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慵懒地问:“今天什么行程?”

小宋木然说:“老板,有场发售会……然后是慈善晚宴……”

老板说:“通知他们,我妻子陪我去。”

他声音本就低沉,又刻意地咬在了“我妻子”这三个字上,察觉到越殊的颤抖,沉沉一笑。小宋哪能说不,但又有点恻隐,问:“那媒体那边……”

老板说:“不用禁入。”

他这话一出口,老板娘就开口哀求起来:“别,别……求你……”

视频是发了出来,没有扳倒老板不说,反倒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在床上把老板娘疼爱得死去活来的。他过手的时候也奇怪老板怎么能容忍别人看这么私密的事,不过昏庸的主子说……

“既然他想让别人知道,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好了。”

有了之前的风波,今天要是不禁入媒体的话……老板娘怕是能登顶热搜一整天。

“怎么了?求我什么?”老板低声问,那低三下四又脉脉含情又饱含威胁的声音,听得小宋差点跪下,垂头见老板娘两条腿也被老板缠着,皮鞋不住地蹭老板娘的板鞋,让老板娘踩在他鞋背上。

穿着板鞋出席晚宴,小宋简直说不出话来,想着老板真的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天天发疯昏庸得让人没眼看了。

“不……我不想去……”老板娘埋在老板怀里哀求:“我不想被……被别人认出来……”

“那些视频不是你发出去的吗?”老板说,“当时怎么不害羞?”

老板娘卡壳了,半晌才慢慢哭出声。他这声音沙哑,是被老板欺负狠了,又脆弱又易碎,让人心里痒痒的。小宋向来是不敢多言的,不过看老板这态度,多向着老板娘肯定是没错的,就小声道:“越先生还要上班吧……?曝光了确实会影响……”

越殊感激地去看他,小宋哪敢回视,就听老板说:“那好吧。新闻禁发。”

“……”

他不知道老板为了自证清白是一定要老板娘“陪”着他去那些酒肉场合的,只感觉浑身都麻了。怕也就是老板一个人能随口说这个“禁”字,换成别的明星,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势。分明是劝不住了,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不由得同情起越殊来。

那些明星与背后的金主可是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他想,天意可真是弄人,偏偏就叫一个最坏最强的爱上了一个最好最弱的,哪有可能从虎口求生的机会。今天这劫,老板娘可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

明星们都穿着礼服,金主与投资商西装革履,宴会厅里本来气氛高涨,却在最瞩目的人进来一瞬寂静了片刻,而后慢慢响起低语。

沈彦卿在这种场合一直是最无可争议的中心,靠着那张脸,他既是最耀眼的明星,又有最惊人的权柄。以前他没安定,身边女伴男伴各式各样的轮流换来换去,想跟着他可谓难于登天,结了婚以后就更不可能靠近了,只有助理才能跟着。可今天他身边却伴着一个毫无名气的生人。

……休闲卫衣,牛仔裤,板鞋。

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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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跟在他后面,欲哭无泪。老板娘一看就不适合这种场合,下了车就想跑,被老板一手就揽了回来。他那身条实在是纤弱,契进老板怀里贴合极了,小宋吓得连走路都不会,木愣愣地看着老板一路紧紧抱着老板娘走向后门,偏执癫狂地问:

“抱你进去还是自己走进去?……说话!”

老板娘求他,哭着撒娇,但老板一点也没心软。他垂着头一言不敢发,耳朵听见老板娘哭了一会儿,气得捶了老板一拳,被握住了手亲,然后攥在手里,手牵着手进了宴会厅。

牵着手,甩不脱。

在场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他是谁。越殊感觉两个人牵着的手都快被目光烧穿了,甩了几下,被沈彦卿抓得更紧,无力挣脱。他有点社恐,进门才发现是人很多的地方,还有闪光灯亮来亮去的,垂着头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逃。一路都是别人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怎么可能听不见。

“那就是他老婆呀……真的好看哎……”

“难怪都不出去风流了。不过他老婆怎么这么怕人?……噢……难怪,那种视频都被泄露了……”

“都是装的啦……你看他那么害羞的样子,能勾到沈先生,怎么可能单纯啊!说不定人家背地里浪着呢……”

“可是视频里他都哭成那样子了哎……好让人心疼啊。但长成这个样子,确实我也好想欺负他……”

“别叫沈先生听见啦!不然扒了你的皮!”

“我本来以为沈先生是很温柔的那种……他在床上可太凶了,是我我也害怕……”

沈彦卿由着他,被他牵着,跟着他走到角落里。反正他走到哪那些人都会凑上来的。越殊是他的人,他们必须得看清楚,越殊也必须知道……他是他的丈夫,他只会把他勒在身边。

老婆逃到了角落里,他慢慢弯下腰,用自己宽厚的背挡住那些人好奇的目光,把自己清秀瘦削的小妻子牢牢覆住。他看着越殊泪湿的脸庞、闪躲着的漂亮眼睛,制住他的挣扎推拒,唇边流出一丝癫狂的、满含偏执爱意的笑:“找啊。要是你能找到一个还和我有染的情人,我就放了你。”

Enigma军团的娼妓共妻【EA】

第52章 1:假如现实篇be/逃走以后/开启新的世界线 章节编号:24866y

卡罗尔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坐得太久,浑身都泛着僵硬感。外面天色阴沉,院子里树叶打着旋儿。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拿起手机,冲科恩叫道:“喂,下班啦!”

科恩总是最后一个走。有一次他忘记拿某个东西,半夜来取,发现他竟然还在这里工作。他们很反感工作机器,但是科恩总是神色很专注,半点也不像是在压迫他们。研究所工资并不高,他这样勤劳,只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计算机。

作为一个理论派,他并不能看懂科恩在写些什么。但是导师们总是很依赖他,对着他的屏幕指指点点。毕竟科恩才是真正能把理论变为现实的人,他无奈地想。

只不过来了两年,他就已经成为研究所不可缺失的骨干了。

科恩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再见,卡罗尔。”

卡罗尔却看着他,撇了撇唇,他是纯正的欧罗巴人种,和科恩比起来,显得格外高大而粗犷。科恩来研究所以后,曾经有人特别关照过,要他们主动接纳并理解这个年轻人。提及东方,卡罗尔只能想到他们颇为钟爱内卷的风气,和瑞典珍惜生命、享受人生的主旋律完全不同。

科恩脸色苍白,长相和年纪不太符合,格外纤弱精致。但是东方人都是这样的,他明白。

他总是蹙着眉头,就好像生命里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一样。

“博伦厄要举办音乐节。”他忽然弯下腰,“和平与爱音乐节,你想去吗?”

其实他更喜欢瑟尔沃斯堡的摇滚乐和哥德堡的金属乐,但是科恩看起来和这两种音乐完全不搭。他更像是古典乐里月下古堡探出的阳台上忧郁的王子,总是垂眸望着园中的玫瑰。

不出意外的,科恩摇了摇头。     ㈨5418OO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