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听他说那些淫词艳语,身下又不停律动着,一时只觉身子底下漫起迷雾,一浪浪拍击上来,他颠得她坐不稳,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轻吟道,“闭嘴……别说了。”

他伸出舌尖舔她的掌心,她抽手躲开,哼哼着,“恁的讨厌……”

他低头含住那嫣红的乳尖儿,用力嘬了口,听她忽然凌乱的呼吸和绷直的腰肢,暗笑着,“讨厌?你上面的小嘴说讨厌,可下头那张小嘴儿倒越发用力吸我,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他放她躺下去,大大分开纤细长腿,臂弯各架着一只,往下用力向自己拖了拖,抬高一只长腿,只向里关亲了一口,爱不释手道,“你如今还未完全长成就这般勾人,再过几年,我恐怕得死在你身上。”说着,再忍不得,提起那玉臀蛮力肏弄起来,一次次顶到那身子里的最深处。

迅疾又猛烈的快感再度袭来,她神思昏聩地任由他摆布,自己仿佛一叶在惊涛骇浪中不知何时就会被掀翻的扁舟,只能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也不知他突然一下顶到她哪里,一瞬尖锐又陌生的刺痛,却只有那一下,可这种刺痛竟加剧了本来就猛烈的快感,心里竟隐隐有所期盼。

“嗯啊……”

她在他身下越发化成一滩水,忍不住轻抬腰臀迎合他,长腿忍不住用力夹住他的腰杆,不防却碰到他腰侧的伤口,他闷哼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放下腿,慌忙要去查看他的伤口。

只见那刀口皮肉崩裂,又有血往外冒出来,她有些无奈,“还没包扎好呢就乱来。”

他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要凑上去,却被她止住了,其实她方才被吊在半空,也是空落落的难受,可总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于是强忍道,“别来了,我先给你包扎好吧,你瞧还流血呢。”

湛冲被她折磨得快炸了,推她翻过身去,“你应该先给我治治这儿,再憋回去就要废了,别管那些你先趴好,屁股撅起来,快点儿!”

南漪也想呢,刚翻过身去就被他把住了纤腰往上提了提,又一下入进去,再等不及地弄起来。

甫一进去,就觉得那甬道蜜径瞬间缠住他不放,她这会儿早已出透了水儿,那处滑腻泥泞,她随着他的肏弄咿咿呀呀的娇吟不止,他知道她也得趣,从后头一把半抱起她,揉上那乳肉,故意道,“果真是水做的,你啊,除了眼泪多,这宝穴的淫水也多……”说着一手伸到两人相交处打了个转,再一抬手,只见满掌莹亮的花液,恶意揉在她的心口上,涂了她满胸。

她这会儿全部的神识都集中在脐下,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不见别的,却可见随着两人耸动挤出的花液溅的锦垫上星星点点,视觉刺激着她,只觉得又快到了,下意识压着娇臀往后迎凑上去,他动作太快,撞得她快往前跌去,只得紧紧抱住揽住自己的健臂,才不至于扑倒。

“太……太快了。”强烈到难以自控的快感几乎吞没了她,不由心绪难当,哆哆嗦嗦地轻吟抽泣起来。

他扭过她的脸亲吻她,“哭什么?疼了?”

她说不出口,泪水涟涟地摇了摇头。

伸手下去揉她的蜜珠,故意又问,“那就是得意了,嗯?”那作恶的手指不停揉搓起来,只捻的那珍珠肿胀挺立,他听她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呻吟,知道她快到了,一面加快了身下动作,手上配合着不停,不过百十下,只见她微微挺起上身,双股簌簌颤抖,那肉穴一时间涌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水液,只将两人下身都弄湿了。

他抱着瘫软的她躺下去,又继续肏弄了半天,直到再忍不得,才抽出阳物一手套弄着射到她的臀瓣上。

一场欢爱耗尽了她仅剩的精力,跌进梦境的最后一刻,忽然想起他果然这回没有弄到她身子里去,说不清什么感觉,似乎有些安心,迷迷糊糊便睡去了。

第0094章 第九十四章 春逝

南漪最后一次去看望玉成,见孩子已然大好了,正巧藏京氏恰也在,见其正在查验太子课业。不多时,藏京氏打发玉成去了,才对南漪笑道,“今日天气晴好,你来这么久我还没带你去园子里逛逛,今日倒正好了。”

鸠里四季如春,这里的草植繁茂,花卉众多,呼吸间尽是淡淡的花香,令人心神愉悦。

藏京氏不让宫女近身,只携南漪在园子里漫步,南漪料着她当是有话要与自己说,便不动声色静等着,不久果然听她说道,“这回玉成之事多亏了姑娘,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南漪犹是一贯的沉稳,并不挟恩自重,只淡淡笑道,“王后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家本分。”

藏京氏偏头看着南漪,这姑娘年岁虽轻,可能耐眼界都远胜常人,状似无意道,“你或许还不知,那个太医已经在狱中畏罪自尽了,可是人虽死了,许多物证却还在,最后查出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刚诞下皇子的后妃指使太医做下的,想是指望着我的儿子不成了,她的儿子就有机会上位,如今王上也已将她打入冷宫,事已至此,这件事也总算尘埃落定了,不管如何,玉成能逢凶化吉,这次多亏了有你,你是我母子二人命中的贵人。”

南漪想起湛冲曾与她说过的那些,于是自己心里也有了答案,再看藏京氏,竟仿佛像初次见到的陌生人一般,只推辞客套两句,就再不想说什么了。

这个姑娘心似琉璃,虽聪慧,可到底还是过于纯质了些,藏京氏默然看着她,有一瞬竟然想到曾经年少的自己,一时思绪翻飞,也难得愿与之深言二三,“姑娘觉得这里美吗?”

