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魂很邪恶,也可以说是不辨黑白,不明善恶,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被身为蛊人而生,蛊人,是养蛊的容器,也是蛊虫的食物。
从出生到死亡,她都只能为蛊虫而活,生前,她的血肉,躯体,是滋养蛊虫的容器和大补之物,死后也要物尽其用,连她的骨骸也会被蛊虫一点点蚕食殆尽,可谓是惨无人道。
她重生到雷施施的身体之后,因为好奇从五楼把东西砸到一楼,能不能把雷娇砸死,所以她跑进房间拿了一个花瓶,从五楼朝一楼的雷娇砸下去,雷娇被砸傻了,明明十岁,智商却停留在一两岁。
后来雷施施还想知道傻子会不会淹死,所以把雷娇推下了泳池,看到她在水里扑腾,渐渐没了声息,露出个畅快至极却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会死哦。
她的蛊人死了。
是的,雷施施把雷娇当成了自己的蛊人,用她来试验一个个刺激又危险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她还是书中女主角,雷赫,她的养父是书中男主角。
雷赫是黑道起家,后面洗白了,但秉性亦正亦邪,高兴时可以在赌桌上挥洒十几亿的筹码,让赌红了眼的赌徒四处哄抢,头破血流。
生气时可以草菅人命,无视律法,把让他不开心的人折断手脚,抛到鳄鱼池喂鳄鱼。
养女雷施施不谙世事,无理由的恶,恰好对他胃口。
两人惺惺相惜,雷赫纵容她行凶作恶,还会在身后处理她留下的小尾巴。
雷娇的尸体就是被男主的人处理了。
现在这个节点,如果剧情没有出现偏差,男主已经发现了女主的不同,女主也被男主吸引了,做出了爬床的事。
11岁,就已经被男主吃干抹净了。
“妹妹,你说决明子会不会在人身体里发芽呀?你吃进去好不好?”雷施施蹲在花想面前,玉白的小掌心里兜着一些决明子,递给花想。
花想不理她,这个话题吸引不了她的兴趣。
不过她知道,雷施施是不用自己给回应的。
她不是疑问句,雷娇要是不主动,她就会掰开雷娇的嘴喂下去。
就像雷施施说这个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手烫起泡,妹妹伸进去试试看好不好?
雷娇没兴趣,她就会把雷娇的手直接摁到了滚烫的水里,看着雷娇痛呼,挣扎,涕泪横飞,心里就会特别的满足。
“妹妹为什么不理姐姐呢,”雷施施捏住她的腮帮,迫使她的嘴张开,因为手碰到了她的口水,雷施施脸上的表情有些嫌恶,声音却清甜娇软,“吃下去吧,妹妹,吃下去。”
她拿着决明子正要往花想嘴巴里面塞,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大小姐你在干什么!”
一个身形高挑,长相美艳的女人三两步冲过来,捏住雷施施的手腕,施力一按,雷施施手腕一麻,捏住花想腮帮的手就不自觉地松开了。
她遗憾地把另一手攥着的决明子散落地,满脸的不高兴,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她就不能和蛊人玩好玩的游戏了,真没意思。
度娥也蹙起眉,她就去上了个洗手间,没想到雷施施就来了,还想给雷娇喂决明子。
她很不喜欢雷施施,一不注意就想让娇娇做一些危险的事。
刚才是她大意了,想着雷施施不在楼上,娇娇又玩沙子玩得开心,是以去洗手间才没带着她一起去,谁知道一错眼的功夫,雷施施就出现了。
度娥懊悔地查看花想的嘴巴,确定里面没决明子之后还不放心,打电话联系家庭医生。
而雷施施呢,早已经在度娥顾及不上她的时候,满脸不甘地离开了。
花想嘴角干干净净的,嘴角上残留的口水被度娥擦干净了,只是腮帮有几道被雷施施掐出来的红痕。
她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白皙,脸颊带着点儿婴儿肥,睫毛浓密卷翘,像是小扇子一样,眼睛圆又大,透着令人心脏都能萌化的懵懂。
后脑勺一左一右扎着两个马尾辫,发丝浓密如瀑布,漆黑如鸦羽。
度娥直接抱着她下楼,想等医生过来。
花想有些懵,看得出女人很紧张她,可是记忆里,她找不到这样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雷娇身边也没有谁会这么关心她,平时照顾她的,都是王明兰的人,以王明兰母女马首是瞻。
王明兰把一碟蒸鱼放到餐桌,然后婀娜多姿地走到餐厅门口,目光触及坐在客厅沙发的身影,心脏就一阵狂跳。
她喜欢这个男人十几年了,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可是却不敢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丈夫去世之后,她跪下来求雷赫照顾她们母女,也求雷赫暂时充当雷施施的父亲,她不想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爸爸。
雷赫同意了。
她住进了雷家,原本以为可以日久生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敲不开这个男人钢铁般冷硬的心。
她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雷赫的目光却从来不在她身上停留过半分。
这样一个威仪强大,无所不能的男人,又有谁能让他停留半分呢?
王明兰一边小心翼翼地奢望,一边又畏畏缩缩地退却。
她在雷赫身边花蝴蝶一样展现自己的柔美,善解人意,雷赫却极其不解风情。
她痴痴望了雷赫一眼,随即就克制地收敛起自己的心思,扬起了温柔娴雅的笑容:“饿了吧,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吃饭了。”
雷赫轻嗯了声,没再多言。
正常人,故友的遗孀下厨,怎么也得客气地说声辛苦了之类的,但雷赫从来没说过。
要是谁因为这个事指责他,估计他心里还会困惑,家里佣人这么多,家务活完全不用王明兰插手,她这么做,不会就是想让别人指责我吧?
好阴险蠢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