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两个哥哥每天对她的折磨,虽然她早已逆来顺受,但心里是痛苦的,尤其在她喜欢上姜子临之后。

沈苡宁果然不喜欢姜子临的,只是陈煜瑾指使她这么做,但她二哥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姜子临?

或许真的是他很讨厌姜子临吧,毕竟他如果真的发现她和姜子临有关系,而且是那种做过的关系,陈煜瑾绝对会杀了她。

至于沈苡宁已经招了,她刚刚也以防万一的早已开启手机里的录音程序,沈苡宁不想来学校揭发真相,那就由她来。

但还不行这么冲动的就摊牌。

她只有这个证据,打不过站在她哥哥那边的校方的,学校那时可是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下定论。

陈清河皱眉,有点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掏出手机,打给姜子临。

姜子临此刻和沈佑赫待在一起。

沈佑赫听着陈清河的话,来到姜家找他,告诉他陈清河到沈家问他妹妹了,肯定会有结果。

姜子临和沈佑赫坐在沙发上,沈佑赫拿出一些当时姜子临来不及带走,留在学校的物品给他。

手机铃声响起,姜子临接了起来,陈清河说:「我确认过了,沈苡宁是受人指使没有错,那人是陈煜瑾。」

姜子临心沈了下来,果然是陈煜瑾。

他实在没办法装作没事了,苦笑着,说:「又是他…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陈清河抿嘴,实在是对不起姜子临,说:「我会把这一切处理好的,姜子临。你要不回学校没关系,但我会还你清白的,不管怎么样。只是…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姜子临听着她说完,说:「清河,妳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只要妳相信我,这样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妳不用为了我和妳哥闹翻的。」

0039 我不管怎么样都会帮你的。

姜子临知道陈清河若是跟陈煜瑾摊牌会多么惨,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要陈清河被伤害。

沈佑赫在一旁听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的,自己撇了撇嘴,他倒是没那么在乎这些,他只想随心所欲的活出自己的人生。

最后陈清河和姜子临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好星期六时再说。

陈清河回到家,刚刚王楚诗跟她说了陈煜瑾正在烟城唱歌,大概九点才会到家。

陈清河疲惫的走回房间,又放了一次录音,愣愣的出神。

不知不觉到了星期六,这天陈煜瑾一大早就出去了,也省得她得向他解释。

至于陈宇祈这两天一样不见人影。

陈清河急急忙忙的赶到姜家,发现姜子临的条件真的不是很好。

他住在溪尹市里算是边缘的地带了,这里的房子都只有一层,外观灰灰暗暗的,倒是比较像陈清河以前住的地方。

陈清河下了车,拍了拍铁门。

姜子临有些紧张的徘徊在客厅,一听到声音后马上打开门,果然陈清河已经站在门前。

她飘逸的长发飞扬,略施粉黛的脸弯起微笑,身上因天气转凉而搭配的薄长袖和短裙和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姜子临恍如隔世,终于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眼前,按捺住不安的情绪,说:「清河,进来吧。」

陈清河同样也有一样的感觉,她终于看到姜子临了。

他依旧像以前的样子,浏海温顺的放了下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对她露出她最熟悉又喜欢的笑容。

陈清河踏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客厅,姜家没有电视,有些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张低矮的桌子和几把矮凳。

姜子临抓了抓头,看着陈清河好奇的扫过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们家有些小,希望妳不要介意。」

陈清河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的房门打了开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缓缓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姜子临连忙过去扶着她,说:「妈,妳怎么出来了?」

姜子临的母亲纪恩摆了摆手,对着陈清河慈祥笑着,说:「妳应该就是小临讲过的陈清河吧?果然是有家教的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又有气质。」

陈清河微微鞠躬,有礼貌的说:「伯母您好,抱歉打扰您了。我是来向子临补习的。」

纪恩打量着陈清河,越笑越开心,看起来对她很满意的样子,下一秒感觉要把她拉走开始问东问西,姜子临说:「妈,妳先进去吧。我忙得要上课了,等等我会把妹妹从幼稚园接回来的。」 網 ???????? : ?? ?? ?? . ?? ?? ?? ?? . ?? ?? ??

陈清河看着他扶着纪恩回到房间,突然不自禁的想起她的亲生母亲王梓。

她脸色有些黯淡了下来,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可以这么对她释出善意和温暖了,为什么王梓却从来做不到?

她不是没有渴望过母爱,只是已经失望了,不想再有期待。

姜子临关上房门,看到陈清河愣在原地出神,温声道:「清河?我们来上课吧。」

陈清河回过神,跟着他走进另一个房间里,这应该就是姜子临的房间了。

房间里除了有一张简单的木书桌和两张椅子外,还有一张单人床,但却有两个枕头。

陈清河有些疑惑的顺着姜子临的指示坐了下来,听到姜子临说:「清河,我可以问妳吗,为什么要换到这里上课?」

前几天陈清河叫他说他家的地址时他就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的答应她,知道她一定会向他解释的。

陈清河笑了笑,说:「以防万一。我家跟我通风报信的女佣人最近太过异常,我实在有些怀疑她,才会来这里的。你不用担心,就算我哥问起,他也只会以为我跟王楚诗出去玩了,不可能发现的。」

陈清河早就意识到那个女佣人的心虚,总是不肯正眼看着她,做了什么心虚事似的。

陈清河还是不肯冒险的,才想出这个替代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