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铁链叮当声吵醒了正在出神的程啸,他关了屏幕,抬眼便看见贺毅撅着屁股向他爬过来。
他的发梢沾着湿意,脸颊和双唇也染了血色,看着终于有了点活人气,程啸目光有一瞬间松动,甚至称得上柔和,但随即那点温柔便被一如往常的阴冷所覆盖。
“乖狗狗,过来吃饭。”
贺毅应了一声,快速地爬过去在程啸脚边跪好,袒露出身上所有敏感部位,方便程啸在用餐时随时起意的虐玩,伺候了程啸半年,他早已十分明白“过来吃饭”的含义。
食物的香气不断飘入鼻腔,刺激着空空如也的胃壁,贺毅漠然地垂着眼,抿紧了干裂的双唇,等待着今日第一顿鞭子的降临。
【彩蛋是600字早餐后续,甜虐交织的那种】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600字早餐后续,甜虐交织的那种】
下一章就是之前彩蛋里预告的play了,我的天我好能吹,活生生拖了三章,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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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群如上
彩蛋內容:
突然,下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只白瓷小碗,碗里盛着牛奶和麦片,正冒出丝丝热气,看着像是刚从桌上的温奶器里倒出来的。
贺毅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干净、完整、且正常的食物了,以往他在程啸身边伺候的时候,吃的都是程啸扔下来的残羹剩饭,而且这也得是他在虐打中表现得够痛苦、够让程啸解气之后,才有资格换得,就算是在养病期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不过是白粥和奴隶专用的营养糊。
望着面前的美味,贺毅愣在当场,一时不敢动弹。
“吃吧。”程啸轻声道,语调还是冷冰冰的,但听起来没有恶意。
确实得到了准许,贺毅这才敢弯下腰去,他将鼻尖置于碗的正上方,悄悄地深吸一口充满奶香味道的空气,十分享受地回味一会儿,而后才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
牛奶醇厚浓郁,温香丝滑,麦片经过烘烤,带着蜂蜜的清甜,入口的一瞬间,贺毅有种恍如隔世般的不真实感。
这一年多来,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味觉,他的世界里充斥着男人体液的腥臊味道以及在被虐打时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几乎光是用舌头和鼻子就能分辨出自己正在为谁口交,当然,贺毅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他认得他们的性器。
这一碗麦片,贺毅吃得非常认真,他小心地舔,不让牛奶洒出一滴,最后就连碗底的一点残渣也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贺毅照例给程啸磕头谢恩,程啸依然没有给予回应,贺毅不敢擅作主张起身,便保持着那个卑微的姿势偷偷地开始回味起早餐来。
耳边传来餐具碰撞声,夹杂着食物的香气,然而贺毅却不会被诱惑了,他今天吃得很饱,也很满足,在这里的六百多个日夜里,他头一回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乐趣。
重度虐阳虐腹,无绳自缚的下贱感,小恶魔再临,被药物折磨到失智
从那日起,贺毅的日子就不再那么难过了,虽然他仍旧像条狗一样日日跪在程啸身边被踢来踹去,仍旧要承受程啸随时兴起的虐打与辱骂,仍旧要终日带着沉重的镣铐,晚上被关在程啸房间的狗笼子里休息,可这相比之前食不果腹、病痛交加的日子来说,已然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日晨间,贺毅照旧被程啸牵去排泄、清洗,结束后吃到了美味的煎蛋吐司和热牛奶。
经过这段时间的饮食和作息调整,贺毅终于养回了一点肉,他趴跪着吃饭的时候,弯曲的背脊已不似先前嶙峋,线条流畅不少,两边肩胛也不再可怕地突出,而是肉眼可见地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看着顺眼多了。
他的头发被程啸修剪过,长度正好,现在不用打理也不会显得乱糟糟的,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一切看似都在好转,如果忽略掉他背臀上新添的黑紫色鞭痕以及分开的腿根处,那个新烙上去的、若隐若现的“啸”字的话。
