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这处交颈鸳鸯的娇喘叹息。
平头把陈思敏手心清理干净,把不甘软掉的作案工具塞回裤内。替她扣上胸罩,扯下校衫衣摆,恢复一个干净清纯的学生模样。
“还要去补习班吗?”
平头已无心电影。刚刚爽完,只想抱着她一起入睡。但想到她妈那张受伤面容,怕是要及早送她回去。
他早已原谅陈思敏当街扮不认识,在望见李少卿受了那一巴掌之后。甚至买来财经杂志,才发现她爸荒唐到这种境地。
苦的是这两个小小女人。
陈思敏脸上红潮尚未褪去,轻轻摇头,“我想回家了。”
李少卿今日约了离婚律师,她想早点回家陪伴在旁。
“你”平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陈思敏没有否认,他连学费都替自己缴了,肯定早就知悉,“我爸妈要离婚了。”
平头听得一滞,“真的?”
他没想到昨天还在替陈业庭说话的女人,今日就能下这种决定。看来这个阿姨确实了得,难怪能把陈思敏保护得这般不谙世事。
“他赌得眼都红了,回不了头。”陈思敏想起李少卿受的委屈,眼眶红红,“他还打了妈咪。”
平头把她抱紧,“你妈的决定是对的。”
“所以我要用心念书,如果我考得好点,等到我毕业出来赚钱,我妈咪就不用那么辛苦。”陈思敏忍不下热泪,脸侧靠紧平头胸膛,“我问过我大伯了,就算离婚,我妈咪也有可能要背负一部分债务。她已经很多年没工作了,现在要出来重新开始,她肯定好难适应。我真的好生气,我气爹地为什么要把妈咪搞成这样,为什么我们家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好憎他,我好憎赌钱的男人!”
那些不敢在李少卿面前坦白的心声,此刻洋洋洒洒,难再自抑。
陈思敏哭得失神,无法感受身前这个男人一闪而过的紧张难堪。
平头收起所有安慰话语,只是轻轻拭泪,不发一言。他哪有本事发表意见,陈业庭所欠债务他只在冥币上见过,连开口说我会帮你家还钱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学费,都是靠赌钱替她赚来的。
而她却说,好憎赌钱的男人。
陈思敏渐渐收起眼泪,摸到自己把平头的衣服濡湿了一大片泪迹,有点过意不去,“我弄湿你的衫了。”
平头回过神来,佯装无事讲笑,“人长得小,水却那么多。”
陈思敏听得耳红,指尖挠了挠那片水迹,当作反驳他的调戏。看来她已恢复一些心情,平头紧绷情绪释缓些许,“走吧。”
他替陈思敏整理衣襟,牵起她的手走出利威大厦。
月色正浓,行人密密,搅在这池黏稠夜景当中。二人有讲有笑,忘掉了方才的痛苦话题,说着哪部新戏正在热映,男主角不及他英俊潇洒,女主角不及她温柔可爱。
突然一阵风刮来,绑发的丝带松开滑落,吹出几米远。
平头拾起,站在路边替陈思敏温柔绑上。
不过是热恋中人的模样,哪会有人花费心思停留在这二人身上。他们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对着灯泡发誓这份感情比纯净水更纯粹真挚。
却未料及,有双眼睛远远凝望,叹息阖上。
第章 番外·副CP·第十二章
为了让陈思敏应付会考,数月以来,平头将性冲动扼杀于股掌之中。她一心想为李少卿减轻负担,考个像模像样的大学,苦得脸颊都消瘦不少。
二人约会如闪电战,亲亲摸摸没几下她就叫着回家温习,前戏只得个前,戏不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会考结束,二人趁何靖夜会蒋慈,在医院疯狂一番(正文第章,免费)。
事后想想,回味无穷,软磨硬泡要她答应自己在其他地方颠鸾倒凤。她却说父母离婚官司在即,要留在妈咪身边陪伴。
平头叹了口气,从未试过为一个女人忍成和尚。
学人玩真爱,认命咯。
直至这日,李少卿重新出现在平头面前。
已至盛夏,二人衣衫单薄,各点了杯冻鸳鸯落座。平头略带紧张,手指摸过碟缘,发现肥郑新聘的洗碗工偷懒,水渍都未拭净就端了上来。
面对矜贵妇人,确实失礼了。
想着开口换个幽静餐厅,喉结滚动再三,酝酿合适音量,却直接被李少卿打断。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平头背脊一紧。刚刚在路边衔着香烟,未来得及点燃,便瞥见李少卿从马路对面过来,惊得讲不出话。
她来肯定不是为了再三道谢,但单刀直入的问法确实超出自己预期,“没,没多久。”
“我来找你,没跟思敏讲。”
李少卿无心热饮,视线在平头脸上来回缓慢扫视。她看得出平头拘谨无措,连与她对视都要鼓足几秒勇气才敢飞快回望,随即又瞥去它处。
“在她会考之前那几个月,成绩进步很大,尤其是英文”李少卿语速不徐不疾,“我看了她的英文笔记和小测试卷,注释地方有至少一半笔迹不是她的。她的补习老师不会细致到这种地步,是你教她英文的?”
“嗯。”
平头心虚慌张,李少卿越是淡定,他越觉内疚。内疚什么?拐带富家千金,诱其坠入欲海?但偏偏又教她功课,早恋不祸及成绩,似乎又说得过去
“多谢你,你有心了。”话虽讲得客气,李少卿表情却无半点感激,“上次你出现在我家楼下,你不是租住楼,你是等她下课吧?”
“思敏对人没有戒备心,我保护得她太好,也未经历过什么挫折。这次是她爸对不起我们这个家庭,她很懂事,不想我担心。我亦知她难过,肯定想有人安慰自己。情窦初开,做很多事情都很正常。”
平头听得心堵,言下之意便是他乘虚而入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