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男人的气场,不需要任何语言,足以震慑到没有社会阅历的年轻人。
两个小年轻自惭形愧的走了。
盛书意吐口烟圈,眯着眸看薛泽,“你早晚都要走的,管得了我一时,管不了我一世。”
“能管多久管多久。”从她指间夺过来烟,薛泽含嘴里吸了口,“这周跟我回北京。”
“我不去。”
“签客户也不去?”
拿捏住了她的命门,知道她这三年都是工作狂,满脑子都是签客户,找合作商,接了很多代加工的单子,三年里将公司转亏为盈,还了银行三分之一的债务。
“生活终究要为五斗米折腰。”盛书意笑着伸了下懒腰,“签客户当然得去。”
薛泽弹了下烟灰:“我有让你为我折过腰?”
她只笑笑,没再接话。
在湖边坐了快半小时,两人也没任何交流。
包厢里的秦科看的都急死了,视频通话让江雨跟陈燃冉看,“小嫂子不止不搭理泽哥,连我都不搭理,看我冷得很。”
陈燃冉也很无奈,“咱们这三年确实对不起人家小书意。”
江雨这样的硬汉子只说了句:“那都是没法子的事儿。”
……
0086 第二卷 6 全当他死了 (已修改剧情,请重新阅读)
饭后送盛书意回公司,以为她是回去拿文件,到后薛泽才发现她是住在这儿。
休息室改造的卧室,小的可怜,一张单人床,一个柜子,走道窄的多个人都走不过去。
薛泽不悦的拧眉:“你们公司现在那么穷?重新装修一间房子的钱都没有?”
“我不常住这儿,多数都是出差住酒店。”盛书意打开行李箱,从衣柜里拿出来衣服,叠好往里面放;房间太小,多一个人都会显得压抑,“你去外面待会儿吧。”
外面就是她的办公区。
在外面待了会儿,薛泽连吸两根烟,准备吸第三根的时候,他把烟卷掰断,返回那间狭窄的卧室。
盛书意刚抬起头看他,被他拽起来摁在衣柜上吻住。
薛泽早就想吻她了,从上次来江城撞见她跟秦易开房,得知他俩确实在谈恋爱后,就一直压抑着,想过放弃,不再打扰她的生活,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捧起她的脸,不让她再逃避,“为什么跟秦易分手?”
盛书意垂下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回答我,为什么。”薛泽尽量压低嗓音,不舍得再对她凶。
“是你不要的我薛泽。”这次盛书意抬眸看了看他,眼神仍旧空洞无神:“这三年没有你我过的也很好。”
把她拽到洗手台前,薛泽指着镜子里她这张消瘦惨煞白的脸说:“都他妈瘦成白骨精了!你跟我说好?”
第一次听他说粗话,盛书意的内心仍是毫无波澜,回到床边继续叠衣服往行李箱里放。
受不了她这副丧样,薛泽走过去把她拽怀里,再次低头压住她唇吻,不再是刚才的浅尝辄止;盛书意任由他吻,也不推开他,像个机器人在完成某种使命,对他完全的服从。
吻了她数几分钟,仍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薛泽放开她,摔门离开。
盛书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装好衣服,拉上行李箱,关灯朝外走。
薛泽站在公司楼下,没有抽烟,心里燥的厉害,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让盛书意开的车,因为他此刻的状态,只要握上方向盘,很容易飙车。
等红灯的时候,盛书意的手机震动响起,是秦易打来的,她没有接。
秦易第二次打来,薛泽把手机拿过去,划下接听,开的还是免提。
秦易:“书意,我不想分手,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别再相亲了好不好?”
薛泽失笑的看向盛书意,她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书意,你回我句话好不好?”秦易估计喝了酒,听不到她的回答,开始自言自语的埋怨:“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分手,你心里根本就没我,如果你心里有我,你那晚不会推开我,我连抱你一下,你都排斥……”
后面话没了,盛书意夺过手机给挂了;关机把手机扔后排座椅,动作流畅又丝滑,一点也不在乎手机会不会摔坏。
“那晚为什么推开秦易?”薛泽看着她问:“为什么连拥抱都排斥?”
绿灯亮,盛书意狠踩油门,几乎是加到最快的速度,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漂移行驶。
薛泽没半点反应,因为这点速度连他过去飙车的十分一都赶不上。
速度与激情下,压抑在心口的那些委屈如同洪水泄闸,全部涌出,盛书意眼眶逐渐模糊,到北山街才不得不降车速;她没办法再开下去,路边泛黄的梧桐树叶陆续飘落,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刚跟身边男人在那个大院重遇的场景。
那一声声的小书意萦绕在耳边,记忆越清晰,她越痛苦;痛苦到她不得不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下去。
薛泽也下去了,追上她把她拽住。
盛书意推开他,他再拽。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后,盛书意的情绪彻底崩溃,“为什么你每次都是理所应当的出现在我生活中?是你说的让我把你给忘了!这三年我全当你薛泽已经死了!我生活的明明很好,为什么你还来招惹我!”
薛泽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你但凡过的是真好,我就算是死在西北也值了。”
听到死这个字,盛书意眼泪失禁的流出来,身体也跟着颤抖;因为过去三年没有他消息的日子里,每次走到西湖边,她都想跳进去一死了之;要不是孟爷爷那边一再说他在西北军区,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她得承认,这三年来,她过的一直都是行尸走肉的日子,像个没思想没感情的机器,不知疲惫和痛苦,也感知不到任何情感。是三个月前的一天,听孟爷爷讲薛泽退伍了,已经回了北京,她才又开始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