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者,爱也。若不惨兮兮的,人又怎会去爱?”婼菜手托香腮,拨弄盘中红肉,言语暧昧,意味深长,“凡事呀,就跟这火腿一样,越折弄琢磨,就越有滋味……”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小九心中暗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给自己壮了壮胆,开口道:

“姐姐稍待,我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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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解手的当儿,婼菜继续喝酒吃肉,痴想将来如何发迹。

来时路上,小九还说,婼菜如今文昌星得令,印绥坐旺,主聪明才俊、文章通达,又有比肩同根,心气高远,只如楚京之大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乃举人、状元之命也。

上文讲了,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若以妓馆花娘论之,中举人,便是有了“清吟”、“流馆”身份;至若状元,便是承花主之名,掌管断钗阁也。

婼菜自酌自饮,香肩摇晃,银钗轻曳,心思驰骋:若说“举人”,凭她才学本事,真个手到擒来;至若“状元”,如今唐莞身边贴己之人,除了松雀就是她,松雀不过是养的玩意儿……

“啊哈哈!这断钗阁!谁能奈何我!干你们娘的!又有谁能奈何我了!”

对酒当歌,天下几何!金婼菜勃然兴起,酒酣壮胆,仰天大笑,飘飘然忘形失态,不听门响脚动,面前椅凳吱呀轻移。

“不敢不敢,我等都是滴淋尿、垮屎眼、烂屄门的老淫妇,怎敢跟独眼凤金婼菜娘娘比?”

婼菜猛睁醉眼,只见眼前是个三十岁往上妇人,身着素衣,云鬓高盘,娥眉倒竖,威风逼人。

身后,左有小道姑柴九儿,右是金蛮兽松雀儿,门外,铺子掌柜仆人,都毕恭毕敬伺候着。

婼菜大张嘴干愣着,涎子都流出来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骨碌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

“唏唏!娘怎来了呀!也、也不早告诉女儿一声……”

唐莞拿起筷子,夹块火腿吃了,没嚼几下,就拧眉瞪眼,扭头啐掉,拍桌大骂道:

“呸!什么鸡巴东西!”

0053 舔脚心缚刑熬淫汁(h)

唐莞突然造访,金婼菜方寸大乱,趴在地上手足无措。

小九跟唐莞对了个眼神,从怀里取出条白绫,走到婼菜面前。

但见那无暇白绫,缠香肩,束粉臂,扎蝶扣,娇躯上飘然而行。

婼菜呜嚷乱叫,奋力挣扎。可惜柳腰纤手,本就没什么力气,浑身又醉得昏沉,只能任小九摆布。

白绫缠住婼菜脚踝,小九向上抬拉,咯吱一声细响,婼菜麻筋酥软,颦眉嘤咛不止。

小九按书上学来样式,把婼菜手脚捆在一起,再把两条绳头并在一起,从房梁上丢过去,双手扯住,拉起婼菜来。

松雀儿见小九吃力,颠颠笑着跑过去帮忙。

如残月东升,婼菜脸色惨白,被两人吊起系住,但见半空中,婼菜腰身折屈,玉足冲天,股胯大开,浑如只铁板肥鸭,炙好了吊起来待切。

唐莞行家里手,点手笑道:“好个‘灯影王八’缚!老娘喜欢!”

顾名思义,此缚法,以灯照之,身影形如王八。被缚者阴阜横开,待吊起,正迎之,和尚撞钟,杵捣花心;卧对之,观音坐莲,酣采后庭,“王八”难捱挣扎,借体重自动,美不可言。

小九之所以学此招,盖其还有一宗美妙处,深得唐莞本人欢心……

“婼菜姐,不要怕,”小九凑到婼菜脸庞,嬉笑道,“只是酒后消遣,跟娘耍个天伦之乐!”

说着,小九摘掉婼菜两只莲鞋,薄透罗袜下,十颗莲子趾惊慌乱窜。

“贼淫妇!干你娘!你敢诓啊哇哇哇哇哇……”

婼菜话未说完,双肩被小九用力一扭,整个人只如牵线儿竹蜻蜓,半空中打起转来。

过了半天,婼菜才停住,脑子只如秋日酒旗,动摇西摆。

“另外,咱娘还托我,问婼菜姐一件事。”小九故意抬高声音,给唐莞听,“那玉璧,究竟是什么好东西了?竟敢瞒着咱娘?”

婼菜回过神,瞪眼大叫道:“诶!柴小九,你、你不要呜诶诶诶诶诶……”

小九一松手,婼菜借着绳子的拧劲儿,又打起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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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莞怎么就突然到“铺子”里来了呢?

原来这都是那天,小九在鸡笼里,听了黄仙儿说话后,思量出的一记“险招”。这招灵不灵,关键还在唐莞,所以眼下第一件要紧事,是要先讨唐莞欢心。

而至于唐花主偏好何样“艳癖”,小九心里早已有数。

婼菜被“灯影王八”结系住,玉足高翘,脚心在外。

小九抬手捏住,轻捻汗湿罗袜,对唐莞道:“娘,婼菜姐嘴巴……好像有点儿硬,女儿可否帮她松一松?”

“可。”

唐莞轻吐单字,把盏饮酒,托腮观瞧。

小九点头,扯下婼菜罗袜,把捏汗湿酸笋儿,伸出小指,细细指甲,在白嫩脚心轻轻一刮。

“诶!诶呀!”婼菜昏聩中猛然惊醒,浑身颤栗不止,大叫道,“淫妇!你做什么!”

“姐姐酒醉了,方才说胡话呢。”小九媚笑道,“好姐姐,你忘了?那天给俺师娘出殡,咱在地里翻出的那宝物来?”

原来小九早就盘算好,今番这场“鸿门宴”,一来,就是编个瞎话,把玉璧之事,先推到婼菜身上,以保自己在唐莞手下平安无事。

“什、什么?”婼菜脑子尚未摇匀,茫然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