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黎昕突然开始疯了似的挣扎起来,他四肢被缚,不得动弹,只能拼了命地摇晃着唯一能动的脑袋,就算被人粗暴地掐住脖子猛扇耳光,也不管不顾。

黎昕用牙齿死死咬住口衔,金属制的刑具坚硬无比,可他却好似铁了心要将那东西咬碎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就连脸部肌肉都开始抽搐。

鲜血顺着破裂的唇角蜿蜒而下,黎昕状若疯癫,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嘶吼着咆哮着吓退围追堵截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最后的尊严。

秦镇海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烈反抗吓的退后一步,按摩棒也脱手滑落。

他极少见到这样倔强强硬的人,通常情况下,一个人被折磨了这么久,早就该没了反抗的心思和气力,大多都是昏昏沉沉中呢喃着求死,可黎昕却好似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拼死也不愿再让人近身。

秦镇海一个晃神,听见了牙齿碎裂的声响,他赶忙冲上前去,掰开黎昕的嘴巴,抽掉口撑,可已然来不及了。

黎昕的后槽牙被他自己咬碎了,鲜血流了满嘴,黎昕用力地吸气,拼命将那些碎掉的牙齿往自己的气管里吸,竟是走投无路之下,企图尝试用这种方式自杀。

秦镇海大吼着救人,那些壮汉们手忙脚乱地将黎昕从刑床上解下来,一阵急救之后,黎昕终于咳嗽着吐出一口混着碎齿的鲜血。

壮汉们心惊胆战地将他放在地上,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逼迫他。

秦镇海全然没有料到这个平日里看着软糯好欺的人,骨子里竟这样刚烈,短暂的震惊过后,竟然不由自主对他生出些异样的情感来。

望着趴在地上虽奄奄一息,但眉宇间仍隐隐透出坚毅的黎昕,秦镇海感受到了比一开始征服裴朔时还要强烈的挫败感以及新鲜感。

今天的拷问怕是不能继续了,秦镇海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命人将黎昕分开双腿,呈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来,将手指伸进他后穴里抠挖,亲自帮助他将那些软珠排出。

黎昕昏迷中仍然十分抗拒,眉头紧紧地皱着,流血的双唇抿成一条细线,后穴也因此而缩紧不放,秦镇海的手指根本进出不得,只得让人先将他弄醒。

黎昕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呕吐,他趴跪在地上,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方才足足三桶水浇下去人才终于完全清醒。

黎昕单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喉咙里用力抠挖,吐出一滩接着一滩混着血丝的浓稠精液,他不停地催吐,泪水流了满脸,胃部痉挛抽搐,吐到只剩下胆汁也不停手。

后穴的肌肉因为受到挤压和冲击而不住蠕动收缩,那些深埋在肠道内的透明软珠便一颗接着一颗地从翕张的穴口里掉落出来,看着就像一只正在产卵的人形青蛙,而那些“卵”则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滚动,场面极度诡异。

包括秦镇海在内,没有人再觉得这画面香艳了,一时间,地牢中除了黎昕痛苦的咳嗽和呕吐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傅彦山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那只他捧在手心里精心喂养、打不舍骂不得的小猫,正软软地瘫倒在一堆透明软珠和由精液组成的呕吐物里,他明显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但仍是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强行掰开他的双腿,将他下半身拉高,公开展示那口湿淋淋的肉穴。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围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无一例外都赤裸着下身,正握住自己刚发泄过的鸡巴,对准了黎昕红肿的脸和大张的私处,酝酿着尿意,牢房内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双漂亮的眼睛失了焦距,空洞地半闭着,两边脸颊高高肿起,也不知被抽了多少巴掌,破碎的唇角挂着精液和鲜血的混合物,赤裸的身躯犹如从水里捞出,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鞭痕,胸膛微弱地起伏,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和死人几乎要没有区别了。

傅彦山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剖开了,在进门之前,他自认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脑海里幻想的画面原本比眼前的还要惨烈,然而,在真的见到黎昕的这一刻,傅彦山才发觉,他根本就见不得黎昕受到一点伤害。

“秦镇海!!!”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满室寂静中,傅彦山听见自己愤怒至极的咆哮声,“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真的要让这些人轮奸他?!”

