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你刚落到我手里那会儿,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我别把你卖给变态。”额谨露出回味的笑容,“怎么样小姑娘,要再来表演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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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谨梦到了触手
第10章 第十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的声音太哑,静谧的夜里一点虚弱的尾音。冷汗浸湿的黑发上拢了层窗口透来的暖黄色泽,眼眸里含着些微的光。
他看上去好狼狈。韩瞳想,又虚弱,又残破。像接受了自身命运的娼妓,又强撑着生而为人最后的体面,笑也是落寞的,满身熟透的颓唐。
漂亮得令人作呕。
韩瞳走过去,伏跪在他身上,捧起额谨的脸。这场景和梦中重合,额谨起先吓了一跳,想要闪躲,嘴里嘟囔了两句诸如“傻逼啊”“发什么神经”之类的话。但当女孩的嘴唇触及到他唇角的那块皮肤,他马上收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梦中真实千百倍的触感转瞬间夺取他全部注意,梦魇遗留的那点儿诡谲的幻想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干净的香草味。
“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韩瞳垂眼,楚楚可怜,“……哥哥,我家里很有钱的,让我爸爸妈妈出双倍价钱来赎我好不好?求求您了,我不想被卖到山沟里去。”
额谨被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砸蒙了,韩瞳嘴里的台词正是两个月前向他讨饶时说出来的。只不过那时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额谨的态度,生怕面前的人贩子心情不好再把人拉出去糟蹋了。
如今却反客为主,点在额谨胸口的指尖稍一施力,把他按在印花的地毯上。
额谨慢半拍才想起来台词,手背轻慢地拍在女孩的脸颊上,“嘴还挺甜啊小姑娘,但你是觉得我傻啊,大摇大摆暴露自己的位置?”
……
韩瞳开了这个腔,她身边的女孩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憋在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我……我也是!哥哥,大哥!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去乡下嫁给农村的老男人……”
身材高大的男人刚被“哥哥”这个称呼取悦,笑得满面春风,下一秒又被叽叽喳喳的诉求震得头疼。啧了一声,笑意收敛。
憋着一口气,韩瞳不死心地往前挪。轻快的蓝色运动装磨在地板的脏污上:“可是哥哥,我是明星哎,好多狗仔会关注我位置的,我失联太久会引发轰动的,到时候引起舆论重视,对您不是更糟吗?”
额谨烦不胜烦,“明星?那岂不是更好?名气越大价钱越高,去年的影后在咱们这儿卖了这个数。”他伸手比划出个数字来,也不知后面的单位是千万还是亿,说完叹气,“可惜不是经我手,半根毛都分不到。”
他捏韩瞳没受伤的那半边脸,调笑道:“说说看啊大明星,你又能值几个钱?”
受制于人的女孩眼神闪烁,在心中衡量自身的价值。看她认真思考,额谨不免觉得好笑,她确实是这批人里面最值钱的一个,他对这女孩印象不坏。
简陋的出租屋里还关着的这十来个女生,都是家里的娇娇女,修学旅行组团来了北方边陲的草原戈壁,想要见识一下不同于拥挤城市的旷野风光。不想连真正的草原都还没见到,就不明就里地被一辆大巴拉来这里。
一觉醒来,别说带队老师和熟悉的同学朋友,连随身的智脑行李都被搜刮干净,浑身上下只剩一套衣服。
压抑到冰点气氛里,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构思了无数种糟糕的可能。不知是谁最先崩溃,一片压抑的哭声里响起一个颤抖的声音:“买卖人口可是犯罪,你就是罪犯!迟早被关到监狱里枪毙!”
“你就是罪犯!我告诉你,我哥哥就是警察,你不放我回家他迟早有一天过来抓你!”韩瞳也大声说,但额谨瞪她一眼,起身精准地找到说出上一句话的女生。女孩,跟小鸡仔一样被他拎起来,拖行到门口被另一人接手。
那人是个黑壮的汉子,一手掐住女孩的脖颈,抽出烟盒给额谨抖出根烟,说了句方言,就把人拉到隔壁房间。
额谨在门口抽完一支烟,凄厉的尖叫从隔壁传过来,夹杂着衣服的撕裂和男人的辱骂,还有肉体受击的闷响。额谨呼一口气,带上房门,将接下来不堪入耳的声音隔绝在外。
回过头,这群担惊受怕的小动物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他夹着将灭未灭的烟头,重新回到韩瞳面前。方才的混乱中,只有她开口帮那女孩说话,是想转移他注意力,替人分担伤害。额谨把她零散垂在身前的发丝整理好,别在耳后,扶住女孩的肩膀,握拳狠狠地打在她的腹部。
韩瞳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额谨环顾四周,浅淡的黄眼睛里满是嘲弄:“多谢提醒啊,要是你们不说,我差点就忘记自己是个罪犯了。”
他把视线重新放回韩瞳身上。她没有哭,咬牙切齿,声音干脆:“哥哥,既然名气越大价钱越高,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和她们一起随便被卖掉?我五岁就出道了,真的很有名的!万一,万一你的卖家里有我的粉丝呢?”
她用手肘撑起身子,艰难地爬起来,漆黑的眼瞳直直对上额谨的,固执又倔强:“被一个人操总好过被无数人操,对吧?”
“哟。”额谨被这话逗笑了,咬着烟屁股含糊出声,“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怎么不说让他来抓我了?”
……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哥哥呀。”韩瞳把这句话哼唱出来,修建整齐的指甲探索额谨深色的乳孔。青年健硕的胸肌隆起一个可管的弧度,饱满圆润,两侧细小的针孔随着女孩的拨弄显露出来。额谨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
“别玩了。”
韩瞳不置可否:“你不是很想听我求饶吗?”她转而攀上额谨的手指,擦过掌心的厚茧,摩挲指腹的细纹。女孩的十指如游鱼,灵巧地滑过,叫人无从下手,只能等它游入掌心。
韩瞳掐他的指尖,捏住手指的骨节左右摇晃,不像是起了折腾人的意思,更像是闲来无事,把他的身体当做玩具,漫不经心地摆弄着。
额谨被揉得发困,任由身体浸在酥酥麻麻的暖意中,抽手去摸韩瞳的头发。两月过去女孩齐腰的长达垂至臀部,散落下来勾在额谨耳垂上。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韩瞳说,戳他的脸不让他睡过去。
“梦到你在唱歌。”
“那不是梦,我确实在唱歌。”
“太阳升起,
满天欢喜;
快乐的钟声敲响,
迎接春光;
云雀和画眉,
林中的鸟类,
围着快乐的钟响
唱得更加嘹亮,
这时候我们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