却一直都是他的求而不得,得到了人又怎样?不过一具躯壳,她的心是水中月,镜中花,后宫里没有人不知道,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没有用,他这一辈子都注定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她,而你,不论是令人存疑的生辰还是别的,你身上哪里有先帝的半分影子?这种疑虑是附骨之疽,不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到头来只会反噬自己,所以爱而不得的最终其实会变成恨,可那个懦弱的人,就连恨她的勇气都没有,但是这种情绪总要有个出路,而你就是他最好的选择,所以他才把蛊种在你我身上,就是为了折磨你,让你承受那种蚀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