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猴子,原来你也知道是尿!”碧云一拍桌子,“你给我喝那咸滋滋的东西!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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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心知露馅,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求饶。

碧云拧住小九耳朵,骂道:“贼猴子!竟敢拿腌臜东西消遣你娘!娘骂你,难道骂错了吗?”

“呜呜呜……”小九吃痛,流泪哽咽道,“娘……娘之前不是说……九儿尿出来的……是好东西嘛,补身子什么的……”

“放屁!”碧云道,“娘泄的‘美人汤’也是好东西,你怎不喝了!”

“呜呜……娘的汤……是、是好东西……”小九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娘有点上火,‘酵香’太浓了些,九儿实在咽不下也……”

碧云听了,哭笑不得,脸色软了几分。

小九看在眼里,忙道:“娘!九儿此事……虽然瞒了娘,但也是为娘好……”

“好个六!”碧云敛容道,“再说鬼话!美人汤涮嘴!”

“九儿跟娘实说了吧……那天,就在这亭子里,九儿撞见、撞见花岫师姐,抠娘屎眼儿呢……”

“呀!”碧云一声惊叫,羞红脸道,“该死!快闭嘴!”

“娘容孩儿死谏!”小九磕头如捣蒜,“娘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叫孩儿动娘屎眼儿。可娘到了师姐手里,那淫妇不仅扣娘屎眼,还说话羞辱娘!娘呢?非但不生气,反在那淫妇屁股下面美成一团!孩儿思索,娘必定是中了那淫妇的妖术,不然怎能如此?”

碧云听了,又羞又恼,忙岔开的话头道:“你这小猴儿懂什么了!”

“不知娘还记得否?”小九赶忙给自己争辩道,“娘曾凭着一口气,挣扎叫唤,说魂儿要从屎眼里吸出来了……”

“谁说那没廉耻的话了!”碧云臊得满脸绯红,瞪眼否认。

“此必是那淫妇要采娘精魂呀!小九只好先用自己的,给娘补着,免得那淫妇得手……”

“扯淡!”碧云上前,踢了小九一脚,“说到底,你还不是嫉妒花岫!看不得她跟娘亲近!”

说罢,小九哑口无言,跪在地上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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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云转身坐下,把桌上那“美人汤”泼了,叹口气道:“这件事,娘也有不对的地方……娘这些年,总是把你当小孩子……”

“这事儿不怪娘!”小九忙道,“都是花岫那淫妇夺了娘的屎眼儿,吸娘魂魄……”

“啧!有完没完啦!谁家魂魄在屎眼子里!你是真傻,还是合着骂我!”碧云正色道,“娘实话对你说吧。你那花岫师姐,心心念念的,还是山下面的日子,早晚会离了咱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至于你这贼猴儿,将来也是一样……”

“九儿跟那淫妇不一样!”小九执拗道,“九儿要跟娘一辈子!”

“傻孩子!”碧云摇头苦笑,“就算我是你亲娘,又怎能一辈子了?”

“可是……”

“罢了罢了!”碧云摇手道,“你娘是心软没分晓的人,昨晚你不也见了?娘给岫儿的,早晚也都给九儿娘累了,想去躺会儿,桌上东西,你自收拾了吧!”

小九嘴上答应,心里依旧疙瘩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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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无事,转眼到了鸡鸣时分,苏碧云起床去院里净手。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碧云正困倦,双眼朦朦胧胧,胡乱走了几步,撩衣蹲下,一泄为快。

忽然,碧云隐约听见,周围有低沉呻吟;一开始她只道是风声听错了,不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如女子含怨哭泣一般。

碧云顿时汗毛竖立,困意全无,猛地扭头一看,只见树影中,有一惨白的身子,正披头散发,口出怪声!

“哇呀!”

碧云吓得浑身酥软,一屁股坐到尚温热的“美人汤”里。

那人影有了反应,手脚并用,朝碧云爬来,嘴里喃喃道:

“娘……九儿也、也中了那淫妇的妖术了……肚、肚子里咿呀!”

随着一串凄厉怪声,碧云扯着嗓子,放声尖叫

0024 探锦衾茎翘美乳香(h)

小九撞见碧云前,已经拉了三回了,正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着,见到师娘,拱头扎进她怀里。

碧云摸小九浑身烫得厉害,便知徒儿病了,不顾身上污秽,给小九拦腰抱起,大步往回赶。

之后一整天,碧云都忙着照顾小九。虽然是个不正经的“花道姑”,但一些寻常病症,碧云还是能应付的。

碧云叫佣人挂上“今日下山”的牌子,把门锁了,自己一门心思,给徒儿熬药研石,亲自喂小九喝下。

小九是被惯坏的嘴巴,又烧得昏沉,呜呜咽咽不吃药。碧云就自己先含了,嘴对嘴、舌缠舌,一点点耐心喂给小九。

若小九呻吟着要拉,碧云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胳膊抱起小九两只纤腿,双手掰开屁股蛋儿对着净桶;等完事儿了,又拿草纸细细擦拭,恨不得把嘴贴上吮干净。

在碧云奶妈子似的伺候下,到掌灯时分,小九肚里消停,好转了些。

碧云这才松口气,叫人稀稀地熬两碗甜粥,仔细喂小九喝了,又抱她坐了回桶子,泄干净了,哄小九睡了休息。

小九五脏六腑折腾了一日,浑身酸痛,含混咕哝了两句,就迷糊睡了。

碧云喝了两口粥,仍在床边守着,一来怕小九又不好了,有个应对;二来也是心里愧疚,后悔不该拿“美人汤”灌小九。

当年在宫里,凡是新来的宫娥婢女、小宦太监,都会被主子赏一壶“美人汤”。至于那丢身子时泄小便的,便会叫人直接就着“肉壶儿”喝了,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