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脑袋，沉着脸。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只是又抽了一口烟。

“我没有爱情。”他最后说。

却也任由女人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好好考虑，”他只是说，“这个条件，已经很宽容了，也不累。”

一夜好眠。

第二天林素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清晨的光照在了远处天意的高楼上，反射着一层薄薄的蓝光。

浴室有沙沙的水声，地上已经莫名堆着好多盒子。

明橙色的，黑边。

马圈。

头皮一炸心脏一跳，她已经知道这些盒子是什么。到底没有忍住好奇心，林素勉强撑着力气下了床，自行打开了。

包，水红色的，鳄鱼皮。

包，淡粉色的。

包，粉灰拼的。

她就是说了一句而已，周先生记忆力真好轻轻抚摸着这不光滑的皮面，林素心里怅然。她想起了昨晚他的话，感觉自己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女孩会堕落。因为她也受过诱惑，也正在经受着诱惑；还堕落过。

不可以啊。

摸完了包，她又继续打开其他盒子，下面一个盒子还有一个粉包；其他的都是衣物了。白色的针织衫，卡其色的深色针织长裙，内衣内裤，这些倒是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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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都原样放了回去，拿着衣服她找了另外的浴室泡了澡。等换好衣服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窗边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晨光落在男人的身影上，有些耀眼，又有些孤独。他也换过衣服了，灰色的中山装和裤子看起来是半新的，黑色的布鞋，手里拿着串儿。他站在窗边，也在看着天意的方向，眉目沉沉。

“周先生早啊。”

她笑着打破了沉默，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椅子上，没有去看那些包，也没有去拥抱他。

男人扭过头，看她的脸。

白衫黄裙，微卷的长发，漂亮大气的脸蛋。昨晚她很温顺也很香艳。

他很满意。

好像就连这几天的郁火都散去了。

如今她就在眼前，衣着规规矩矩。没有露肉，甚至还算裹得格外严实。那上了唇色的红唇昨晚还吮吸过他的阴茎，很柔滑。

不算是十分尽兴了。

可是不急，以后显然还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磋磨。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沉声问。

“我待会要去事务所那边，”

林素回答。何总明晚才到，今天她已经有了安排。初八事业所就要开业了，李秘书也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她本来说是在A省注册，谁知道S市这边李秘书居然已经搞完了一切。

“还有一些开办事项，”她说话，去提自己的老伙计，很多细节要亲自确认，比如看下办公区

“我要过去看一看的。”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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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5章20.先发朋友圈南

20.

包没有要。

十分想要的，可是十动然拒了。

她拒绝的时候周先生的表情看起来也只是不可置否的样子。可是走出酒店的时候林素还是觉得心在滴血，她一方面反省自己已经陷入了消费主义的陷阱，这几块皮子一个logo大约是值不了那几十万的，她的老伙计陪伴了她几年也很好；可是就和那些拒绝了白富美忍痛选择了糟糠之妻的男人一样，心里难免又有着深深的遗憾。

不是我的我不要。

走出酒店冷风拂面，林素迅速的排除了负面情绪，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想让自己在负面情绪里沉溺太久。往前走，不回头，做过的决定就不要再去思量后悔啦。

没有吃酒店的自助餐，她选择去几百米外的小巷子里吃早餐。热气腾腾的搭棚店面，路上摆着桌子。灌汤包，葱油饼，一碗小米粥和油条。汤包的汁液在嘴里滑动的时候，她有点理解了为什么Eason不爱吃酒店自助餐了。微风吹过的时候，四周都是来吃早餐的人群，似乎这样才有一点烟火气。

不要去想今晚住哪里。

接下来林素打车去了黄浦区的事务所。那里以前是一家广告公司，会议室椅子办公桌都很齐全。两个合伙人都来了，商量了一下办公室布局，又商量着各自的分工，林素兴致勃勃。合伙人Lion居然还是个S市人，还从原来的所带了一个助理。四个人坐在百废待兴的会议室说着组织架构又说着招多少人，小助理拿着笔在记录。林素坐在只有四个人的会议室里，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梦幻。

最后又说到要去拜访哪些客户，Lion和Leo手上似乎都有几个熟识的资源～

梦幻泡泡又破灭了。

自己选的路，不要怪别人。作为两个半事务所合伙人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中午Lion提议去吃一家老馆子，居然就在这不远。四个人上了Lion的宝马车，又开了一点路，几拐几拐的绕进了一条绿茵偏道。

很朴素要被人忽略的门头，一推门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不大的店面。四个人坐在了一个小桌上，Lion问过了忌口，熟练的点着菜。合伙人选择的地方很接地气，作风如此朴实，林素莫名的又多了很多信心。

本帮菜。

糖醋小排，白斩鸡，松花鲈鱼，还有几个小菜。浓油赤酱，分外的甜糯。三个合伙人还喝了一点小酒，助理没喝，等着待会开车回去。

“现在发布招募信息，正好赶上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