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到他和当地居民一起改造居民楼,投资家们敏锐地嗅到这次的非比寻常,林子彦的身份太特殊,林氏一直没有表态就说明不是完全反对这次改造项目。难道C区真的要重建?他们对C区的印象开始改观,甚至有媒体科普C区的历史和主要资源,或许这里真的是一块投资宝地。

林子彦看到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打了一针强心剂,就算启动资金到位,但如果后期没有投资者注入资金,再大的马也会被拖死。

他微微扬起笑脸,迫不及待地寻找项恺的身影,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想和他一起规划C区的未来,可林子彦突然想到项恺刚刚警告过自己,这是自己的事。

“你先回去,针对这件事开个临时会议,筛选合作意向最强烈且适合在C区发展的投资企业,安排之后的见面,我要亲自接见。”

周秘书点头又问:“林总,你呢?”

林子彦坐在地上,掸着西装裤上的土,突然听到有人吆喝着,“走了走了,喝酒去!”

他猛地站起来,让秘书先回去,自己跟着项恺往酒馆走。

干了一天的活,三五个人约着去喝酒,林子彦推开酒馆厚重的木门,刺鼻的廉价酒精味扑面袭来,他以拳抵唇的咳了咳,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旋即他的目光落在坐在吧台上的男人。

项恺喝着酒,穿着暴露的脱衣舞娘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暧昧的磨蹭,林子彦的眉心皱成一团,又眼看着项恺把她推开。

“给我一杯最烈的。”林子彦过去,掏出现金拍在吧台上,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他的伤不能喝酒,林子彦自己清楚,但是他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把戏吸引项恺的注意。

果不其然,项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瞅了瞅那杯燃着火焰“最烈的酒”,林子彦将项恺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脏惊喜地快速跳动。

可是项恺只是喝光自己杯子里的酒,放下钱转身走出酒吧。

林子彦快步跟过去,走在项恺身后一直保持二三米的距离,项恺开始不理他闷头走,可听着身后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心里越来越烦躁,猛地站住脚面对林子彦问:“你干什么?”

林子彦差点撞到项恺怀里,“没事,我在这有一处临时办公室……和你家很近……”

项恺咬牙,冷冷地说:“你继续编。”

林子彦一双狭长的眸子瞪得溜圆,拼命摇头,“是真的!我永远不敢再骗你了,项恺,我永远不会再骗你!”'

他翻着口袋,找自己的房间钥匙,突然发现口袋里空空的,证明自己的钥匙不见了,就连钱包都没了……

“我……”林子彦小心地开口。

项恺眼神阴沉地盯着他,林子彦的一头金发溅上水泥石膏一缕一缕地垂着,贴身的西装沾满尘土掩盖原本的颜色,就连皮鞋的鞋底都开了一块,他可怜巴巴地站在老化的路灯下像是一只流浪的金毛犬,“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住一晚?”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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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爱你^3^,和拳手抱抱

林子彦连手机都被偷了,无措地盯着项恺,紧张的同时竟产生一丝莫名的窃喜。

项恺眼神淡漠地盯着他,考虑着是不是就这样把他扔在马路上,现在的天气还没有暖起来,他的伤口或许会在这样的条件下恶化,还有他这一副张狂的样子很可能遭到抢劫枪杀。

“我不会打扰你。”林子彦搓了搓手做着最后的努力,他没有别的想法,最大的私心就是想离项恺近一点就够了。

项恺没说话,转身往筒子楼里走,林子彦先是楞在原地,心头的失落难过百感交集,盯着项恺的背影,不甘的情绪驱使他壮着胆子朝项恺迈了一步。

男人没有反应,还是闷着头走。

林子彦顿时惊喜,快步地追上去,项恺没有让自己滚,林子彦盯着项恺的后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心脏扑通扑腾地跳得飞快。

项恺推开门,林子彦盯着这间小小的房间,那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却每一次都闹得不愉快被项恺赶出去。

可现在的自己居然能光明正大地留下,林子彦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萌生出一股绝境重生的快感。一天的疲倦抛在脑后,进了门脱下脏兮兮的西装外套,解着衬衫的纽扣问:“我能洗个澡吗?”

项恺换了双鞋,眉心一皱,转身看见他胸膛上贴着巴掌大小的纱布遮挡住那块狰狞的伤口,项恺平静地移开目光,伸手指了指卫生间。

林子彦赤着肩膀,眯起狭长的眸子笑容喜人,像是每一个图谋不轨的渣男要求留宿洗澡,最后再顺理成章地发生点关系,但林子彦不敢再耍手段,项恺更不惧他什么。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项恺拿出冰箱里的一份晚餐加热,油渍溅在手背上,项恺才回过神,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他死在外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项恺脸色难看地攥着煎锅,好不容易给自己想了个借口,如果林子彦现在死了,那C区改造的事情就又失败了,所以林子彦还不能出事。

项恺粗暴地扔下煎锅,他不是给自己找借口的人,端着自己的晚餐拿了瓶啤酒走到客厅。

卫生间,林子彦站在这个不足三平米的狭窄空间里,手掌恨不得抚过每一块瓷砖感受这里的主人残留下的余温,他瞧着项恺放在台子上的牙刷、剃须刀……每一样林子彦自己也有一份,摆在他们曾经住的家? а 姨政[理

林子彦的手掌捂着胸膛的伤口,水流顺着头顶淋下,他后仰着感受水珠淋在脸上渗入紧闭的双眼泛出一股酸涩的滋味,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

项恺坐在沙发上听到卫生间的房门打开,林子彦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水滴顺着干练的腰线在白皙的肌肤上滚落,他一头湿漉漉的金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抬起头,狭长的眸子噙着晶莹的水光。

他没了刚才的狼狈,五官清俊,收敛那身张扬的气场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气质优柔,朝着项恺展颜一笑:“我洗好了!”

项恺扫了他一眼,攥着啤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林子彦坐在项恺对面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项恺拿着勺子吃盘子里的晚饭,忽略那道炽热的视线。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项恺淡淡地瞅他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但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林子彦笑着,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和项恺这样平心静气地在一起,他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歪着头打量着项恺,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之前不做那些混蛋事,我现在还能每天陪你吃饭,陪你聊天,你就不会把我甩了。”

项恺皱眉,挑起眸子,目光瞄到林子彦胸膛的伤口,沉声开口:“我说了以前的事谁都别提。”

杀人不过头点地,自己想报复的已经报复过了。

“你是个记仇的人,我懂。”林子彦反问,“可是我们在一起时那么快乐,你就不记得了吗,我不信。”

“我以前觉得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可遇到你就不一样了。你不也是吗,你没想过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但是我们明明在一起过,我们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你为什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呢?”

砰地一声,项恺把盘子扔到桌子上,“我甩了你,我和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