南漪看着这满园春色,美不胜收,点头附和,“这里处处是奇花异草,当是费了许多心思养护多年才换得。”

藏京氏闻言一笑,随手掐了一朵艳丽的娇花为南漪插在发间,温声道,“不错,可是在我看来,这满园的异色花木与我家乡的草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她忽然笑起来,转头看向北方,眼睛闪闪发光,“每年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北河两岸的牧草开始疯长,不需要很长时间,大概两场春雨就够了,你可曾见过一眼望不见边际的青草绿?可见过牛羊成群,牧童放歌?”她微微仰起头闭起眼睛,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中,“我的阿爹有九个儿子,七个女儿,可我阿娘只有我一个,我阿爹是北河的主人,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草场上的羊群,藏京沉浮百年,男人们的战场在马背上,而女人们的武器……是闺阁香。”

她睁开眼睛看着南漪,拉过她的手翻看,见那掌纹脉络清晰,手指柔若无骨,低声继续说道,“燕王殿下是人中龙凤,原非池中之物,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有些人再好……良人却非良配。”

南漪一怔,收回手,垂目喃喃道,“我与他,我们不会。”

藏京氏看着那樱色的娇嫩脸颊,温婉一笑,“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偶尔也会幻想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怎样的。”

南漪没想到她竟会与自己说起这个,也有点好奇,问道,“王上可像您当年幻想的那样?”

藏京氏听了却失笑,“我是族长的女儿,藏京虽然比不得上凉殷陈那样的豪强,可我也见过金砖银瓦,美酒佳肴,或许正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必须选择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自由,比如情爱。”虽然偶尔午夜梦回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只有一片青色,有在某个凉秋递到她手中的一枚青果,有御马飞腾的青色背影,还有她远嫁那日,忍不住偷偷回望时,山坡上那马儿辔头上青色的缨穗。

“如今殷陈既灭,上凉已是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任何一个皇权中心都会有你看不见,甚至想不到的东西,你既非出自那里,又没有外物牵挂,如果有可能,还是及早抽身为好,天大地大,总有归处。”

藏京氏难得与人推心置腹,一时又觉得自己今日说的似乎有些多了,或许是看到眼前这个姑娘,让如今的她也难得生出一丝丝感慨来。

南漪明白她的意思,人性多变,又有几个人永远怀揣初心一成不变?

她看着藏京氏诚恳道,“娘娘今日与我说的这番良意箴言,南漪都记在心里了,娘娘是慧极之人,南漪自认或许做不到娘娘这般通透高远,只求万事不愧于心罢了。”说着,与她恭敬行了一礼。

回到春生馆时,见他正站在廊下,微微扬起头,也不知看些什么,连她靠近都没察觉似的。

她悄悄走近他,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也抬头向那里看去,只见天际碧空如洗,偶尔有几只春燕飞过,片刻后,她听见他说

“这个春天快过去了。”

第0095章 第九十五章 换人

鸠里与上凉约定在桥关换人,湛冲与南漪离开的那日,璎格急匆匆地赶来,世都竖起眼睛冲她吼,“你又要干什么?快回你的公主府去,今日你若还给我胡闹,我定要狠狠整治你一番!”

璎格一改往日嬉闹的神情,恳切道,“王兄,我知道今日冲哥哥他们就要走了,我只是来道别的,容我说几句话,可好?”

璎格直冲南漪来,握住她的手,小声说道,“姐妹,之前那事儿是我思虑不周,做了错事,对不住,你原谅我吧!”

南漪莞尔,“殿下言重了。”说着回握住她的手,“这趟来鸠里,能认识殿下,是我的荣幸,我真羡慕你,能这样洒脱的活着,你喊我姐妹,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

璎格终于释怀,大方笑着点点头,“我半生无用,只会给王兄添麻烦,惹他生气,可我毕竟好歹也是位享食邑的公主,有良田美舍,有金银珠宝,倘若有一天你遇到过不去的坎儿,记得来鸠里找我。”说完,她有走到湛冲身前,垂头小声说道,“冲哥哥,还是那句话,我对你说的话永远算数,有一天你在上凉混不下去了,你就来找我,我能养你一辈子。”

湛冲温和看着她,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傻丫头,还记得当年咱们离开晏州时,我和你们兄妹二人说过的话吗?”

璎格抬起头,怔怔看着他,一瞬间神情有些迷茫,可片刻后就清明起来,她漾出明媚的笑容,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我信冲哥哥!你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