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那些轻飘飘的骨灰就飘散在半空。
杨州以为那些骨灰要没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令他震惊的瞪大了眼,他见到了此生最为恐怖的事情。
骨灰飘扬在半空,逐渐幻化成一个人的身影,一个男人。
随着骨灰聚集的越来越多,那个男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客人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呆呆地瘫坐在地,仰着头,盯着男人越来越显形的身影,难以置信的喃喃。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客人脸上彻底绝望了。
皓月被乌云覆盖,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见。
杨州抖着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他见到了此生令他最难以忘怀的恐怖一幕。
四周阴气蔽日,彻底显形的恶鬼也终于出来了,只见他披头散发,身后挥舞着无数像触手一样滑溜溜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朝着地上已经吓傻了的客人涌过去。
无数触手将客人包裹住。
别人客人吓傻了,他都快吓尿了。杨州怀疑自己是在做噩梦,他的腿抖的像颠簸中的筛糠,想跑,一双腿又仿佛被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动。
他听到被触手包裹中的客人发出难耐的呻吟,淅淅沥沥的水渍从他腿间流下,裤裆湿了一大片杨州被吓尿了。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恶鬼发现了他。
恶鬼缓缓扭过头,露出那半张腐烂的,白骨森森的脸,猩红的眼睛布满了津骨的寒意,那冰冷的视线泰山压顶一样直射过来。
杨州瞬间头皮发麻,他能清晰的感觉自己被十分恐怖的东西牢牢锁定住了视线,他骨寒毛立,然而仅仅一秒,剧烈的窒息铺天盖地的直冲他发麻的头皮,杨州猛地涨红了脸,面色逐渐变得青紫,似乎有无形的东西用力扼住了他的喉咙,马上就要掐死他。
“不……不要……”
微弱的声音从无数触手中响了起来,客人似乎通过某道缝隙发现了他,也知道他即将死于非命,声音颤抖着开了口。
脖间的恐怖压力登时中止了,杨州迷迷糊糊看到,包裹在客人身上的触手好像听了某种指令,潮水似的全都从客人身上褪了下去。
客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他白的发光的身上全是恶心的滑腻粘液,客人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只见他面红耳赤,身体也颤抖个不停。
恶鬼收回放在杨州身上的视线,猩红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客人。
客人哭着说:“求你了,别在杀人了好不好……我会听话的……”
昏迷之前,杨州看到身形高大的恶鬼搂着不着寸缕的漂亮客人,客人脸上全是泪水,害怕的全身发抖,他一动也不敢动,只乖巧的被恶鬼用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指捏着下巴,仰着头,被迫接受着恶鬼那深入骨髓的舌吻。
……
晚上两点,杨州接了一个订单,目的地是去郊外的一处墓园,但是那处墓园已经荒废了,半夜三更,也不知道谁有事会去那种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杨州就是对这个地方有股浸骨的寒意,原本他是不想接这个订单的,但发单的客人加了另外一笔很高的打车费,这几个月他有些倒霉,上班经常没什么订单不说,还总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一度让杨州认为自己中邪了。
要不是今天一天都没有开张,杨州也不会借下这个订单的,诶,都是为了生活。
客人还没到,杨州坐在车里等的有些分神。
“开车。”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杨州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回过了神。
他们什么时候上车的?!
杨州心惊的想,他刚刚出神的那么厉害吗?居然连车门声都没有听见!
杨州愣愣的哦哦了两声,有些手忙脚乱的启动了车子。
身后时不时传来另外一道男人忍痛的呻吟声,这道呻吟听着实在有些诱惑人,哼哼唧唧的,简直像把钩子似的不断在撩拨人的心。
杨州到底是没忍住,偷偷往后视镜瞥了一眼。
只见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诡异的是,这名男子的肚子鼓的老高,像大肚便便的孕妇,圆溜溜的,跟个快炸裂的西瓜一样。
就是这个男子捧着自己高高的肚子,埋在男人怀里,发出令人心间发痒的呻吟。
突然,恐怖的杀气从那名俊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杨州瞬间不寒而栗,他没来得及从两人身上收回视线,就在后视镜里,赫然跟一双猩红的冰冷眼睛对视而上。
恍惚中,杨州好像看到了一只面容丑陋的恶鬼,半张脸毁容,白骨森森,半张脸俊美,五官深邃。
随着车顶灯打在那个男人身上,无数细长的黑影疯狂在逼仄的车厢里舞动着,几乎要将这辆车子包裹。
杨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目的地的,停好车后,他神智恍惚地开口:“客人,到了。”
客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十几年车龄的的老司机毫无征兆,突然拐进了另外一条正在维修的危道,他仿佛跟中了邪一样,径直把车开冲下了悬崖,车子当即爆炸,瞬间车毁人亡。
【完】
第138章 | 《恶鬼的报复》完(鬼攻人受,强制爱,鬼胎,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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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弃是个弃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深山老林里,是深山里的老道士下山补给捡到了他,然后收养他到十八岁。
林弃随了老道士的姓,林弃刚满十八岁,老道士就去世了。老道士身怀玄术,林弃跟在他身边,多少也学到一点,但老道士却从不教林弃捉鬼驱魂的本身,林弃问过为什么,老道士却看着他叹息连连,一脸的讳莫如深。
老道士死后,林弃一个人在道观里待不住,便收拾了些行李下山了。
林弃居无定所,也没文凭,书读到高中就不读了,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要他去做苦工他也受不了,只好做起自己的老本行,在市里的某座天桥上支起了个算命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