贺毅吃饭的速度依然很快,吃得也很干净很小心,像极了一只怕被人夺食的饿犬,当他舔完了食盆里最后一滴牛奶之后便跪立起来,拿过餐车里的热毛巾,用双手托着举过头顶等待程啸取用。
程啸今天没什么胃口,用餐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贺毅身上,他没有刻意催促,而是耐心等他吃完了才从他手上接过毛巾擦拭,同时打量起贺毅的身体。 ′32O33594O2
他的胸乳上多了很多新鲜的贯穿针孔,那是昨天睡觉时,他被自己吊在笼子里,半夜累极了支撑不住身子,铁链不小心撞在了笼壁上,将自己吵醒后,自己一气之下拿钢针扎的。
锁骨处的烟疤又加深了,也是在昨晚惩罚完他之后,自己抽烟时随手烫的。
近来,程啸觉得自己是越发心软了,昨夜在发泄完怒火之后,看见贺毅满身是血、嘶声抽气,却还挣扎着谢恩的样子,他突然便有了点悔意,刚拿上手的鞭子也就没能抽得下去,后来也没有再刻意折磨他,不仅解了他手脚的束缚,还拿来药膏给他将伤口都处理了。
如果说饮食上不再苛刻是为了保住贺毅的命,那对于昨夜的心慈手软,程啸则无法再为自己找到借口。
思及此,程啸在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这样做很危险,他已经被他骗得家破人亡,却还是记不住教训。
眼神寒了下去,程啸抬脚将贺毅踹翻在地,贺毅被抽肿的屁股硌在了脚跟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表情忍痛中带着茫然。
程啸冷冷地哼笑一声,将毛巾甩在他身上,而后看也不看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径直走向门口。
贺毅不敢耽搁,赶忙咽下浑身痛楚,咬牙跟上。
程啸如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经过一阵繁琐的解锁步骤之后,开始查看秘密邮箱里发出和收到的信件,而贺毅则主动地爬到墙角那块他已经跪惯了的玉石跪板上跪好,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开始充当一件装饰品。
这段时间以来,程啸一天比一天忙,先是拍卖会之后损失了不少客户,程啸一度焦头烂额,不得不再次出卖身体,花费大量财力人力,换取更多权贵商贾们的支持,才得以暂时稳定住局面。
可谁料方才安稳了没几天,那些刚刚才被他收入囊中的人物们便莫名其妙地接连下马,有被媒体爆出贪腐行径,官司缠身的,有在家里虐玩奴隶时被警方破门而入,当场捕获的,还有偷偷向海外转移财产准备抽身时,在登机口被截下的。
总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啸知道他们迟早会向警方供出奴隶的来源,故而这几天也开始思考起转移阵地的事情。
只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卖掉皮革岛,再买下另一座岛,而且,为防军心动摇,在转移所有人员和物资之前,还不能让岛上的调教师和守卫们察觉出异样,这实在是非常困难。
其实,除却转移阵地之外,还有一个最简单也最没有风险的方法,那便是他变卖一切,偷偷地独自带着贺毅跑路,可如此一来,程啸又心有不甘,毕竟这份产业是父母生前留给他的唯一一点念想了。
程啸掀起眼皮,深深地凝望一眼贺毅,深锁的眉间嵌着难以取舍的煎熬,他点开发件箱,手指在字母与删除键之间来回游走,不知过去了多久,不知重新编辑了多少次之后,程啸才终于下了决定。
发完邮件,程啸瞥了眼时间,十点整,再有一个多小时预约前来看岛的客人便要到了,在此之前……
程啸将目光又转向了跪在墙角的贺毅,半个上午过去,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双腿分开,双手拷在身后,脑袋与眼睛一同保持着斜向下四十五度的角度,姿势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漏,唯一能让人注意到的是他的嘴唇。
今天的空调温度打得低了些,贺毅现在的身子本就容易虚乏,又长时间赤身裸体的暴露于风口之下,他的嘴唇已经开始冻得发白。
见此情景,程啸不由有些气恼,对于贺毅的逆来顺受,程啸近来是越发看不顺眼了,也许经过上次的命悬一线,对于他的健康,程啸的重视程度也成倍增长,为了保住他这条命,让他能多活几年,程啸下手已经收敛了许多,不仅不再克扣他的饮食和睡眠,就连拿他发泄虐打时也时刻关注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再将人逼至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