秦镇海靠坐在椅子上,阴郁地抽着烟,闻言掀起眼皮,轻轻扫一眼傅彦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不是还没有嘛,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傅彦山强忍怒意,重重地掷出一声冷哼,他用仅剩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三两步走到黎昕身旁,强忍着心疼用鞋尖踢了踢他伤痕累累的手臂,故作嫌恶道:“起来,才一会不见就被人玩的这么脏,恶心死了。”

黎昕仍是呆呆地倒在哪里,痴傻了一般,连眼皮都未曾颤动一下,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傅彦山的到来。

傅彦山轻蹙起眉头,蹲下身去翻看黎昕的眼皮,又转头质问秦镇海:“你对他做什么了?别他妈给我把人玩坏了。”

秦镇海抽动嘴角,轻描淡写道:“打了点药而已,现在怕是还在做梦呢。”说着,他面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上下打量一圈傅彦山,奇道,“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他了,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婊子这么上心过,更何况他还是个臭警察,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是一伙的呢。”

“你胡说什么!”傅彦山不耐烦地沉下一口气,“我跟他怎么样不用你管,再说你不也收了只警犬,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嘶你……”秦镇海一时语塞,傅彦山极少这样怼他,这回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他脑子略转了转,知道今天这人八成是留不下来了,只好先退一步,冲傅彦山挥了挥手,“行行行,我不跟你吵。”说罢,又转头吩咐贴身下属,“你去找两个人来,帮他把这贱货送回去。”顿了顿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补充,“要机灵点的,回来给我汇报。”

“是,明白。”

【彩蛋是你们担心了很久的那个谁】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你们担心了很久的那个谁】

我兑现诺言让他们团圆啦哈哈哈,下一章当然就是苦尽甘来的温情抚慰~

彩蛋内容:

傅彦山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他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黎昕被秦镇海的两个手下架着,低垂着脑袋,赤身裸体地一路拖行,湿漉漉的头发黏连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肌肉间的沟壑蜿蜒而下,在所过之处的地面上留下一段长长的湿痕。

黎昕意识昏沉,浑身乏力,被人拖行的时候犹如一个破布袋一般软绵绵的,动也不动,他隐约感到自己应该是出了那间刑房,至于他们要带自己去哪儿,他却是半点也不关心了。

他们走过狭窄昏暗的过道,途径一间牢房时,从半掩的牢门里传出男人严厉的喝骂声,扇耳光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惨哼和求饶声,以及做爱时才会发出的囊袋击打在臀瓣上的啪啪声响和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

黎昕脑子虽然不清醒了,但经过方才那场惨无人道的酷刑凌虐之后,对于秦镇海的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正在施虐的人是秦镇海,黎昕可以确定,虽然那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要疯狂许多,像某种猛兽的咆哮嘶吼,但黎昕仍然能从他粗暴且下流的行为方式中分辨出他的身份。

破碎的唇角轻轻抽动,黎昕在心底讥笑不止: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披了张人皮,也掩盖不掉他那野兽一般张牙舞爪的凶恶习性。

只是,那个被他蹂躏的可怜男人又是谁?嗓音有几分熟稔,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圣洁的天使(前虐后温情过渡章,啪前奏)

“黎昕,醒醒,黎昕。”

黎昕于混沌中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嗓音一如往常醇厚,不同的是,那语声里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急迫,情真意切。

黎昕的意识仍在抗拒着,听见那声音便直觉又是新一轮的拷问,原本放松的眉头再度锁起,眼球在眼皮之下转个不停,牙齿也陷入下唇的伤口中,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竭力反抗着外物入侵。

望着黎昕宛如得了创伤后应激反应一般的戒备样子,傅彦山心痛如绞。

自从早上被秦镇海叫过去之后,他便一直被秦镇海的人监视着,他的宅子周围也早已被布下了罗网,不管黎昕是否有意逃跑,不管他是否同意将黎昕交出去,黎昕都难逃此劫。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这是秦镇海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