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红着脸结巴的男孩打断,“昨儿王六不是说哥哥要去铺子里巡视吗。”

田安安能说出这些话委实不易,再讨论下去他都怕自己是真的下不去这床了。

推着胡锦承离开了一拳的距离,“你这都陪我到晌午了,再不起怕不是都要吃闭门羹了。”

“快起,快起,”田安安把人推开后自己躲进了锦被里,蒙住头,缩起脚,连片头发丝都没露出,被子下的声音沉闷,“安安要睡觉了,哥哥快走。”

胡锦承隔着被子拍了拍,扯着被角留出一个呼吸的孔,“等下哥哥让人给你端点吃食,吃完了再接着睡。”

田安安埋在被子里,一点回应不给,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直到听到胡锦承离开的脚步才一下掀开,露出那张不知是害羞还是缺氧而通红的小脸。

用力揉了揉,又锤了自己两下,自言自语道,“啊啊啊!田安安!你怎么回事!这么羞人的话也能讲出来!”

两手蒙住脸却也挡不住那懊悔的声音,“呜呜呜,这下哥哥都知道你是个喜欢挨肏的小淫娃了。”

门口传来两声轻扣打断了田安安的嘤咛,啊狗端了碗白粥还有碟小菜从外头进来。

田安安拢紧锦被,只露出一个头,啊狗从小就进了胡府,和安安一同长大,这会看着比蚕蛹还要紧实的田安安也摸不着头脑。

“田安安,虽然入了秋,天也有些凉了,你这裹成这样不至于吧?”

田安安哪能和他说实情,装作吸了吸鼻涕,打趣地把人赶出去才披了件外袍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粥。

可能昨夜浓精堵得太久,今天他都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实在是吃不下,反而又有了些困意,钻进被子里闻着胡锦承的气味又睡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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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锦承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巡视了东街的商铺还去拜访了薛大夫。老先生虽头发花白但依然神采奕奕,为医四十载经验颇丰,胡锦承就是去找先生探讨些事情的,再请先生去府上替安安瞧上一瞧。

两人到的时候田安安还睡着,薛大夫一瞧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衣袍一撩,胡子一拢,嘴里报出来的数目就多了个零。

“孩子小,养护很是重要,那儿毕竟不是天生承欢的地方,不好好养着,怕是以后会有些问题。”

“我这儿确实有个秘方,每日养着,后头那谷道不仅不会伤着,还能出水滋养,越发紧致。”

“就是,这……”薛大夫顿了一下,余光瞥了胡锦承一眼,“毕竟是古方,除了我这,别处也不一定有……”

胡锦承端起杯茶吹开上头漂着的茶叶,抿了一口,递出去的银票厚了不少,“薛大夫宅心仁厚,当年安安能捡回一命,也是靠了薛大夫的神药了。”

胡锦承和薛大夫再小叙了一会,看着他拿笔写了一张药方,等墨干了折了下递过去。

"虽然还小,也却要注意点," 捋了捋胡子,笑了下,“睡到现在还没醒,昨夜肯定是累着了。”

胡锦承收了房子,回身点头,又从袖里掏出一个锦袋递到薛大夫手里。"谢谢大夫提醒。"

蔡先生掂了掂,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药囊平时每日塞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胡锦承把薛大夫送到门口,马车早就在外头等着,薛大夫回身叫停了胡锦承送出门的脚步,“我自己回去就行,就不用您亲自送了。”

薛大夫才走一步,又忍不住回头,揶揄半天也只留了句:“待他好点吧。”

“胡某省的,”胡锦承躬身作礼,“将伯之助,义不敢忘。日后还得薛大夫多为关照。”

薛大夫这回离开的步伐松快,摆摆手头也没回地上了马车。

“薛大夫当真是仁心宅厚,”胡锦承站在门口,把药方给了身后的王六,“替我去备齐这些药材,都要顶好的。”

胡锦承回房的时候田安安揉着眼睛缩在大床的一角,揉着眼睛,呢呢喃喃地喊着哥哥。

胡锦承坐在床沿把人揽进怀里。

薛大夫的话让他忍不住地回想,也隐隐有些后怕,若是他当时没望那一眼,怕不是这孩子真得冻死在那冬雪里……

舔脚,想着男孩自慰,满足他那隐秘而恶心的欲望(新章)

胡锦承捡到田安安的那个冬天格外冷,漫天飞雪,满地白霜,男孩缩在一个墙角冻得神志不清。

胡锦承恰好路过,善心大发,就把他捡了回去。当晚田安安就高烧不退,癫痫抽搐,看诊的大夫不得已用了虎狼之药,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也导致他失了部分记忆,还落下了呆傻的病症。

不过也幸好那时候年纪小,自愈能力强,养了大半个月那骇人的冻疮就好了不少,身上的伤痕大多结痂脱落,就剩下浅浅的白印,没几天也就能恢复如初了。本文﹕档ˇ来自﹐群】七一.零︰五八%八 五九零

管家按着胡锦承的吩咐让田安安在后厨帮忙,也就是摘摘菜、洗洗菜,而且都是不沾泥的绿叶菜,还有其他人一起帮着,根本就累不到他。

可田安安不知道怎么的,反应真就比别人慢半拍,扔了叶子留了菜根,捏在手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蹲下去想把扔在地上的叶子捡回来却又打翻了椅子,扑通一声摔进了大盆里,湿了一身,这下又给自己弄得着了凉,躺在床上三天都还下不了地。

胡锦承坐在书房,听着管家的话,无奈地扶着额摇了摇头,手里书册扔到桌上,“算了,让他跟着我做书童吧,我还能在边上看着他。”

即使跟在胡锦承边上,田安安也总能出点奇奇怪怪的差错,不是摔了花瓶就是洒了墨碟,抱两本书也能把自己绊倒,坐在地上非要哥哥抱才肯起来。

胡锦承教了大半年,可田安安总是咬着个手指在那装可怜,到后面他也懒得再管教,把人往书桌下一塞,再递盘糕点、水果,两个人都能安静一个下午。

田安安也的确喜欢躲在书桌下,闭塞的狭小空间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特别是贴在哥哥腿上,温暖舒适,埋在那儿睡一觉是他最喜欢的事。

刚进书房的时候他也只比那桌子高了一点,桌围一掀就跑到底下趴在胡锦承腿上一个人安静地玩。

后来这小孩长得比桌子高了一个头,爬进去的时候时常会撞到,还得胡锦承抱着哄一会,才哭啼啼地再躲到下面贴着他的腿睡觉。

再然后那桌子也只够田安安的腰,男孩就乖乖得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安安静静地陪在一边,得了两颗糖都得往胡锦承嘴里塞一颗。

胡锦承就看着这个小孩从桌子那么高长到英英玉立的少年,从一身红紫冻伤养成现在白肤凝脂,这十年要说没变的就是那双纯净的杏眼还有那个只会黏着哥哥的性子。

胡锦承想过很多次,自己为什么能如此纵容这个孩子,可想了很久也没得出一个系统的结论。

心底隐隐有个隐秘且阴暗的想法,可被他下意识地否决,再也不敢深究。

只能说,从他停下来将他从雪里拽出来的那一刻,他胡锦承的底线就对田安安一退再退,退到后头,那孩子就成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