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衿把目光移向脸色苍白的叶闵初,叶闵初露出如小鹿般恐惧的神色,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他在说谎的迹象。
“别这么紧张,你猜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看着他担心受怕、神经兮兮的模样,陆盛衿笑了,如果那称得上是笑的话,眼珠里毫无笑意,微笑的牙齿森白,叶闵初只看一眼身子就僵住了。
“我要你们分手。”陆盛衿迅速且残酷地做出判决。
是时候结束“第三者”的游戏了,在他叛逆的奴隶还没有被玷污之前。
“为什么……?”预想过的事真实发生的那一刻叶闵初还是遭到了打击,他喃喃着,瞪大的乌黑的眼睛倏然流下两行泪水。
明明上一刻还在感激这个亲手照顾他的男人,而下一秒这个男人就把他打入地狱。
“为什么?”陆盛衿的声音冷得透彻,“不为什么,只是我想这样做。”
“不、不……”叶闵初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无力地弓起身子,抱紧自己。
太残忍了,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为什么要给他拥有的机会,然后再残忍地夺去呢?因为知道拥有的美好,所以再次失去时会心痛欲死,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就好了……
陆盛衿开口,如恶魔般的低语在他耳边回响:“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叶闵初。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如果想反抗那就试试看吧,你的照片、视频、和我的关系,我会原封不动地寄给他看的,你觉得,他看完后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这个被人玩烂的婊子吗?”
叶闵初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是从眼前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过去一段时间的温柔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假象吗?还是说那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不知疲倦地做到了连路灯都熄灭的深夜。他们炙热的身体纠缠,耳鬓厮磨。他在男人的臂弯中睡去,心想这大概就是恋人般的待遇了,做这个男人的恋人好像也不赖。
“跪下。”陆盛衿招手,像在招呼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比起放养的狗,叶闵初更像是被圈养在家中的宠物狗,虽然会疼惜会怜爱,但不容许他撒半点野。
叶闵初走到男人跟前服从地跪下,他垂着脑袋,没法止住啜泣的声音。
“呜呜”的声音如林间掠过的风声,不响,却容易让人心烦意乱。
陆盛衿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抬起他哭得湿淋淋的脸蛋,仔细端详,“这张哭脸真不错……”
叶闵初不想和他对视,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滑落。
“咔哒”,解皮带的声音响起,叶闵初立刻睁开眼,看到男人拿出勃起的肉屌,他奋力挣脱男人的手撇开头,“不要……”
现在不想这样,至少现在……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舔。”陆盛衿将他的脸扳回过来,握住粗硬的鸡巴“啪啪”拍打他哭泣的脸蛋。
充满男人味道的鸡巴戳弄着叶闵初的双唇,柔软的唇瓣都被挤得凹陷,他一抽一抽地啜泣着,还是敌不过男人有目的性的强势进攻,不得不松开牙关。
敏锐地捕捉到那一秒的空隙,男人扣住他的后脑勺,粗壮的肉屌猛然顶入,深深插在他的喉咙里。
“呜嗯……”叶闵初的口腔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呼出的气息都喷在了男人浓密的阴毛上。
男人抱住他的头挺腰肏他的嘴穴,下腹连连撞击着他的嘴部,他喉咙间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和男人舒爽的喟叹声重叠在一起,交织成一段美妙的乐声。
那张嘴依旧如此柔软湿热,裹紧性器吮吸的快感令陆盛衿爽得仰头呻吟。
去他妈的顾虑,去他妈的克制,考虑别人的感受做什么,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作风。
叶闵初跪在地上,紧紧抓住陆盛衿的裤腿,喉咙每被插一下,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如串珠似的滚落,一副凄惨的模样。
陆盛衿要射了,他特意退出半截鸡巴,用方便叶闵初吞咽的方式射精,“喝下去,一滴都不要漏出来。”
叶闵初含着鸡巴,滚动喉结大口吞咽男人喂给他的精液,吞咽的声音很明显,喝完精液,他还习惯地用舌头清理男人的马眼和肉柱上的淫水。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放在现在不合适,他也没能停下来,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被一个人调教到这种程度,真是太可悲了。
“很好。”陆盛衿发出毫无感情的夸赞。
他穿好裤子,看到叶闵初裆部湿了一片,他嘲讽地笑了,“不是对那狗崽子坚贞不渝吗,怎么被强迫了还有反应呢?”
叶闵初不说话。
那也没关系,陆盛衿愿意自说自话,“啊,我忘了你是非我鸡巴不可的骚货,吸一吸就流水也很正常。”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从桌子的一边拿出一样东西,在一直沉默的叶闵初的头顶上抖了抖,“哗哗”的声响触动了叶闵初,他顿时惊恐地抬起头来。
“原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抬头看我。这个东西你应该很珍惜吧,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我还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陆盛衿当着他的面,顺着爱心的中间撕开试卷,一下,两下,三下……直至撕成碎片,随意地丢在他面前。
“呜……”叶闵初眼睛通红,他无力地垂下肩膀,抓住地上的爱心残骸,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就当你是在心疼试卷吧。”拿走笔记本和大衣,绕过他离开的陆盛衿只留下一句话,“尽快整理干净。”
整理什么呢?是地上的碎纸还是他和秦樾的关系呢?
叶闵初双手抓着那堆碎纸,抓着它们心里却空荡荡的,他在地上坐了好久,忽然间想起一些被他淡忘了的记忆。
高中生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一次噩梦月考。对成绩不好也不坏的叶闵初来说,月考还称不上是噩梦,但也很讨厌,因为每次考前和考后都很折磨人,复习和等待成绩,身心的双重折磨。
终于熬到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大概是这一个月过得十分顺心顺意,和秦樾交往得也十分顺利,受到爱情鼓励的叶闵初在年段里的排名还算不错。
批改后的语文试卷发下来,老师用了一堂课讲完试卷,在下课打铃前,这位老师要求大家回去把卷子给父母过目并签字,第二天上交检查。
考得好的学生默不作声只是微笑,考得一般或差的学生纷纷嚷了起来:“啊?为什么啊?不要啊!又不是什么大考!”
很明显,反对意见占大多数。
但也很明显,反对无效。
和秦樾去食堂吃午饭时,他好奇地问了一句秦樾的作文拿了多少分,是人都会好奇的嘛一般来说,拿到语文卷子,在知道总分的情况下,第一眼都会先去看作文的分数;而且同学之间交流分数的时候,作文的分数也是不可漏缺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