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到项恺耳根,“我上次吓到你了,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吧?”
项恺淡淡地瞅他一眼,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想多了,上次是我有事。”
“那今晚?”小乐古灵精怪地眨着眼睛。
项恺哽了一口,咽下辛辣的酒水,小乐哈哈大笑,“放心,知道你看不上我,我给你介绍我朋友。”
他拍拍项恺的肩膀,“我知道你的规矩,他也是我做过的那行,事后你看着给就行。”
项恺还没应下,小乐已经欢乐地叫人来陪他,项恺想起昨晚自己在卫生间的样子,攥着酒杯的手掌收紧,自己确实不需要什么情人,没想过会和正常人一样恋爱,过日子。
那段岛上的时光是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的,所以现在才总是记着。他已经恢复正常,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忘了。
卖票的小哥把项恺的报酬送过来,小乐也拉着自己的朋友介绍给项恺,“项哥,只是阿龙。”二叄%'浏.酒,二(叄酒溜
项恺瞅着小乐的朋友,长得白白净净的,很讨人喜欢的长相,他把报酬推给小乐,“请你喝酒的。”
小乐扑到项恺身上,嘴里喊着:“sugar daddy!”
项恺板着脸推开他,“乱叫什么。”
阿龙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小乐吐了吐舌,跟着项恺走出俱乐部,项恺骑上摩托,把自己的头盔扔给阿龙。
“哥。”阿龙跨上摩托,双手搂着项恺的腰。
项恺垂眸盯着他的手掌,冷风吹过身体有些发僵,面无表情地拧着油门离开。
小乐朝着他们挥手,大声喊:“玩得开心!”
我能把你扒光了,关到只有我才能找到的地方吗一一;3796二医
项恺几乎不会带陌生人回家,以前是因为项俞怕他看到不好,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了。
阿龙小心地跟在项恺身后,他没有小乐那么开朗,再加上项恺给人一种又凶又冷的感觉,拘束地不敢主动搭话。
项恺推开门,让阿龙走进来,淡淡地问:“要喝点酒吗?”
阿龙瞪着圆溜溜的眸子,摇了摇头,干脆直奔主题,一步步挪到项恺面前,伸出手胆怯地抚上项恺的胸膛。
项恺垂着眸子盯着他试探的样子,阿龙不是没有性经验,只是太怕有帮派背景的人,手掌爱抚着项恺的胸膛、腹肌,身体凑上去贴着项恺亲吻他的脖颈。
两人都不是执着接吻的人,阿龙只为应付客人,反而项恺露出一脸难色,眉心紧锁着,湿腻的吻落在脖颈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适应着陌生的气息单纯地挑逗不起任何快感和情欲。
很快阿龙的手掌摸到项恺的裤腰,专注地解着皮带,项恺感到阵莫名的紧张,攥住阿龙的手腕,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低语,“去沙发上。”
阿龙的指尖一颤,被项恺浑厚低沉的嗓音刺激地心跳加速,项恺拥着他走到沙发边,阿龙顺势倒下去,手掌搂着项恺的脖颈压在自己身上。
项恺出神地盯着他害羞到发红的脸颊,身体在衣料与肌肤亲密的磨蹭中逐渐发热,可心情却越来越沉,由胸膛伸出蔓延的空虚渗到骨头缝里,让人发慌。
一瞬间,项恺仿佛灵魂出窍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和男人在沙发上厮混,阿龙的手掌急切地扯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搭扣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项恺急切地翻过阿龙的身体,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一阵天旋地转后,阿龙睁大眼睛感受着男人的魄力。
“啊!”群紸扣彡二О衣凄灵凄医侍六。
一声突兀的嗓音在暗处传来,项恺蹭地撑起身,警惕地望向声音源头,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竟松了口气。
项恺打开灯光,瞧见小硕抱着个婴儿坐在地板上瞪大眼睛盯着自己。
阿龙狼狈地己的衣服,项恺冷着脸站到小硕面前,沉声开口:“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裙主!號三'二《伶衣柒伶。柒衣肆六》
小硕没想到项恺是同性恋,还把男妓叫到家里来,刚刚的阵仗吓得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今天晚上突然有人闯进我家说要强制拆除房子,我妈妈让我抱弟弟出来躲着。”
“我从你家楼下爬上来的,能不能把弟弟放你家,我还要回去看看。”
项恺板着脸,瞧着他怀里一两岁的婴儿,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现金扔给阿龙,“你帮忙看着孩子,我和小硕走一趟。”
阿龙连连点头答应,小硕把弟弟放在沙发上,盯着项恺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项恺揪着小硕的衣服拎着他往外走,“我跟你去。”
黎明前,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项恺骑着摩托载小硕回去,他家住在C区距离城市最近的边缘,看来改造计划已经行动,投资商的钱不会分给居民,一旦拆除这些破旧的筒子楼居民将无处安身。
“妈!”小硕冲进房间抱住被撞破额头的女人,项恺站在门外环视一圈,狭小的房间已经被打砸的不成样子。
女人戒备地盯着他,小硕解释:“他是教我练拳的男人。”
项恺朝女人点了点头,迈过挡在门口的铁架走进去。
女人攥着纸巾捂住额头的伤口,家里有个男人总比没有要好,否则也不会这样被人欺负。
项恺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来强拆吗?”
“是高宇寰的人。”女人黑色的眼线晕染开,眸色中透露着仇恨。
项恺抿唇,“高宇寰不会做这种蠢事。”
“你什么意思?”女人眯起眸子,瞧着项恺宽肩乍腰,五官硬朗的样子不像是老实的。
项恺走到窗前,沉声说:“现在谁先动手就是和其他几个帮派作对,会沦为众矢之的,高宇寰这么精明的人不会这么做,除非他另有目的。”
项恺撩开窗帘一角,天刚蒙蒙亮,对面的筒子楼里打砸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五六岁的孩子被惊醒光着脚跑下楼,天真的眸子茫然地盯着一片废墟。
一行轿车远远地驶过来停到楼下,车门打开,一双迈下车,高宇寰穿着标志性的白色西装现身,体态高大颀长,配着优雅的丝质口袋巾,显得和这片脏乱的街区格格不入。
他站在筒子楼下,吸了一口指间的雪茄,破口大骂道:“谁他妈的坏老子名声!”